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他们只需要防备噬妖师，没有那么累，所以玄姝才选择到人间过一个三月三。.

她再任性也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虽然很好妖界三月三的争斗艳，炫目法术，但是小命更重要不是吗？

“去画舫喝酒听曲何如？”墨笛提议道。

玄姝一眼洞穿墨笛的心思，戏谑笑道：“你只是想喝酒吧？”

“有些事知道好，不想拆穿嘛。”他没有台阶下多尴尬，而且他也不想他们无聊，画舫里有女子婀娜舞姿，消遣消遣也好。

玄姝呵呵轻笑，允了他，来到名为幻水的画舫，还未走近，咿咿呀呀的吴侬软语立即传来，伴着秦淮河岸明明灭灭的灯光酥了她的心。

“这是秦淮河最好的画舫，消费极高，一般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墨笛轻车熟路地说着，他瞎逛的时候，夜晚常来附近喝酒，或茶楼，或酒坊。

闻言，众人立即将目光投向陆言，面对近十双不怀好意的目光，陆言着实吓得不轻，乐呵乐呵地假装没看见。

再贵的东西，我们有陆言，嘿嘿。

玄姝走进画舫大喊：“我要最好的姑娘！”

船舱内传来压抑的笑声，一名清秀的侍女见他们衣着不凡，直接领他们到最好的雅座，恭敬道：“请问几位是想听曲还是舞姬。”

玄姝兴奋道：“都要都要，先来几个唱曲的小婢，再来几个漂亮的舞姬哄哄我家良人，然后来两坛好酒……”

陆言差点被茶水呛死，我错了，我不该允许她来的。

正当陆言后悔不迭时，几个婀娜的女子鱼贯而入，手抱琵琶半遮面，唱起了吴侬软语。

“有天堂，下有苏杭……”

雅座里一下静了，听见熟悉的声音，玄姝倚在榻，闭着眼睛轻轻地跟着曲子拍打桌子，一下一下撩拨她的心。

前世里，她第一次做任务便是陪同被杀者来到秦淮河附近酒坊，后来，那个人死了，远处飘来琵琶和吴侬软语。

当时既慌乱又害怕，颤颤巍巍地走到组织接应的地方，开车的人告诉她，通过了考验。

这是她第一次出任务，害怕得要死，背负着巨大的内疚感，后来，她渐渐地麻木了。

……

琵琶曲子停了，玄姝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切恍惚如梦，墨笛与南漠已经喝开了，她看到桌放了一杯热茶，知是陆言为她准备的，心生感激。

诺烟晃着小脚丫，不停地夹菜，说着真好吃，幸福地轻笑，惹得玄姝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

陆言细心地为玄姝挑鱼刺，认真的样子让她迷醉。

她不愿回去了，她喜欢现在的生活，有肉有酒有喜欢的人。

陆言感受到她灼灼目光，扭头回看，玄姝没有避让，温柔的笑容浮现得恰到好处。

他不知所以，只觉得小姝此刻的笑真是好看，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弓弦月，屋外纷杂的烟花光芒映在她眼里，一回头，他迷失在这样的神迹里。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玄姝灵动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展露无邪笑容，“你好看呀。”

陆言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无数人夸过他长得好看，可从小姝口说出，他感觉幸福得快要融化，外边繁华再无双也与他无关，他的眼里只有玄姝。

“冲你这句话，我决定送你一份礼物。”

/44/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