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姜与我冷岚来往密切,不仅仅是朝廷大力扶持,平民百姓之间也有许多以此为生。是以一旦发生战乱,最受苦的还是他们。”华易礽瞧她看的入神,便替她解下披风说道。

“确是如此!然我方才听吴大人所言,有人肆意打砸商户,莫不是受人指使在刻意挑衅?”严韶凌皱眉思量道,丝毫没注意自己的披风在被解下的同时,腰带也摇摇欲坠中。

“大有可能,此举能迅速激发百姓之间的怒火,进而挑起战火。故本王下令严查门户,做好防范。”华易礽一边回答,手上也不闲着,话音未落,严韶凌的腰带已然滑落。

他们从京城出发,沿途饶是快马加鞭也行了约十日的光景。她整日穿着侍卫服,玲珑身段俱被掩藏。此刻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时间,他可再也不愿看着这身碍眼的衣服。

严韶凌这才反应过来,低声惊呼道:“王爷!您......您这是作甚?”她还沉浸在刚才的谈话里,哪料到等回过神来竟已是衣衫不整的模样了。

华易礽嗅向她的颈间,低声笑道:“凌侍卫不是要带本王休息吗?”

严韶凌刚要反驳,却被他一把抱起,走向了屏风后面。

“王、王爷,不是,我这、这,哎呦!”她正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感觉整个人被浸进了水桶里,她顿时懵了。

华易礽看着她一脸的呆样,煞是可爱,存心戏弄她道:“本王瞧你这一路风尘仆仆,便准备让你好生沐浴一番,凌侍卫方才以为是什么?”

“没......没什么,谢王爷一番好意!”严韶凌慌忙摆手,心中却腹诽不止,她已看出来了,什么镇国忠義宇平王,根本就是个腹黑男!

浴桶里的温度刚好,连毛孔都叫嚣着舒服,严韶凌的脖颈慢慢染上了一层热意,她真的想好好泡这个澡了。

可瞧着眼前一动不动地华易礽,她只得假笑着提醒道:“咳咳,王爷,您看属下要沐浴了,您是否,离开一下下呢?”

“否!”华易礽掷地有声的只甩出一个字。

严韶凌腾一下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用手指着他道:“你!”

却忘了自己本就是衣衫不整,又被水打湿了身子,如今这一站,曼妙的身姿便若隐若现地呈现在了华易礽面前。

华易礽看着她湿哒哒的模样,喉结微动,眼睛仿佛也被热气氤氲,变得湿润迷离起来。他左手附上她的腰,右手从桶里掬起一捧水,轻轻为她洗去脸上的暗沉。

严韶凌一时也挣脱不开,只得由他这么暧昧的搂着自己。

药膏洗去,晶莹粉嫩的娇颜又重现天日,华易礽露出满意的笑容道:“还是这么看顺眼,待本王早日了了此间事,你就不用再这么伪装了。”

严韶凌嘟了嘟嘴,偏过头没理他。

华易礽轻笑两声,一双火热的大手却早已不安分地到处游走。

二人虽成亲多日,却并无圆房,这次华易礽原本也只想逗弄下严韶凌,却没想到自己再也把持不住。

热气好似更旺盛了,严韶凌只觉得自己的脸滚烫,脑袋也越发的昏沉。整个身子若不是有华易礽撑着,早已瘫软在地。

华易礽的衣服也不知何时已然湿透,他在她耳边轻咬,声音喑哑道:“凌侍卫,本王与你一同沐浴可好?”

窗外的寒风吹得更加凌冽,却吹不散这一室的春光。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撩拨的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严韶凌的身上只余了件松松垮垮的亵衣,什么也隐藏不住。她也不知自己何时从浴桶里被抱了出来,躺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华易礽的玉冠已散,柔顺的长发倾泻了一地。

青丝交缠,结为连理,生生世世,互不分离。

正所谓:两世为人命多舛,明月当空入心头。恩爱难结成连理,磨难重重生怨怼。

翌日,五更天,仍是不见五指的黑夜。

狂风大作,泥沙飞扬,吹得人睁不开眼,这是边境入冬后常有的天气。

严韶凌撑着自己腰酸背痛的身体,艰难地起了床。

她重新换上侍卫服,脸上涂好药膏后,转过两道门,来到了华易礽房间的正门前。

“王爷起身否?”她轻声询问道。

华易礽住的房间里有一个套间,原先是做书房用,后吴之朗收拾出来供他的贴身侍卫居住,既有外开的门,里面也有个小门,方便照料。

而严韶凌就宿在这里。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安排,实则二人刚刚分开。

未免严韶凌身份暴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过一遍的。

“进来吧!”华易礽淡淡地声音响起。

“是。”严韶凌推开房门,放好水盆后拧了条热毛巾给他洁面。

正收拾间,林青风尘仆仆的进来了,身上夹杂着厚重的寒气,看来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似的。

“属下参见王爷!”

“事情可办妥了?”华易礽张开双臂沉声问道,严韶凌赶紧把毛巾扔回盆里,为他更衣。

“是,沿途均布下了我们的人,泽步使者惟恐夜长梦多,昨晚连夜赶路,约莫再有一个时辰便会到达城门!”林青目不转睛地拱手答道。

“嗯,保护好使者安全!”

“属下遵命!”

天刚蒙蒙亮,西姜使者泽步的车队到了南定郡城门,华易礽率领南定众官员,早已等候多时。

他今日身穿玄色赤蟒服,系白色狐裘,墨玉束发,虽有风沙袭面,仍是飘飘然若谪仙。

使者的队伍不若严韶凌想象的很是气派,相反,还有些寒酸。寥寥数十人,衣着、马匹勉强算得上中等,倒是看不出一点使者团的样子。

她正疑惑间,队伍中间走出来一个人,四十多岁,身材中等,面若圆盘,色如古铜,手持文碟,躬身拜道:“西姜使者泽步拜见宇平王殿下!”

华易礽从马上下来,轻笑道:“泽步先生不必多礼,多年前你我有过一面之缘,今日再见,却是来之不易啊!”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