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裁铺?瑾渊忽地知道了来龙去脉,明白他们拖了一两天才来谨氏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抽走瑾秦的底牌?
“是为了你呀,”雨桑甜笑,“后来凑巧发现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最后的王牌已被迫说出,瑾秦没了硬气的理由,长老们的目光也从无所谓变成愤怒,原来当年瑾阳的死,害他们苦闷了多年。
玄姝看到已激起怨愤,唇边反而挽一抹笑容,藏玉剑架在瑾秦脖子,问道:“说,瑾阳被你囚禁在何处?”
瑾秦倒也不怕,直接说道:“他已经死了。”
水微嘤嘤地哭,哭声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瑾秦看着玄姝唇边越发诡异的笑容,莫名感到一丝害怕。
“死了?你可曾见过他尸体?”玄姝脸挂了奚落的笑。
瑾秦咯噔一下,她怎知瑾阳并非死亡而是失踪?难不成……是她?
玄姝看懂瑾秦眼一闪而过的恍然大悟,轻声笑了,说实话,谨氏的地牢实在不怎么样。
他已经失去最后一道屏障,既然玄姝已经知道一切,留来的威胁还有什么用,求饶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瑾秦颓唐跪地。
“你若能拿出几分本事,与我强撑到底,我还敬你是个硬汉,现在?呵——”玄姝说罢,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瑾秦,瑾秦匍匐在地,仿佛低入尘埃里,这一脚,踏碎了他所有尊严。
说罢,玄姝得意洋洋地走回陆言身边,叫你们说八卦没用,哼!
陆言莞尔,伸出手指飞快地刮了一下玄姝的鼻尖乖乖认错。
“知道错好,罚你给我剥葡萄吃。”
陆言爽朗大笑,点头如捣蒜,只要不罚他到客房睡好。
玄九轻咳两声,提醒他们这儿还有外人,打情骂俏也要顾及场合,他站在旁边很尴尬。
玄姝娇嗔地哼了一声,耳边却传来水微压抑的抽泣声,哭得双眼红肿。
暮雨一拍额头,忘了这事,忙扭头冲门口说道:“啊喂,你再不出来,水微哭死了。”
一个儒雅男子拄着拐杖慢慢走来,瑾渊神似他,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太像了。
瑾渊满脸错愕,他……他爹?
瑾阳看到已与他一般高的瑾渊,一时间感慨万千,思念与歉疚如鲠在喉。
他当年好容易才从荒无人迹的地牢逃出去,念及在万花谷有熟人,才一路昏昏沉沉赶去万花谷,最后据说是晕在谷口,被微长悠请来与友人治病的辞流神医捡走。
出于医者仁心,随手那么一治,半死不活躺了几十年,最后是友人费尽心思才让他绝处逢生,得以留在这世,还能看水微和瑾渊一眼。
众人目光移向辞流,辞流摊手,他也没想到随手一捡能捡个大人物。
直到瑾阳走到跟前,水微仍然不敢相信眼前一幕,直到瑾阳沙哑地唤了一声水微,她才茫然回神,一如怀春少女,躲进他怀里,又哭又笑。
被紧抱的瑾阳面目扭曲,一脸不情愿,哎,怎么推不开,伤口好痛!能不能等他好了再抱?
玄姝见状,伏在陆言肩头忍不住偷笑,明明是感人泪下的相认,她竟然好想笑,感觉好对不起瑾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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