“云繁,你怎么了?”
韩秋颖用力拉了拉叶云繁的衣角,叶云繁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站起来了,四周都是讥诮的眼神。
白马已经被人牵走了。
叶云繁坐回座位,神色有些不自然,“没什么。”
“当----”
“新马局开始,彩头照夜玉狮子名驹一匹,限时一炷香,一球一分,分多者胜。”
有一老者敲了一声锣,往香炉里点燃了一炷香,新的赛局开始。
“快看,快看大皇子和平南王都下场了。你们说谁会赢呀?”
“我赌大皇子,大皇子可一直是京城马场的球王,百发百中从无虚发。”
“大皇子是厉害,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平南王不穿铠甲骑马的样子,真是太好看了,我觉着平南王也不弱,今日这马球赛,定然精彩纷呈。”
见比赛开始,看台上的人全都很振奋,尤其是难得一见的平南王登场,底下叽叽喳喳一波又一波。
叶云繁看向马球场,草地上,大皇子江半同陆承武等人一队,平南王韩秋逸司马霆一队。
平南王高大的身影骑在一匹黑马上,正俯身在马耳朵上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黑马听了主人的话,四只蹄子一直在草地上摩擦,急不可耐的模样。
平南王拍了拍马脖子,然后抬头看向看台处。
“你们看,王爷看过来了,你们说,他在看谁?”
“还用说,肯定是我们的方二小姐了。你们还不知道吧,诚孝侯府和平南王府可是有婚约的。”说这话的是敏宣伯家的嫡小姐梁秀芹,她与方芳最近走得可是极近。
“别说了,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方芳红着脸,连忙制止道。
但别人只当她害羞,依旧起哄道:“方小姐,别害羞。上次我可听说,王爷亲自护送你回京城,听说你想去景州城,王爷二话不说便调头去了景州城。”
“你们不知道在景州城,王爷遭了刺客落水,方芳更是舍命去救王爷,两人生死共患,用情至深。”
“我都听说了,平南王这次剿匪有功,陛下问王爷要什么赏赐,王爷向陛下要了一道赐婚旨意。”
“真的?那意思不是说王府喜事将近了?最近出现在王爷身边的,我看也就方小姐。这准王妃非方小姐莫属?”
这一小群人玩得亲近,是以说话没有顾忌,虽压低了声音,但隔壁的秦晓霜还是听见了。
“哼,我呸,不要脸----”秦晓霜大声嘲讽道。
平南王喜欢的是云繁,从乌荡山来景州城,分明就是为了来看云繁。方芳在这就是热脸贴冷屁股,臭不要脸。
“秦晓霜,你说谁呢?”
“谁不要脸我说谁,心里没点数吗?可劲地犯贱往上倒贴,人家不把你打出来,是人家修养好,还当这是给你脸面了。”
“哼,说到这倒贴,还有人比你秦晓霜更有经验的吗?不知道是谁每天追着司马小公子后边。全京城都寻不到第二个像你秦晓霜这般没皮没脸的人了。”
“你----”秦晓霜说不过,恼得又想抽鞭子,被韩秋颖拉住。
叶云繁侧身悄悄在韩秋颖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韩秋颖听完,嘴角轻笑。
“我说,既然你们这么笃定王爷中意方小姐,不然我们打个赌,就赌这平南王府未来的王妃是不是方二小姐。”韩秋颖站起来大声说道,“只赌是与不是她方二小姐,若是,你们便赢,我和秦晓霜在自己脸上画个大王八,然后在正阳街游街一圈。你们敢不敢应赌?”
“那这王爷要是一直不娶亲,那怎么算?”有好事者问道。
先说三年前平南王跟方嫣说亲,方嫣病逝,亲事作罢,这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后来又冒出来一个生母不详的小世子,遮遮掩掩的。再说,平南王如今已经年逾二十,但府中一个侍妾都没有。
坊间早就有传言说平南王杀戮太多,命里克妻,凡是跟王爷的女人都会短命。
所以呀,王爷克妻娶不上王妃,这也有可能。
“赌约三个月有效,若是三个月后王爷没娶亲或是没定亲,那也算你们赢。”韩秋颖十分自信说道。
你们敢在外面瞎起哄,那就玩大一点。反正她对叶云繁十分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