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鸢摇头，“嗯~”

然后拿过鸿雁手里的木盒，直接扫下木架的一些首饰和金子，杂七杂八的，再递给鸿雁，“这才叫够了。!”

鸿雁笑了一下，赶紧接过沉甸甸的木盒放在包袱里，长鸢送他出门，殷勤嘱咐，“要是他们不肯要，你说是给戈凌女儿的，补满月贺礼。”

“好。”鸿雁轻声回答，瞧见长鸢步伐吃力，默默放慢脚步，配合她慢点走。

长鸢一路相送，小半个时辰后，才总算抵达玄府门口，苦笑说道：“有妖力飞奔的时候，不觉得辛苦。”

鸿雁莞尔一笑，“走得习惯，自然不觉得。”

长鸢长长地“哦”了一声，“倒是忘了你半人半妖，除了不死之身，修炼不得。”

鸿雁抬眸看了一眼天色，“要是再不走，估计今晚得露宿野外。”

“瞎说，”长鸢嗔怪，“妖界里多的是客栈，哪里会露宿野外。”

长鸢嘴这么说，身体却诚实着，踮起脚尖伸手理了理鸿雁的衣襟，“待微长悠醒了，得去看看不死鹿，人多去较好，你早些回来。”

“嗯。”

鸿雁快步离开，走得远远时，回首却见长鸢还站在玄府门口目送他离开，长鸢见他回首，立即挥舞小手绢。

鸿雁心头浮现暖意，扬手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快回去吧，外边热。”

长鸢执意送他离开，直到鸿雁的背影消失天尽头，才转身回府，走到蓝花楹盛开处，见到小姐和少爷在喝茶说话。

长鸢不想打扰两人，打算默默溜走，直到小姐唤了她的名字，长鸢回首，讪讪地笑：“小姐，你不能当做没看到我吗？”

长鸢怯怯地瞄了一眼少爷，他的眼神都快能杀妖了。

“瞎说，这么大个人，我能没看见吗？”

长鸢都快哭了，“小姐，你别揶揄我了，你再不放我走，明儿只能看到长鸢的尸体了。”

长鸢说话间不时看一眼玄九，玄姝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一看，玄九脸浮现恰好到处的笑容，气得长鸢直跺脚，“少爷！”

玄九坐直身子，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看着长鸢：“叫我作甚？”

长鸢气得快飙泪，然而面对这样一双无辜纯洁，宛如梅花鹿的眼神，哪里气得起来，只得在心里头憋屈，恨恨而去。

玄姝躺在贵妃椅，回首不经意看到玄九捂着嘴偷偷笑，“小九，不可以欺负女孩子。”

玄九矢口否认：“我才没有。”这么大一顶罪名扣下来，他可不认。

玄姝淡淡一笑，转了话锋，问道：“方才说到哪里了？”

玄九挑眉，一本正经答道：“祝陆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玄姝扑哧笑出声，“胡说八道，明明只是在说他的性子。”

玄九傲娇哼了一声，“知道还问。”

玄九说完之后，瞟了一眼玄姝，见她不答话，便收敛吊儿郎当的神情，转了话锋，回到话题，“尊贵威严的背后是卑微和怯懦，表与里，明与暗，总是有着激烈而戏剧的反差。”

玄姝扬起笑容，示意自己没有生气，斜睨玄九答道：“你的意思是，乍看金玉其外，奈何败絮其？”

“聪明。”玄九答道，顺势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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