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伸出右手揉捏着太阳穴,低着头不语,头痛欲裂,心烦躁得快要炸裂!

君绝尘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太年轻了,完全不知此时该退避,该给昊然留个台阶下。

他站在这里,昊然为维护面子,连发泄都不敢,只能隐忍心,想起当天那四个男子矫健的身姿,杀伐果断的狠绝,心里震惊无,是他们才让他受了伤,一世名声毁于一旦,他怎么不气?

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被崇拜,是决然不可能回到默默无闻的时候。

可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昊然想破头皮,也绝想不到墨笛的身份。

墨笛做事怎么可能会让人查到蛛丝马迹,别忘了,他冥界之王,在冥界拥有至高无的权利。

昊然疲倦不堪,摆摆手示意君绝尘退下,君绝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离开。

昊然没有责骂他的意思,或许,他满心都是那四个人,根本无暇顾及他。

屋里传来重锤木桌的声音,君绝尘加快步伐离开,不宜久留,他还是及早离开为好,趁还有点时间,去看看小萝也好。

昊然握成重拳的手已麻木,他木然地坐直身子,重重地往后倒,那四个男子的身影不断在他眼前晃动。

不可能!基本能与他匹敌的人,在冥界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难不成和微长悠一样,始终保持立或者隐士?

这样一来,他冲冥界发难,利用其与蛇族余孽勾结的噱头完全用不,打煽动的计划也完全泡汤,为一个没有位置的人,打煽动的效果不大,冥界直接随便找个人说成是那四个人,杀了,他也没辙。

三界不和由来久远,玄姝怎么会有来自冥界的人帮忙?昊然始终想不通,到达他们这种境界,已不是可以用钱收买的,他们得留着命来享受妖界尊崇。

何况,还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拼命,不,这不可能。

昊然越想越烦躁,横扫桌放置的各类信笺密报,纸笺如天女散花散落一地,头疼愈演愈烈,偏偏这时候,玄姝的身影又闯入脑海里。

撑着门框走到庭院,转身去米华苑,拾起一坛烈酒,烈酒烧喉灼心,醉得一塌糊涂,自然不会再想起。

冥界,遗沧走进大殿,看到林荒原拿着幻颜笔肆意涂抹,大惊,赶紧前制止:“荒原,你这样乱改阎王容貌,他不会生气吗?”

林荒原答道:“这样才符合外人对阎王的印象嘛,我只是画出他们期望的,没错呀。”

生得太俊美,很难震慑别人。

遗沧愣在原地,随即低下头,抓住林荒原手臂的手也慢慢地松开了,这便是作为阎王心腹的特权么?曾几何时,他也有这样的待遇。

“原醉何回来了吗?”林荒原问道,顺势收起幻颜笔,遗沧看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别的意思,便浮起些许笑容,“还有大半年。”

不是有意让原醉何回来替代他好,也不知是哪传出来他要被替代的消息,阎王不在,无法相问,近些天,他变得疑神疑鬼,看谁都像要害他。

“族长近来似乎心事重重。”狐族里闲言碎语向来不少,昊然的不屑一顾,换来的是八卦之心越演越烈。

随从道:“嘿,你别傻了,族长要什么有什么,哪会有心事。”

“或许他的心事,是我们无法触及的。”

“这……”随从似有所悟点点头,望了酩酊大醉之后陷入熟睡的族长,眉头紧蹙,连梦境也不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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