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泣血,谁能想像万夫莫当的江落下,身世竟这般凄惨,保了国,却失了家,有苦不能言。

厚重的铁门突然打开,一道浑厚的身影踏步而来,面向江修,单膝跪下,“恭迎少主,事情已经办妥。”

江修缓缓而视,“起来吧!”

“谢少主!”

来人,江修座下另一猛将,孤狼。

踏孤狼烟,独行天下,南征北战,威名远播。

赫赫悍将,满天朝只服一人,那便是昆仑少主,江落下。

“少主,依照您的吩咐,天俊楠已变残废,现在被送进医院,苟延残喘。”

“还有一事,需向您禀报,帝都天家与他们同属一脉。”

孤狼主动开口,一一细报。

“哦?旁系?呵,很好!”

“那件事可一并查实清楚?”

江修寒声问道。

“属下…请少主赎罪,还没有…”孤狼欲言又止,冷汗连连。

江修神色一凛,“起身回话。”

孤狼颤巍点头,躬身而立,说道:“江家一夕被灭,萧家与二夫人有所勾结。”

江修听后,不喜不怒。

江修的母亲,在生下妺妺之后,急性大出血,示及抢救撒手而去,后来江元洲又娶了二房,名叫秦岚风。

为此江修还与父亲闹了很久的别扭,后而江家覆灭,这个女人毫无踪迹,原本以为是被仇家杀害,却不想,还有这段渊源。

“萧家看起来是始作俑者,但能够顺利瓜分江家,并让江远洲死后背负骂名,这一系列幕后阴谋,属理查到都与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孤狼沉色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

“秦岚风,如今人在何处?”

“属下无能,还未能查出。”

孤狼低头惭愧。

在调动龙策军密探的情况下,却连一个女人都查不到,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江修思及此,忽然笑了。

立于两侧的疆横与孤狼,却是汗毛竖起,心中警铃大震。

“想我江家昔日贵为江陵首富,但是在那些人眼里,依然视为蝼蚁,出动龙策力量,居然还查不到蛛丝马迹?”

江修眸光一凝,厉声说道:“疆横,孤狼,你们速去准备!”

“但凭少主吩咐。”两人齐齐应道。

“我要江陵天家,背棺为我父赎罪。”

“是!”

暮色沉沉,漆黑如墨,天空中不见一丝朗月,让人备感压抑。

偌大的天家别墅,此时人人自危。

咣当!

名贵的青花瓷器瞬间摔得七零八碎,临近的仆人,被飞溅的碎片划破脸庞,鲜血渗出,强忍疼痛,却不敢出声。

作为天家最得力的手下,他地位超然,纵是江陵的亿万富豪,见到他也要给三分颜面。

而如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暴怒之人,是天家当家主母,钱乐蓉。

女子一身华服,衣饰上的花纹全是手工缝制,看起来气度不凡,但脸部扭曲的神情,与之形强烈反差。

“一群不中用的蠢货,我儿被你害成残废,我不管他是谁,什么身份,都必须要死!

去!去给我召集人手,一定要给我把这个混蛋挖出来。”

钱乐蓉面色狰狞,歇斯底里。

“是,夫人,我这就去办!”管家吓得面如土色,脸上的血迹更加明显,匆匆离去,查核缘由。

“等等!”钱乐蓉似乎又想到什么,突然杨生叫下,眸子中闪现冷光,“去把洪承安找来。”

什么,那个杀人如麻的屠夫?

管家禁不住浑身颤抖,但脚步不停,心中不仅对伤了少爷的凶手,生出了几分怜悯。

管家效率很高,不多时便把江修的底细查了出来。

黑色加长版豪车,在夜色中宛如蛰伏的黑龙,散发的黝黑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少主,天家的人已经出动,不过不是来找您,而是急匆匆赶往边疆。”孤狼恭敬对江修说道。

“哦?”

江修薄唇微勾,缓缓说道:“查明是为何事?”

孤狼一脸玩味,像是嗅到了游戏的乐趣,“江陵北区全盘改造,这巨大的蛋糕,天家也想分上一份。

项目想要顺利进行,必要投入海量资金。他们将族内所有的红木全部拿出,希望能到边疆卖个好价格,好填补空缺。”

前坐开车的疆横一听,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呵,既然天家千里送货,也不好让他们空忙一场,告诉蒙阔,无论数量,照单全收,也不枉对方辛苦一场。”

江修闭目,冷笑着说道。

“得令!”孤狼目露精光,脸上闪现一丝戏虐。

片刻之后,黑色翰龙平稳的停在江家宅院前。

姚同新正伫立门口,当着合格的门神,看到黑色座驾,眼神满是复杂。

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一切像梦境一般,父亲已成残废,生不如死。

七年前的江修,已然成为参天大树,遥不可及。

究竟多年中,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车门打开,江修踏步而下,看到姚同新,疆横难掩嫌弃,“少主,不然换个地方,暂时几天,属下把祖宅重新整修?”

“不必了,父亲的喜好,我不想动,维持原状便好。“江修看着崭新的牌匾,眸光幽沉。

姚同新缩了缩脖子,一直低头,未敢看江修一眼。

如今能活命己属万幸,万不能再生异心。

宅院内,种植着各色花草,空气中蕴酿着淡淡清香。

江修深吸一口,缓缓落座,疆横慌忙奉茶,小心说道:“少主,夜深,可早些休息?”

“不急,还有客人?”

有人要来?

抬眸看天,至少也接近凌晨,这乌漆抹黑谁还会来?姚同新一脸茫然。

不多时,轰隆隆几声巨响。

接着急促的汽车马达声,由远及近,在寂静的深夜,尤为刺耳,姚同新心下了然。

一排豪车缓缓停在门口。

齐齐开灯,直射得人睁不开眼。

很快,一位身着旗袍的贵妇人,聘婷而来,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气势冷然的保镖。

走近一看,姚同新认出,这是天家的钱夫人。

“这是你的杰作?”钱乐蓉抬手扔出了一条染血白布,雍容的面色,尽显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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