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子身上最后一缕精气散去时,凤兰煜月已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清明,眼中再没了一丝刚才的残暴与疯狂,多了的只是更加的阴冷,宛若毒蛇一般。
她嘴角不带一丝弧度,冷冷的注视着身下已被吸的干瘪,且现出灰白斑点的男子,从容起身。
她拉过一旁的衣物,覆在了身上,向建造在屋后暖室的温泉池走去。
雾气氤氲,玫红色的花瓣杳杳而下,凤兰煜月全身一丝不挂,赤着足,缓缓步入了池中。
一头及踝长发披散在身后,犹如一道黑色瀑布,她背靠着玉石,盘膝坐在池畔边,全身的皮肤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石般光滑柔嫩,在这一汪清泉的映照下,更胜人间极品。
然而,这世间万物,越是美好的东西,却越是危险。
“长河,这些年本王待你如何?”凤兰煜月在水中盘着膝,闭着目,出言向岸上的灰衣女子问道。
“王爷待属下自然是极好的!”
闻言,恭身立在岸边的灰衣女子猛的打了个激灵,忙垂首跪地,小心翼翼的回道。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的女人是有多么的可怕与暴戾……
“呵!”凤兰煜月噬笑一声,猛的张开了双目,眼中赤色一闪而过。
抬手间,一颗飙了一串血色的温热头颅已呱呱坠地。
那女子临死前,竟是一个字都未来的及说出口……
“杳色!”
“属下在!”
岸边一腰间挎着弯刀的女子,单膝跪地。
“给本王拖出去,后山喂狼!”她阴沉着眸子,哗啦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背对着杳色,咬牙切齿。
“诺!”
杳色再不敢耽误,忙指挥了两名杂使仆役,将地面刚倒下的尸体抬了出去。
“背叛本王者,当引此下场!”凤兰煜月徐徐转过身子,低沉冷漠的声线回荡在屋内,眼眸中一片阴毒。
“凤兰流珠,你等着!好戏才刚刚上场……”
须臾,她转了转修长的脖颈,勾唇邪笑,嫩红色的舌头适当的舔了舔唇角,说不出的妖媚……
她冷眼瞧着岸上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仆人,美足轻抬,上了岸。
“王爷,此次贤安王出使勾曳,需要我们动手吗?”距她三步之遥的谋士紫书问道。
“哦?你认为呢?”她俯身挑了他的下巴,眼中欲色一闪而过。
倒是长了一张勾人的脸……
“臣认为,此次可以出手!如果我们暗杀成功,煜王府不仅少了一大皇储劲敌,而且以后也能分出更多的时间来专心对付太女。退一步讲,就算我们此次没有暗杀成功,这件事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毕竟发生在勾曳,自有勾曳在我们身前顶杠!”
“蠢货!”
听了他的话,眼中因方才练功时,而残留的一丝欲色也消散殆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紫书的半张脸已变得麻木,上面郝然印了五根红指印。
“凤兰夏央岂是那么好杀的?这次出使勾曳,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在此刻动手岂不是要将我煜王府曝于人前?更何况在半年前城外十里坡处,调集数百名死影围攻凤兰夏央,已让王府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