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后。

“你这丫头,两次过年都不回来!你是不是真厌烦我们了,好跟你爸过一辈子是吧!”

飞机落地Y城,阮泞手机刚一开机,周女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阮泞脸色微红,她一时不敢说话,电话那头还有周湛哎哎苦叫,“妈,这事儿你听我解释,我真是无辜的啊,妹妹说我要是不帮,她以后就不认我这哥……诶诶诶妈!鸡毛掸子没毛了,疼啊!”

“舅妈……我错了。”阮泞脸上纠结苦笑,“大三寒假我一定回来。”

傅丞琮推着办了托运的行李来,阮泞朝他挥了挥手,背过身小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您消消气,哎呀,我真不是躲着您,我保证,这次回来我一定跟那男的见面,绝不拖沓!”

“好好好,舅妈也是妈,我没有忘本。”

阮泞就差赌咒发誓了,那头周女士才堪堪放过她。

这两年,阮泞虽然在外,但是两人多僵硬关系缓和、阮泞撒娇程度、周女士易暴怒程度各自直线上升。

外飞这两年,天高皇帝远。云姨妈妈周女士表哥几人定期会往她账户里打钱,阮泞小富婆的日子过得实在舒心。

傅丞琮挑眉,好笑地看她,“你这样,就该让周董事好好修理一下,才知道什么是王法。”

阮泞瞪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箱,“我到地方了,你可以走了,慢走不送。”

傅丞琮扣住她手腕,把行李箱换往另一个地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打电话给司机,问他在哪儿。”

“你还要在这儿逗留?不回去陪你女朋友吗?”

她说完,利索的往旁边一站,成功躲过了傅丞琮的轻打。

反正,在阮泞心里他有女朋友这坎过不去了。

上车,阮泞对司机说了学校地址,傅丞琮道不急,对阮泞道,“先去吃饭。”

阮泞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去,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也没钱请你,你还是回你的A城去吃吧。”

“我请客。”傅丞琮摇头失笑,说了一个地址,“周董事是饿着你了吗?”

阮泞瞬时雀跃起来,“当然不是,而是我想敲诈你啊。”

这顿餐,吃得惬意。

傅丞琮将阮泞送到她在校外租的公寓。

阮泞解下安全带,同他说:“那我就不请你上去了,我男友知道会不开心的。”

傅丞琮顿了下,眼神深邃看向阮泞。

车内的灯光昏黄黯淡,她扭过头,只能看到傅丞琮影影绰绰的侧脸,没等她揣测是什么表情,手中电话铃声响起。

“嗯,在公寓楼下了。”

阮泞皱了皱眉,“可我有点累了,你明天再来吧。”

这那头说了什么,阮泞松口,“那你来吧。”

三言挂了电话,阮泞对傅丞琮摇了摇电话,神情非常像小孩子对大人证明自己没说谎。

傅丞琮平静温和地笑,一如以前,“那再见。”

打开门,阮泞连鞋都来不及换,不敢开灯,跑到窗边往下看,那辆车静静伏在原地,车身倚靠着傅丞琮,地上投下一团影子。

阮泞在沙发上坐着,柔和的月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洒在地面,情绪如打翻了颜料盒,一团糟糕。

解锁手机,她给刚才的电话回了过去,“喂,你还是别来了,我太困了,洗完澡就睡,没精力再把方案改一遍了。”

“你真烦,我说我累了。”

那头只好应着,“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给你送早餐。”

两分钟后,18楼的灯开了。

阮泞又去窗边看,路灯照在原本停了车顶地方。

五秒后,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阿泞,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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