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股份你看着给就行。”

梁红很看得开,无所谓道:“这东西对我来说,完全就是烫手山芋,卖都不知道去哪儿卖,能拿到你这儿换点真金白银,再划算不过了。”

姜莹莹笑了笑,心里有些感激。

她是知道未来地皮有多值钱的,梁红哪怕光是把地方捏在手里,也是一笔极好的投资,可她偏偏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

“都是朋友嘛。”梁红笑起来,“合同什么的你来操心吧,既然我已经是准股东了,你那个小桃园,可要给我留一间房,我随时去住啊。”

“随时欢迎。”姜莹莹笑眯眯的。

紧接着,她又给顾豪打电话。

“……地皮的事已经解决了,现在要麻烦你派几个人,去实地看一下情况,如果合适的话我叫梁老板那边和你对接,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春天就有新厂子了。”

“东家,不愧是你。”顾豪这次知道了姜莹莹在京城的动静,大受震撼。

“出去陪孩子参加比赛,还不耽误做生意,您真是天生的生意人。”

“过奖了,也都是凑巧。”

姜莹莹摇摇头,事实上她也觉得,最近生意的摊子铺的有些太大了。

“我过几天就回去了,这段时间辛苦了。”

“哎,自家生意嘛,应该的。”

最后客套了几句,姜莹莹才挂断电话。

“只是可惜了……”她呢喃自语。

小桃园后面那座山她看上了许久,但一直没钱买下。

终于,训练营的考试到了最后一天。

“今天紧张吗?”姜莹莹从包里掏出手帕,捏在手里。

“嫂子,是你比较紧张吧?”祝铭之有些无奈。

“你不是教过我们吗?如果太担心一件事,就干脆顺其自然。”

“哎呀,说教别人总比自己做容易。”姜莹莹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

“请各位考生准备进入考场——考试马上开始——!”

预备开考铃已经打响,姜莹莹深吸一口气,俯身抱住两个孩子。

“景彦,小之,我无比的相信你们,加油吧。”

祝铭之和李景彦对视一眼,一起笑了,冲姜莹莹点头。

“那我们进去啦。”然后挥了挥手,进了各自的考场。

姜莹莹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出神。

这两个孩子的成绩都很好,她也偷偷幻想过他俩最终冲进学科前十,到时候如何如何风光,但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不希望他们有太大的压力。

他们已经背负了太多期盼,她只希望他们能轻松一点。

考试开始了。

“沙沙……”教室里尽是翻动试卷的声音。

李景彦没急着动笔,他习惯先把前后的题全部看一遍,对试卷难度有个了解。

“喂,你干嘛呢?”

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一个女监考瞪着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不动笔?别是想抄别人答案吧?”

李景彦很敏感地皱了下眉。

对方身上对他有恶意……

“老师,请你不要说话,打扰我做题了。”他没有忍下这个诬陷,提高嗓音道。

为了他们不在考场上吃亏,姜莹莹教了他们不少应试须知,包括如果监考老师打扰到他们做题,可以直接提出异议,哪怕引来巡考,也绝对是他们占理。

“切,我就随便说说而已,说都说不得。”

那女监考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地走了。

“看什么看!专心答题!”她冲其他回头看过来的学生喊。

引得教室里另一位老师,也皱起了眉头。

“吴娟,你不要挑事。”那人走到女监考身边,低声警告。

这人明显身份更高,吴娟不服气地抿了抿唇,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而很巧的一点,是祝铭之的考场也发生了这种事。

他和付星辰在一个班里,分明受到了监考的特别关注。

如同针扎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祝铭之还好,面无表情地继续写,付星辰却频频扭动身子,脸上都写着不高兴,可她到底脾气软,不敢反抗。

考场外,付佳人满脸愁容。

“你怎么了?”姜莹莹想着考完这场就彻底结束了,索性没走,就在训练营门口等着,打算接两个孩子,正无聊呢,一扭头就看见了同样没走的付佳人。

“我刚才知道一个事儿。”

付佳人见她来了,连忙招招手,示意她靠近。

姜莹莹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付佳人在她耳边悄悄说:“我听说啊,这比赛的前十都是内定的。”

“内定?”姜莹莹愣了愣,“我瞧着罗教授那性子,不是会允许内定的人啊?”

不然也不会跑来处理祝铭之他们的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我看这事儿传得信誓旦旦,心里怪害怕的。”

付佳人摇了摇头,“我不怕他们乱改试卷,把我闺女的成绩压低,但我怕他们耍阴招。”

“更别提你家那两个,你可要想开点。”

“他们就是考零分回来,我也没什么在意的。”姜莹莹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

只可惜,一语成谶。

“我家孩子作弊?”姜莹莹脸色古怪。

“是,被当场抓住的,考试夹带,成绩作废了。”助教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家孩子成绩一直很好,没必要作弊啊?”

姜莹莹心觉不妙,她的确不在意祝铭之和李景彦考了多少分,但作弊这个名头,绝不能轻易落在他们身上。

“这我哪儿知道。”助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在他身后,祝铭之,李景彦,还有牵着付星辰的付佳人,正并排走了过来。

“到底怎么了?”姜莹莹向他们投去询问的目光。

李景彦脸色极难看,看了眼助教,沉声道:“我也不清楚,我正在写题,忽然被监考从座位上拉起来,然后说我桌子底下掉了小抄,我说不是我的,但他们一口咬定就是我的。”

他顿了顿,扫视一圈,“小之,还有星辰,都是一样的理由。”

“那还真是巧了……”

姜莹莹听出了他的画外音,问助教,“除了我家孩子外,这场考试,还有多少个因为桌子附近有小抄,就被认定为夹带,从而成绩作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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