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姝愣了一瞬间后,哀哀地叹气,无奈地拾起,抖了抖落在信的雪花绒毛,短短十几个字,足以吓得他们手足无措。.

遗沧终是要来了。

落在云烟宫的一纸飞书,便是他下的最后通报,傲慢,目无人,玄姝仿佛看到他居高临下,颐气指使的样子,也怪不得他们会这么生气。

没想到遗沧竟然选择先对他们下手,微长悠着实想不通遗沧脑子里装的什么,一旦他们两方交战,得益的昊然啊!

他坐收渔翁之利,甚至会帮着他们杀掉遗沧,反正在昊然眼,他们不过跳梁小丑,利用他们干掉一点冥界将领也好,他能早点一统两界。

一个自称冥帝,一个正统继承者,自相残杀是昊然最想看到的局面不是吗?

“他脑子进水了吧?”陆言将手的信顺手递给南漠,南漠迅速看了一遍后,又递给清萧,众人争相传阅,很快明白了事情经过。

“他一介武将,本不擅权谋与利益纠葛,再加我走之后,没有可以为他出谋划策的人。”元嘉说道,所以遗沧有此举动,并不怪。

何况冥界还有个尚载酒或明或暗地捣乱,遗沧一时智障,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有可能的。

为今之计,唯有尽快召出尚载酒一伙,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玄姝点点头,从檀木柜子里取出一方碧绿玉佩,间宛如血红的一点在捏碎之后,消失不见。

然后众人在香花轩大眼瞪小眼,等了不下半个时辰,别说尚载酒了,鬼影都不见一个。

玄姝等得心急如焚,每过一刻钟,她的焦虑多加一分。

往常,尚载酒他们都是巴不得她召唤,总是咻地出现了,经常吓她一跳。

虽然她也有警告过,但他们从来不听从,算今儿难得听一回,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出现吧?

几个冥界的面面相觑,必定是出事了,随着原醉何点头,慕寒立即打开柜子取了五六个玉佩,说道:“吾等去冥界一趟。”

“不行,这不是相当于自投罗吗?”玄姝脱口而出。

是不是遗沧布下的陷阱,也未曾知,万一真是他们抓了尚载酒,设下圈套等着他们来,冒然前去实在太危险了。

“不成,不成,我不能让你们冒这个险,还是从长计议罢。”

玄姝说什么也不同意,一个劲地摆手,要是遇遗沧,全都回不来。

最值得怀疑的,是遗沧的动机,他明明可以悄然无息来云烟宫灭掉他们,又为什么特意送信来?

故意通知他们去搬救兵,还是迫使他们与昊然联合?不管怎么看,送信对遗沧来说,百害无一利。

如果只是想体验一番猫戏老鼠,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当她没说。

众人神情凛然,挺直脊背,“当年,我们承诺尚载酒,我们在,他在,我们亡,他亡。”

当年的誓言仍历历在目,宁可抛弃生命,也绝不违背诺言。

原醉何领着十几人扑通单膝下跪,恳求道:“眼下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我们会多加小心,请女帝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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