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琼看向小蝶，低声问道：“要不要接？”
她微微摇头，示意不要接电话。
许琼将手机调至震动，眯着眼对刘春道：“老东西，说吧，你跟龚锐害了多少人。”
随即，许琼准备拿走他嘴巴里的布条。
但这个时候，龚锐的电话又一次打来了。
小蝶说道：“还是接吧，看看那老东西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许琼嗯了一声，接通了电话。
许琼装着若无其事，就像往常一样道：“锐叔，你到哪了？”
龚锐的声音有点焦急：“我开车过来的，结果车在健康路这边被人追尾了，现在交警在处理呢，你等我一波，等交警处理好我就过去。”
呵呵，还等你一波，你当玩游戏呢。
许琼心里冷笑，嘴上道：“你人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这样，挂了。”
小蝶骂道：“这老狗有点狡猾啊，什么车追尾，肯定是装的。”
许琼将手机揣兜里，双手抱胸看着刘春。
许琼故意声音冰冷道：“周凡，现在刘春没有用了，是不是可以杀了？”
刘春嘴巴里塞了布条，此时说不了话，急的直哼哼，嘴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许琼继续道：“什么？不能杀？为什么不能杀？我觉得现在就可以杀了，要不我们把他带到楼顶，然后推下去怎么样？你觉得不错？哈哈，我也觉得不错。来，握个手。”许琼一边说一边故意伸手对着空气握了握。
刘春已经吓哭了，身体剧烈开始挣扎。
有小蝶在，许琼也不担心他能逃走。
许琼正准备拿掉刘春嘴巴里的布条，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放了他。”
一时间，许琼感觉到了很重很重的阴气。
许琼猛地转过身，身后什么都没有。
小蝶低声道：“外面有人。”
外面有人？
许琼微微一愣，手上打了个指诀，压着脚步朝外面走去。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堵住刘春嘴巴的布条被他给吐了出来，老东西嘶吼道：“姓赵的，我不帮你演了，你赶紧来救我。”
姓赵的？
许琼表示很懵逼，很想知道外面是谁。
小蝶很是直接的飘到门口打开了门。
还别说，门口真的站着一道身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弯着腰，正在系鞋带。
这个老太太许琼认识，正是之前刘春跟我说的那个宿管赵奶奶，也就是当年找我爷爷的那个。
一时间，他的思绪有些混乱。
许琼发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刘春喊道：“赵秀芬，快来救我啊！赶紧杀了这个小子。”
小蝶抬脚踹在了他脸上：“给我闭嘴！”
“哎吆。”
刘春惨叫了一声，翻身倒在了地上。
许琼盯着赵奶奶道：“你认识我？”
赵奶奶紧紧低着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许琼继续道：“怎么？不说话了？”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许琼刚说完，赵奶奶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眼睛紧闭，一动不动。
这……
许琼有点懵逼，想不通这个老东西演的是哪一出，好在外面没其他人，不然就他娘的尴尬了。
“装晕倒有意思嘛？”小蝶慢悠悠的走到了赵奶奶身边。
许琼低声道：“你可别杀她。”
小蝶嘴角微微上翘：“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嘛？这老东西装晕，我看不下去，就想把她叫醒。”说着，她蹲下身，伸手拍了拍赵奶奶的胸口：“都让你别装了，你要是再装，我可就下狠手了。”
许琼喊道：“喂，老奶奶，你赶紧起来，我们好好聊聊。”
小蝶这时候从赵奶奶的胸前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马克笔。
看到马克笔的那一霎，许琼不由想到了不久前出现在他口袋里的硬壳纸。
小蝶手握马克笔，直直的朝赵奶奶的脸上刺去。
许琼看的一惊，小蝶这是真下狠手啊。
眼看着马克笔就要刺中赵奶奶的脸，小蝶停了下来。
而就在这一刻，赵奶奶的眼睛睁开了，她满脸阴冷的盯着小蝶，嘴唇微动道：“怎么不继续往下了？”
小蝶收起马克笔，对赵奶奶道：“那你怎么不继续装了？”
赵奶奶站起身，咯咯笑道：“你们还真是有意思，非要跟我过不去。”
许琼没有说话，心道这个老太太不简单啊，竟然能看到小蝶。
除了许琼和龚锐，她是第三个可以直接看到小蝶的。
许琼拿出那张硬壳纸问她道：“是不是你塞进我口袋的？”
她嗤笑道：“只是想提醒你而已。”
许琼淡淡道：“提醒我做什么？你觉得我是坏人？”
她阴冷道：“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来者不善。”
此时许琼忍不住想笑，心道这老东西也是逗，什么叫我来者不善，我可是活雷锋，小蝶是红领巾，我们俩捉鬼除煞，为民除害！
赵奶奶紧紧的盯着许琼和小蝶，显得很严肃。
小蝶道：“说吧，你和刘春是什么关系？”
赵奶奶道：“那你们先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刘春颤声道：“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都完蛋！”
许琼捕捉到，赵奶奶看向刘春的那一霎，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
许琼心里暗道有戏，喊道：“刘校长，要不你说。”
刘春带着哭腔道：“我还是那句话，什么都不知道，除非你们杀了我。”说着，满脸惊恐的看了小蝶一眼。
小蝶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许琼伸手拍了拍刘春的肩膀：“刘校长，这一会功夫，你演技提升了不少啊？”
小蝶一把掐住了刘春的脖颈：“快说，别跟我浪费时间！”
赵奶奶这时候嘶吼道：“你们放了他！”
许琼笑道：“刘春，你的同党已经承认了，你怎么还不承认？我问你，她跟你什么关系？龚锐和你什么关系，你们三人到底密谋了什么？”
刘春使劲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怪龚锐，都是龚锐的错。”
呃，难道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赵奶奶双眼通红，声音有些哽咽道：“你们放了他好不好？这件事跟他真的没关系。”
刘春这回真哭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被利用，我是被利用的，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学校的事情，我真的没有，你们相信我。”
小蝶松开手，嗅了嗅鼻子，悄悄对我道：“阴气好重，不是他们俩身上的。”
许琼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附近肯定有脏东西隐匿起来了。
其实许琼也感觉到了，但无法判定那个怨魂的位置。
许琼问赵奶奶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