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荞摇了摇头,金巧也没有接着问下去。

回去的路上,轿子却些微绕了些路,绕路经过的地方,不远处的山上就是陈禾的墓地。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金荞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

回府以后,金巧和金荞就各自回房歇着了。

入夜时,柳辞竟然罕见的来到了金荞这边。

从上次的事情到现在已有数月余,柳辞从来没有再踏入金荞的这个小院半步,今夜,是怎么了?

金荞现在已经越发胆小谨慎起来,她感觉自己好像闯入了一张网里面,那网正越收越紧。

“最近过得如何?”柳辞坐下来,金荞就给他摆好了碗筷。

“我过得挺好的。”金荞开口应道。

“锦绣查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我过来问问你。”柳辞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开口道。

“好。”金荞看向柳辞接着应了一句。

“有一个人,叫陈禾,在京安府大街挺有名的你认不认识?”柳辞把视线从饭菜上面转移到了金荞的身上。

金荞听了柳辞的话后,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怎么回答,江锦绣到底查到了多少?若真是柳辞杀了陈禾,柳辞自然也能轻而易举的杀了她。

她现在应该怎么回答?

见金荞没有答话,柳辞有些烦躁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我在问你话,直接回答!”

“是.......。”金荞深呼吸一下,然后道了一句:“我之前在京安府唱戏时,见过他。”

“和他很熟吗?”柳辞接着问。

“不是很熟,戏班子经常各个地方跑,也就见过一面。”金荞回了一句,见柳辞面色黑沉,又立即将,当初陈禾碰巧救她的事情给说了。

她也就说到后来把银子给了陈禾,就没有再见面。

柳辞听后,缓和了脸色,然后就接着用起饭来。

“夫人,是在因为之前的事情查出了什么吗?”金荞小心的试探道。

“嗯。”柳辞含糊应了一句,又接着道:“说是黄狗是以前一个叫陈禾的人养的,查下去,说陈禾似乎和你见过,不过现在你既然都说清楚了,就没什么了,这狗不论以前谁养的,后来毕竟是我带回来的。突然发疯,虽有些蹊跷,但我也有些责任。”

“少爷的话里,似乎不认识陈禾?”金荞听了柳辞的话后,再次开口问了一句,可她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我当然不认识他。一个街头混混,就算再有名,也不值得我去结交。”柳辞说着,顿了一下,然后看向金荞道:“你好像挺关心这件事情?”

金荞摇摇头,然后道:“这事情出现了,毕竟是挺让人心疼的,所以忍不住多问了一些,我刚刚问,只是有些好奇,夫人说那黄狗是陈禾的,可是少爷您不认识陈禾,那黄狗是怎么到您的手里的?这狗突然发疯,撕咬人,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柳辞再次看了金荞一眼:“一个朋友送我的。当时觉得这狗实在长得高大好看,也就收下了。”

金荞听了柳辞的话后,心里瞬间翻起了惊涛骇浪。

柳辞不是杀陈禾的凶手,柳辞,不是杀陈禾的凶手。

柳辞见金荞的脸色突然白了,有些犹疑的起身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有些头晕,歇歇估计就好了。”金荞应了一句,然后就抬手扶额。

柳辞却以为金荞借故不想让他在她这里歇着,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然后转身离开了金荞的小院,去往金巧那边了。

而金荞,被丫头扶上床后,就开始有些犯恶心。

不是因为柳辞,而是因为当初的那封信,那封让她误以为柳辞是凶手的信到底是谁写的,还能经由她常年联系的人手里送给她。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而柳辞口中的那个把黄狗送给他的朋友到底是谁?那才是有可能把陈禾给杀了的真正凶手!

还有,黄狗疯了,养了那么长时间的黄狗突然冲着疯了的婆子和一个女婴撕咬起来。

若是真的有人在后面操控着,那那个人也太过于可怕了。

连一个女娃娃都不放过。

另一边,金巧正在帮柳辞宽衣。

“听说刚刚你去了金荞那边,我这边都准备歇下了,你又过来了。”金巧嗔怪道。

“去她那边,只是问问几句话。”柳辞回了金巧一句,然后往床边走去。

金巧见柳辞坐了下来,就紧跟着过去,帮柳辞脱鞋。

“金荞现在还是小女孩家的心思,有些事情和情绪如果做得不太好,你也谅解一下。等时间长了,就好了。”金巧将脱下来的鞋摆好,然后也随着柳辞脱衣上了床榻。

“我知道。”柳辞应道,然后把金巧拥入怀里道:“时间是个好东西,它把你还给了我。”

金巧听后笑了笑,她的半趴在柳辞的身上,耳朵贴在柳辞的心跳的位置上。

这里的声音是活着的证明。

第二日,江锦绣却怒火中烧的来到了金荞的院子里,还没等金荞反应过来的时候。

金荞的小院和屋子里的摆设就被砸了个稀巴烂。

紧接着,就有人将金荞从床上拖了下来,丢在了院子里跪着。

金荞只刚刚跪了下来,“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就将金荞的半边脸打红了。

金荞看向江锦绣,有些微不服道:“不知道金荞犯了什么错,惹得夫人这么折腾我?”

“你才刚刚爬上少爷的床几天,就跟少爷嚼我的舌根!”江锦绣眉眼阴测道。

“金荞说了什么!请夫人明明白白的讲清楚。”金荞一边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边道。

“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人,从我这要脸面吗?”江锦绣接着开口:“我告诉你,我是这柳家的夫人,我想惩治你,你连理由都不配问!”

江锦绣说完,就接着扇了金荞两巴掌,紧接着,江锦绣就命人将金荞拖到了柴房关了起来。

从头至尾,金荞都不明白发生了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如今一定是被人针对了。

而那个人,若不是江锦绣的话,就只能是,金巧了。

是金巧吗?金荞微微咧了咧嘴,有血迹从她嘴角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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