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已经被灌得一塌糊涂,也不知谁给他倒的醉晚霞,真的是酒如其名,不到晚霞不转醒。.

尽管如此,陆言还是努力地摆手,企图让玄姝注意到他,尽力用别别扭扭的话语表达想说的话,然而,玄姝一脸懵,没听懂。

作为陆言的御用翻译,小霏说道:“再怎么说,你也是族长的养女,叫小姐没错呀——陆言是这么说的。”

玄姝苦笑,喝多了的陆言还真挺难伺候的,一会儿要吃万花酥,一会要去人间看戏,唉,历经几次终于懂得方安白石的不容易。

买花载酒吃香茶,只要人对了,何愁不似少年游?

再次醒来时,天空泛起鱼肚白,议事堂狼藉一片,玄姝伏案微微睁开双眼,尚载酒放大的俊脸瞬间映入眼帘,玄姝着实吓得不轻,往后一倒,摔落地。

此番动静吵醒了旁边斜靠椅背玄九和元嘉,玄九迷迷糊糊地站起身要去扶玄姝,被尚载酒拦住,这个样子,连站都站不稳,如何搀扶得了女帝?

别到时候一起摔,醒来又怪他怎么不扶着点,玄九的那点小心思啊,也很容易摸清。

嗯?尚载酒不经意间看到熟悉的身影,唇角微微扬,“我知道你没死。”

元嘉哭笑不得,干脆别过头不予作答。

尚载酒也不在意,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卷轴,面向玄姝肃穆说道:“遗沧于十天后举兵攻打狐族。”

玄姝心里一惊,届时,两界交战正式拉开序幕。

遗沧强找理由攻打狐族的企图,已是路人皆知。

已经不是狐蛇两族交战这么简单了,因她的身份遭到泄露,搭了本不该被牵连的其他族类。

玄姝心里隐隐有点愧疚,尚载酒意味深长地看女帝,毫不留情地再泼一盆冷水,“且遗沧已是混元境,一旦出现妖界,找到玄府易如反掌。”

玄九揉了揉眼睛,模糊不清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伸手取了卷轴展开,作战路线之详细,前所未闻。

不由得生疑,略一思索,玄九靠在椅背伸手拽了拽尚载酒的衣袖,见他茫然回首,立即抖了抖展开的卷轴,“你如何取来?”

冥界高层都有,不出的,尚载酒笑得意味深长,换句话来说,遗沧根本不怕玄姝得知消息,甚至有点不屑和不以为然。

不管是遗沧还是昊然,对玄姝都是巨大威胁。

眼下他们即将打起来,没有相互制衡与忌惮,一旦有一方胜利,她玄姝都是接下来那只待宰的羔羊。

唯一值得庆幸,遗沧身处冥界,无法窥探妖界种种,在他忙碌的这十天里,他们得以喘息。

陆言被突如其来震撼消息吓得清醒,其余人也陆陆续续醒来,顾不得收拾满地狼藉,纷纷揪住尚载酒问东问西问情况,尚载酒同一个问题要回答好几遍,不堪其扰,直接告辞。

该说的已经说了,他不能离开冥界太久,遗沧已经安排了大量鬼兵监视他一举一动,稍有不慎,他会连累冥界无数人丧生,也会间接连累女帝无法夺得帝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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