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月听到吃饭,于是坐下了,对着二人说:“那你们快干活吧,搞完了我跟你们去吃饭吧。”
曲霄笑笑,对着楹月说:“大锅饭,怕你吃不惯。”
楹月一点也不在意,对着曲霄说:“我不介意。”
两人又都笑了,曲霄说道:“知道你不介意,你什么都能吃,但是我介意,你又没干活就想白嫖我们的饭,这说不过去。”
楹月终于明白了,猛的看向曲霄,脸都气成包子脸了,气呼呼的说道:“哥哥你怎么能撵我呢。”
于是曲霄把一大把文书放到楹月面前,还推了推,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楹月看着这么多文书,她可是实打实知道批这么多文书需要多少时间的。
曲霄却淡然道:“看完,然后把人数给我统计出来。”
楹月咬牙切齿的说道:“哥哥你变了,你以前可不这样对我。”
曲霄不以为意,语气平淡的说道:“是吗,你以前就一饭桶,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用了,不坑你坑谁啊。”
楹月:???坑我为什么要正大光明说出来。
文照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看来两人合谋要把楹月困在这了。
不情不愿拿起第一本文书就看起来,三人在大街上忙的不可开交。
等到吃饭的时候天色都黑了,楹月不满说道:“你们一天吃几顿饭啊,就你们这么拼会不会把胃饿坏了。”
曲霄此时又说道:“你要是真心疼哥哥,你就多来几趟,你看我们今天吃饭多早。”
楹月:???早?这叫早?
一口饭还在嘴里,被惊的放在嘴里吞不下去。
楹月吞完对着曲霄说道:“哥哥,天都黑了。”
曲霄嗯了一声,对着楹月说道:“以前夜深了才用的上饭,回去基本都二更天了,所以你多来哥哥才有盼头。”
楹月放下碗撇撇嘴,许多人都坐在大街上,面向这篝火。
很难想象以前的贵公子坐在这大街上,与民同忧。
那以前的清贵世子,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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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月以后就每天带着饭去找曲霄与文照,虽然大家对伙食不挑,但是能吃好当然是捡好的吃啊。
看着这盒子里的饭,楹月觉得甚是精致。
其实就是几个饼,为了哥哥他们能吃好,楹月只能量产这种好吃又包肉的饼,跟手底下的人一起吃,不然其他东西送到他们跟前也不会吃,要是想吃好的,他们两人早就不吃大锅饭了。
报人数这种事情还是很简单的,曲霄跟文照快活了几天又忙的死去活来,带着楹月也忙的晕头转向。
楹月不满的说道:“不是吧,朝廷还真把我当劳动力了,搞得我跟你们一样得深夜才能回去了。”
曲霄无奈道:“那没办法,总不能不干了吧。”
楹月撇个嘴,把火都撒给曲霄,愤懑道:“烦死了,我都烦死了,一看就是萧何的手笔,他就是针对我。”
曲霄皱皱眉头,没好气的说道:“那你把火撒给哥哥干什么,难道不是文照的错吗?”
说罢两人齐刷刷看向文照,文照只笑笑,也没说话,楹月又对曲霄说:“不是,文照永远不会错。”
曲霄哼了一声,楹月那点花花心思他怎么不知道,就是偏心。
说说归说说,三人坐成一排,楹月已经不在只记录记录数据了,跟着文照曲霄一起写写画画。一副生无可恋的状态,从清早忙到深夜,整个人看着疲倦了不少。
楹月道:“你们怎么这么多事,比我读书还累,起码外公不会让我学到大半夜,我不睡还逼着我睡。”
文照一般不太听她牢骚,曲霄会打击她,于是曲霄说道:“时间不够用啊,处理完这批流民还有下一批,上一批流民还要观察,睡觉的时候又多了几百人,所以得一直工作啊。”
楹月已经拿着笔,字已经横飞乱舞,烦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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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月马上就要去齐鲁之境了,萧景清也在那里,他们把根据地都扎在齐鲁了。
曲霄与文照不放心,要跟楹月一起去。
楹月道:“哥哥,我都快十八了,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每天守着我了,你们走了这些流民可没那么安稳的日子了。”
又转头看向文照:“你去干什么啊,你的身子骨弱,这流民就已经很亏你的身子了,还是在盛京城里好好养病吧。”
文照道:“我没事,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我们都不是很放心。”
曲霄也说:“你那点功夫在女孩子家家里确实厉害,对上了敌方将领还是有点悬。”
楹月说:“应该没事吧,好歹萧景清应该不会太为难我。”
楹月仰天长叹一声。
曲霄鄙夷,给楹月一个白眼,随即才开口道:“萧景清凭什么对你仁慈,人家跟你交情在好,你也是去杀他爹的,不把你打残就是他下手轻了。”
楹月内心已经两行清泪,心里苦。
文照拍拍一脸苦相的楹月,果然她还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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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最近心情很差,书都不是很看得进去。
拿本书皱着眉头看了许久,书便是楹月几天前拿的那一本《苏东坡传》。
萧何心里暗骂道,这书有什么好看的,他不相信有人在那么贫穷失意的日子过得开心,真心不懂苏楹月看的个什么劲,太假了,真的太假了。
对于不听话的苏楹月,他自然想着法子的给她点颜色瞧瞧,果然在听到苏楹月最近帮曲霄文照处理事务,处理到非常晚,整个人异常疲惫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顺带着还整了一遍曲霄文照,心情就更不错了。明明心里很爽快,偏偏快意过后又不开心了,反而愈加脾气暴躁。
气场压抑的萧何让底下人都害怕的不得了,每个人都小心谨慎,深怕出一点错,被眼前这尊大佛给解决了。
萧齐到底是从小跟萧何一起长大的,对于脾气暴躁的萧何一点也不怕,反而一眼看出萧何的心思。
萧齐便说道:“殿下最近心情不好。”
萧何冷冷道:“诸事不顺,自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