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莺猛地一顿,乐呵呵的溜进了马车里,笑着说道:“是该送的。而且还得好好送呢!”
只可惜,自昨日离了大宴之后,萧景耀就被几个同科的进士拉走了。一夜未归,倒是也不见公主有任何的担心。桂莺歪着脑袋,细细的打量着赵长宁,见她心情还算不错,干脆闭上了嘴巴。
马车很快就驶离了长公主府,此刻皇城下倒是有不少人围着,竟是有人来送曹皇后。见到这一幕,赵长宁只觉得十分讽刺。
“走吧。”
“公主,不是说要送她吗?”桂莺询问。
“送自然是要送的。我们到城外去。”
“是。”马车外,小和子点了点头,驾着马车往城外而去。
而此刻皇城下,曹皇后心情万分复杂,特别是看到那些不明所以的人还笑着恭喜称赞,她就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都杀了。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她这一去,生死难料,偏偏此刻还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露出笑容。
此刻,大赵太子赵长睿满是不舍的看着曹皇后,问道:“母后,你一定要走吗?你能不能留下来?我不想母后离开。”
“你这傻孩子,你已经长大了,如今更是大赵的太子,应当快快成长起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太任由自己的脾气。从今天开始,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自己拿捏不准的事情,你一定要联系你舅舅和外祖才能做出决断。”
曹皇后心情尤为不舍,她抚摸着赵长睿的头发,说道:“如今母后无法陪伴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万万不可再惹是生非。知道了吗?”
“我是太子!怎么会惹是生非?便是惹了事情,那也是那些混账的错。”赵长睿皱起眉头,很是不高兴。
“胡说八道,这样的话以后万万不可再说了。”曹皇后脸色微变,她最担心的就是赵长睿。如今她离了后宫,日后在宫中,赵长睿可就没有她的保护了。她一夜未睡,就是放心不下。
但是赵长睿却不喜欢听这样的话,闷闷不乐的说道:“我知道了。母后还是赶紧启程吧!感恩寺离皇城有半日的路程,可别耽搁了。”
“……”
“日后我若是得了空闲,定来看望母后。”
听到这话,曹皇后的脸色才好了些。
她依依不舍的挥了挥手,见赵长睿头也不回的进了宫,心情颇为复杂。
一旁的元化安慰道:“主子莫要难过,国舅爷已经安排了高手在太子的身边,有他们保护,再加上国舅爷看着,太子定然能够安然无恙。你得好好的保护好自己,才能等待来日重回皇宫。”
“我自然是要再回来的。”曹皇后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高大宫墙。眼中闪过狠辣和恶毒。她所遭遇的一切,来日一定要百倍千倍万倍的奉还给他们!
“走吧。”曹皇后沉声说道。
很快,载着曹皇后的马车缓缓的使出了京城,不过刚到郊外,元化目光所及之处就看到远处的凉亭中有人在等候。待看清来人后,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娘娘,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旁边停着长公主府的马车。”
曹皇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而后她挺直了胸膛,沉声说道:“过去看看,那贱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是。”元化也很是警觉的盯着赵长宁。
她总觉得赵长宁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作为一个高手的直觉,她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巧合。所以赵长宁很有可能也是个高手!她得试试!
而这边,桂莺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说道:“公主,他们来了。”
此刻,赵长宁独自坐在凉亭内的座椅上,面前摆放着一杯茶水和一盘简单的糕点。
见曹皇后缓步走了过来,赵长宁挑眉开口。
“等候多时了。”
“赵长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用不着装出一副可怜同情的样子。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赵长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出手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今天。
曹皇后狠狠的皱起眉头,但还是说道:“赵长宁,你是杀不死我的。我虽然被贬至感恩寺,但我的头上依旧顶着皇后的头衔。你费尽心机,算计于我,到头来也不过什么都没有得到罢了。”
“谁说我什么都没有得到的?”赵长宁轻笑出声,戏谑的看着面前的曹皇后,说道:“你最好可以保佑自己长命百岁,你作的那些孽,只配在这尘世中受尽苦楚。你,不配死。”
“你什么意思?”曹皇后诧异,她难道不想杀了自己吗?
她想错了,赵长宁自然想杀了她,不过在杀她之前也绝对不能让她好过!否则齐太妃,宋嬷嬷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岂不是连仇都报不了?
赵长宁没有说话,曹皇后却有些心惊,她思来想去,自己身边有高手保护,赵长宁就算是有着心思,只怕也刺杀不到她的跟前,除非她还想再拿住自己什么把柄。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冷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白费力气了,濮阳昨日已死,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什么把柄可以让你抓了。小贱种,我们来日方长,你的命,我也给你记着。”
濮阳死了?
赵长宁眉头微挑,冷冷的看着曹皇后,说道:“你杀了濮阳?”
“胡说八道!她是自杀死的。”曹皇后冷哼一声。
自杀?
可笑。虽然曹勇已经死了,但是以濮阳的性子就算是苟且了一条性命,也一定要报了仇再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她眯起眼睛,冷笑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着的把戏。濮阳是该死,但你杀人灭口的事情,你当父皇会不知道吗?”
“只可惜,濮阳死的时候,宫中并无我的人,我杀人灭口?你有证据吗!”曹皇后冷笑一声,高扬着头,带着一抹不甘服输的姿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