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我叫赵秀芬，很多年前，我的女儿死了，我唯一的女儿死在了这里，我的女儿是一名护士长，她叫吕媛媛，她死后没多久，我的丈夫也自杀了，从那以后，对我来说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医院没了，海城大学在这里建校区，招聘宿舍管理，我成功应聘。在这里一呆就这么多年。”说着，看向刘春：“刘春，你是我女儿的男朋友对吧？”

什么？

刘春是吕媛媛的男朋友？

那为什么之前刘春说吕媛媛和周凡……

此时，许琼隐隐猜到了一点。

一直到现在，吕媛媛和周凡的怨魂都没有出现。

“扑通！”一声，刘春跪在了地上：“阿姨，对不起……”说着，双手捂脸，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小蝶咂嘴道：“我可没空在这听他们俩哭，我想要戾气，我想要戾气啊。”

许琼哭笑不得，心道我也不想听他们俩哭，我还想跟赵秀芬打听我爷爷的下落呢。

赵奶奶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媛媛走了之后，她并没有变成鬼，医院里面干干净净的，我还经常让高人去做法超度。可就是有些人，他们的嘴巴很贱，喜欢编各种谣言，到处说医院里闹鬼，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变成鬼，所以散布谣言的都不得好死，他们都不得好死！”

刘春抬起头，看着我道：“她，她疯了，她是不是被鬼给附身了？”

许琼冷笑道：“刘校长，她疯没疯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你问我就没意思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我秀智商呢？”

他使劲摆手：“没有，我是发自肺腑的问你。”

妈的，许琼恨不得一脚把这老东西踹死，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出真相，难不成非要小蝶蛊惑他心智？

小蝶一般很少蛊惑人的心智，因为那样的话她会浪费戾气。

许琼倒是想用蛊心术，可是蛊心术只对鬼有作用，刘春毕竟是人啊。

而就是这个时候，赵奶奶身体一颤，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紧接着，她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许琼无语道：“奶奶，你又装……”

‘晕’字还没说出口，许琼注意到，办公室的角落里多了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穿着一身护士服，双手背在身后，满脸死气的盯着刘春。

许琼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来者是吕媛媛。

许琼快步退到白小洁身旁，打了个驱鬼术的指诀。

小蝶则很兴奋，面露激动道：“我的戾气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吕媛媛现身的原因，刘春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小蝶抬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刘春摔倒地后，跟狗似得朝吕媛媛身旁爬去。

吕媛媛拿掉他口中的抹布，喃喃道：“我来迟了。”

刘春哭道：“他，他和周凡要杀我，要杀我。”

吕媛媛眯着眼道：“周凡？在哪？”

许琼悄悄对小蝶道：“吕媛媛能看到你吧？”

她微微点头：“你不是废话嘛，都是鬼，当然得坦诚相待。”

许琼又道：“你影响一下刘春的脑电波，对他现形吧。”

小蝶脸色露出一丝戏谑。

接着，许琼指了指小蝶问刘春：“你看，她是周凡嘛？”

刘春先是怔了一下，似乎知道被许琼耍了，随即“哇”的一声痛哭起来：“你们为什么都针对我？为什么？我一直被利用，一直被所有人威胁，我受够了我！”

吕媛媛蹲下身，伸出手拭去刘春脸上的泪水：“好了好了，别哭了。”

许琼指着她道：“你就是吕媛媛？说，今天上午那个跳楼的男生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推他。”

卧槽，你没推，这么说来是周凡推的啊。

许琼冷笑道：“没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狡辩，这学校里的怨魂就你和周凡的怨气最重，除了你们俩，还有谁？”

她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那你觉得还有谁呢？”

小蝶声音冰冷道：“许琼，别跟她废话，直接动手吧。”

吕媛媛充满死气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许琼：“就算是我，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下一秒，大量的黑色戾气从她身上涌出，她双脚离地，整个魂魄开始往上飘去。

卧槽，这是要升天啊。

白小洁蹙眉道：“你也是龚锐养的鬼？”

还没等吕媛媛说话，刘春狗仗鬼势道：“周凡都怕她，我劝你们俩想要活命，就赶紧滚！”

许琼盯着他们俩道：“告诉我幕后主使是谁，或者将真相详细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们俩。”

吕媛媛低声道：“什么幕后主使？什么真相？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小蝶对着刘春打了个响指：“看着我，说吧，到底是谁控制了吕媛媛和周凡的怨魂？”

许琼知道小蝶已经控制了刘春的心智和五感。

刘春双眼无神道：“是她，是她用邪术……”还没等他说完，吕媛媛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不能说！你不要命了吗？”

小蝶跟许琼对视了一眼，声音在许琼脑海中响起：“吕媛媛在这里，我控制不了刘春，你想办法偷袭吕媛媛，或者直接用定身术。”

许琼点了点头，心里默念定身术咒语。同时，他在寻思，这件事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龚锐？感觉不像啊。

许琼之所以这么觉得，是因为刘春之前说龚锐的时候应该是和他撒谎了，刘春这个家伙从头到尾说的话三分真六分假，剩下一分半真半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幕后主使真的是龚锐，为什么上次许琼和小蝶在学校里面都快要把他杀死了，吕媛媛和周凡的怨魂都没有出来帮他呢？

那天晚上的事他可是历历在目。

龚锐被许琼和小蝶洁在学校里面追的团团转，最后被他用秘术困住，还强行冲破秘术逃走。可惜速度不够快，被小蝶用瓷片穿透了后心。

如果吕媛媛和周凡是龚锐养的鬼，为什么那天晚上都没有出来？

所以许琼肯定，龚锐应该不是幕后主使，他在学校也就只有那两个同性-恋男鬼。

刘春撒谎也是被人指使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赵秀芬！

赵秀芬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硬壳纸塞进许琼口袋，那么许琼给龚锐打电话她偷听也是很简单的。

许琼甚至怀疑，赵秀芬在等，她等龚锐来了，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