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啊,逃过一劫。.”重凰窃笑不已。
幽微心里气得很,却不敢有所表现,初来乍到,还是给他们留个好印象较好,因此,他只敢憋屈着瞪重凰一眼,随即低头。
重凰见他如此反应,也乐了,伸出玉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傻乎乎的和戈寒有得一拼。”
戈寒听了很不满,怎么绕到他头了?虽然他还没能完全化为人形,但也已五百多岁,怎么能说他傻乎乎?
重凰见他生气却也不急,揉揉他的脑袋,乐呵呵道:“你幽微好看。”
戈寒破涕为笑,当真以为这话对谁都有用么?他可不是玄九。
幽微哭笑不得,只好假装没听见,转身拽了元嘉的衣袖,附耳悄声问道:“她……不是被昊然毁了容么?”
一转身却见重凰站在不远处竖起耳朵认真听他们说话,幽微没好气重复一遍,真是的,偷听也忒光明正大了些。
“嘿,都好几年前的事了,你呀,”重凰伸出玉指戳了幽微额头,戏谑地笑,“孤陋寡闻。”
玄九斜睨门外天色,暖阳不知何时消失了,留下灰蒙蒙的天空,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庭院消得半融的积雪渐渐铺新雪,玄九伸了个懒腰,“我去瞧瞧清萧捯饬好没有。”
说罢,扭着曼妙腰身步步生莲,脚踏尘香地去了。
重凰对着看呆了的幽微耸耸肩,挑了秀发,满不在乎地解释:“他真的是个男的,女帝没有姐姐。”
哼!看不到玄九性感的喉结吗?
重凰说罢,余光看到暮雨捧着一件月白梨花深衣走进议事堂,“小姐,该换件衣裳,免得太惹人注目。”
玄姝看了一眼身的掐金丝凤临真红衣,立即点点头,确实太招摇了啊,怪了玄九不好,偏偏让重凰做了如此重工浓墨重彩的衣裳作礼物。
暮雨见她这般,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小姐,少爷说明儿是你生辰。”
玄姝答道:“是呀,初春是我生辰,立夏是我生辰,连深秋也是我生辰。”
想送礼物也不知换个好借口,或者不需要借口,直接放醉蕊阁不好了?省得她至今分不清她的生辰到底是什么时候。
此后,雨桑跑来议事堂拽走重凰,三裁铺里太多要带走的东西,她和寻烟萝俩人根本忙不过来,即使知晓什么最重要,也拿不走。
重凰和元嘉主仆陆续离开后,暮雨也陪着玄姝去了画阁,半路,她压低声音悄悄问道:“小姐,你听到少爷说什么了?”
玄姝哀哀地叹气,“没有,因为我将自己也灌醉了。”
玄姝无奈苦笑,谁叫她这酒量实在不成气候,这大概是史最糟糕的逼供。
暮雨闻言哭笑不得,生怕小姐一气之下跑去找少爷算账,慌忙转移话题,开始说些有的没的。
落了一天的鹅毛大雪,地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逐渐漫脚踝,诸子案身着镶毛氅衣手持油纸伞,深一脚浅一脚慢慢踱步抵达相思屋。
雪地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他回身嘱咐徒儿与童子守在门外,然后推门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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