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感受到陆言灼灼目光,才回过神来,斜睨陆言,却不答话。.
陆言尴尬地轻咳两声,执意不肯相信辞流所说的,“总不会因为一点疤痕而轻生,她惜命得很,才不是那种时刻需要人保护的姑娘,脆弱得不堪一击。”
诺烟惊讶道:“少爷,你竟承认了自恋啊!”
她还以为陆言要挨打了呢。
玄九傲娇地哼了一声,“先记着。”
说罢,指了指躺在榻的古风,问道:“这家伙如何?”
辞流收起药枕,取了银针一个劲地扎,边扎边解释:“他小姝的伤势重一些,但也不至于挂掉,睡个七八月,会好的。”
“也亏了他挡住小姝,小姝肩胛骨的伤势有点严重,要是再来一次,不得完蛋。”
玄九沉吟着没有说话,看着昏迷不醒的古风似有所思,为了救小姝,连命都不要了,是……可以信的吧?
他还记得年少的情义,曾许诺的互相扶持。
最纯真无邪时说过的话,经年累月反而更觉得弥足珍贵,难以忘怀。
自此,玄九高看古风一眼,先不管他靠近他们的目的,说的原因是否真实,至少,他救了我姝一命。
也罢,也罢,从男仆晋升为男侍好了,玄九相当满意这个决定,反正不管男仆还是男侍,都是他们做饭呀。
既哄了古风,又不用煞费苦心想什么奖励,都要被自己聪明哭了呢。
陆言看到玄九诡异莫名的笑容,瑟瑟发抖。他是不是想打我?我只是说了句他臭美自恋而已,不至于千刀万剐吧?还是……走为计,免得被小九逮住。
想到这里,陆言趁机众人被赶出门时溜了出去,等玄九回过神时,早已跑到云烟宫另一头。
“小九,你也出去吧。”辞流说道。
“辞流,认真地告诉你,我呼吸是香的,空气浑浊不关我的事。”
辞流扑哧笑出声来,小九果然很臭美,这么倔强又真挚的脸,他怎么舍得拒绝呢?
于是,玄九得以留下。
在香花轩外头苦等玄九许久的微长悠很不开心,凭什么小九可以留下?
而且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看不死鹿吗?这么忘了?
他气呼呼推开门时,看见玄九和辞流都在拿着银针扎古风,古风被扎得像个刺猬。
玄九咬牙的样子颇像公报私仇,惹得微长悠失笑,他还以为经此一事,小九会原谅古风,没想到仍有芥蒂,诺烟说得对,她家少爷啊,小气得很。
玄九抬眸看来者,“呀,是你啊,等等哈,等我扎完古风跟你走。”
微长悠没好气地翻白眼,亏你还记得。
话音落下,玄九随即笑眯眯问辞流:“扎这儿没事的吧?”
辞流苦笑摇摇头,指了古风的手掌,“扎吧。”
微长悠后怕地咽了一口唾沫,默默后退两步。
宁可得罪小姝,也别得罪小九,毕竟小姝光明正大的来复仇,而小九……很难说,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离他远点较好。
片刻后,辞流收起药箱,玄九也满意地拍拍手掌,“搞定!”
“小九,你留在此换一下古风的绷带,我先去熬药。”
“好嘞!”玄九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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