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姝质问下，陆言一五一十说出实情，说完不等玄姝回话，便急切地补充道：“小姝，我是爱你的，长月只是意外，真的对不起。”

“长月可以留在陆府做个侍妾，我保证不碰她，亦或生完孩子走。小姝，我……孩子……无辜的。”

够了！她已经不想再听任何狡辩，你陆言要么完完全全属于我，要么给我滚出玄府！

“呵——”玄姝讥讽地冷笑，“你很爱我，所以舍得伤害我，所以拿这种方式来爱我？”

“我做不到。”

陆言低着头不敢说话，玄姝忍住心翻滚的剧痛，答道：“我绝不容忍背叛，绝不接受被玷污的感情。”

玄姝歇斯底里地喊着，心里已然崩溃。陆言既然知道她曾受过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应该知道她一旦认定了他，是庄严神圣，绝容不下一颗沙子的。

怎敢提出留下长月？是为了羞辱她生不了孩子，没办法给他留一个子嗣继承族长之位吗？

难道，他的一生只为生个孩子吗？她不能生孩子活该被抛弃吗？她当年为了救陆言，放弃了孩子，她玄府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

是她的错，是她把陆言看得太重要了，从没想过在陆言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玄姝自嘲地笑，算曾经并肩作战，同甘共苦，出生入死又有什么用呢？他们的缘分太浅薄，承担不起太深重的爱。

玄姝痛苦地哀嚎着，不断地捶打陆言，呢喃问陆言，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不能继续骗她一辈子？

“不能学聪明点，骗我一辈子吗？”至少那样，她还可以认为自己是幸福的。

云兮心疼小姐爱得卑微，抹去眼角泪水，暗暗地想，是当年卿络，小姐也未曾受过这样天大的委屈。

“你之前对我的百依百顺，是因为内疚，对吗？是为了减轻你内心的愧疚对吗？”

“陆言！你到底把我玄姝当成什么了！”玄姝歇斯底里地大喊，眼泪狂涌，她可以接受不爱，可以接受相忘于江湖，但背叛这两个字像烧红的岩浆滚落心头，叫她怎么忍受！

他对她的好，只是为了减轻自己心里的愧疚，陆言啊，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为什么不早告诉她，一刀两断也现在伤得轻，为什么要到事情瞒不住了，才不得已相告。

如果不是云兮，陆言打算要瞒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吗？是想等闹到天下皆知，让所有人来看她笑话才善罢甘休吗？

玄姝只觉得这两个月来，自己像个傻子，一个被他玩弄于鼓掌之的傻子！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玄姝蹲在地抱着自己歇斯底里地哭，哭声惊动玄府下，云兮压低声音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愤怒涌玄九和墨笛的心头，本护犊子的他们气得脸红，直直地向陆言逼来。

陆言早已颓废不已，红了眼眶，低头喃喃自语：“不，不是这样，小姝，我……”

玄九已经站在身边，直接摁倒陆言搜出白蛇玉佩，陆言再也不反抗，像一只毫无还手的破败木偶任由玄九摆弄。

不见……也好，陆言失魂落魄地样子让方安揪心，打算扶着他离玄府。

墨笛拦腰抱住激动的玄九，“让他走吧，别打得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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