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菀秋月先是拍了身前的案几,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接着又吆喝了声在外驾车的菀老四。
“驾~”随着菀老四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车外套着马索的两匹健壮彪硕的马儿在官道上哒哒的跑了起来。
“祖母……”
此时,车内的凤兰夏央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来,像个委屈的小猫儿一样唤出了声。
“怎么?小央不愿意?可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这时,菀秋月神情微变,看起来似有些伤心。
可是,变故却也发生在下一秒。不等凤兰夏央将那口中颇有些温情的话吐露时,紧接着脑门上便重重的挨了一记巴掌印。
“小崽子,长脾气了,现在连你祖母都敢嫌弃了!别以为当了个那什么王,祖母就不敢“招呼”你了!”菀秋月一拍桌子,直接上手提了她的耳朵。
“哎、哎、祖母疼疼疼……”耳边传来一阵咆哮,差点将她耳膜给震穿了。
“说,还敢不敢了?”
“祖母,不敢,不敢了……”
在她心里,菀秋月永远都是她的祖母,是永生永世都要敬爱和保护的家人。就像自己小的时候,祖母那般毫无保留,可以为之付出性命那般来爱护自己,那样来爱护她。
太阳一寸寸爬高,放眼望去帝都覆盖的一层雪白晶莹也在快速的消融着,在地面上汇成一道道溪流。
然而,这时,位于城南的煜王府却仍旧笼罩在一片寒霜之中。
府中的下人都噤若寒蝉,低着头匆匆的忙活着手中的活计,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府中的主子,化作那屈死的刀下亡魂。
不多时,两只人形大小的白色布袋从众兵把守的主院抬出,上面隐隐含有血渍。
不过,府内的婢子和奴侍们早已见怪不怪。但是,尽管这样,他们却仍不能减少,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嗯~啊!”
春辉院里传来阵阵不可描述的呻吟声,似痛苦又似快乐着……
“哈哈,叫啊……你再叫啊!给我撕心裂肺的叫啊!”凤兰煜月掐着身下人的脖子,眼眸赤红,似疯魔了般兴奋的至上而下的啃噬着男子的身体。
不多时,男子光滑柔嫩的皮肤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血肉尽出。
然而,当这一切发生时,男子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仍旧躺在凤兰煜月的身下欲仙欲死,就连身下二人相连之处,都还是一如既往,有节奏的动着。
十米宽的豪华大床,嘎吱嘎吱的摇着,似随时都会崩塌。
这是一个血色的世界,是用上百条无辜人命染成的世界。
此时,那纹着“罪恶之花”曼陀罗的暗绿色滚边床单上,已经布满污渍,腥红的血液和乳白色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是说不出的邪恶与颤栗。
“哈…哈哈……哈哈哈哈……”凤兰煜月疯狂狰笑着,心中是说不出的满足和畅快。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眼中的赤红色已逐渐褪去,然而,承欢于她身下的男子的躯体也渐渐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