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准告诉她,听到没有!”
“是,少爷。.”
清萧疑惑地看着少爷,见他定定地看着小姐出神,玄九最终长叹一声,摇摇头,往黑暗去了,曾经在心翻滚的,刻意压制的小火苗瞬间腾烧得炽烈,他对她,俨然已非兄妹之情。
待玄九的足音在走廊消失,雨桑跑出来再三确认后,众人才七手八脚抬起玄姝,陆言抱了玄姝回香花轩,几个姑娘紧随其后,由陆言为小姐沐浴更衣,不太合适。
回到香花轩后,陆言将玄姝放在榻,回身嘱咐暮雨:“有什么事,你尽管叫我。”
暮雨道了个万福:“省得。”
陆言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间,往后院的自己房间去了。
他是想留下帮忙,可他和小姝终归未成婚,连同屋不同内阁都有些别扭,风言风语不断,还是免了些流言蜚语罢,最怕提起小姝什么伤心事,只好离开,口舌杀人于无形。
诺烟拿了一些醒神花来时,见到陆言仍等在门口来回走动团团转,“你也一晚没睡了,回去歇着吧,小姐醒了,我自会告诉你。”
陆言摇摇头,“我睡不着,我等等,等你们为她沐浴更衣完,我走。”
其他人都在为尚载酒和青杏整理遗容,忙得不可开交,他要是走了,她们需要人帮忙怎么办?会耽搁小姝的,他不走。
诺烟无奈摇摇头,不是洗个澡么?能出什么事。
见诺烟磨磨蹭蹭的,陆言赶紧推她进门,诺烟哭笑不得,掩了房门与她们说起此事。
云兮乐呵乐呵地笑,“不管他,他常冒傻气。”
话说那头,古风与寻常抬起尚载酒回到房间,雨桑与长鸢抬起青杏紧随其后,又嘱咐人拾了两套月牙白衣为两人换,几个弟子也陆陆续续地清理了药房偏殿。
场面很快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是不是要给青杏戴些首饰,如此素白,未免太凄凉了些。”重凰说道。
“哎,”小霏应了一声,“我这去她房里拿,之前听尚载酒无意间说起,他与青杏有个一分为二的定情玉佩,如果有此下葬,其他的,也成将了。”
重凰摆手示意小霏快点去,小霏前脚刚出门,青衣后脚跟了进来。
翌日,玄姝苏醒,头疼欲裂,挣扎着坐起来时,暮雨刚好推门走进来,见状慌忙弃了铜盆,跑到榻边扶着玄姝,热水洒了一地,冒着热气,落地的瞬间结成冰块。
“我没事,陆言呢?小九呢?还有,弦歌怎么样了?”
暮雨拢好锦被,防止她着凉,温声答道:“好,他们都挺好的,弦歌也安全了,不日转醒。”
“是辞流因为尚载酒的事有点自责。”
“为何?此事与他无关。”
玄姝掀开被子要下榻,被暮雨拦住,“小姐,伤心过度,伤了身子,需要卧床休息,少爷好容易才救了你,不能让他担心不是?乖乖听话。”
“小九……如何救的我?”玄姝不解,努力地回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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