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从城内浩浩荡荡的走出一队人马,蓝黑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夺目。

由四匹浑身上下无一丝杂色的纯种宝驹,所拉的镶金嵌玉,四面皆被昂贵质轻的纱绢所包裹,华美异常的宝车在官道上晃悠悠的行驶着。

马车的最前方是皇家仪仗队,接着是由上百名蓝羽卫临时组成的使团护卫队,呈扇形均匀的分布在这支队伍的两侧,而马车的后方则是此次随行人员。

除了年过五旬号称“三寸不烂之舌”的三品典渡丞韦曲儿大人有一辆单独的马车外,其余人均挤在了行驶在这支队伍的最后面的马车上。

出了虞口关,一行人便加快了速度,一路向着东北方向走去。

五日后,当车队再度翻过面前的高山,淌过洛水河时,便到达了勾曳境内。

这一路走来,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不过,在这途中倒是发生了一桩小插曲。

事情是这样的:在两日前的傍晚时分,正当一行人马像往常一样,匆匆赶往下一个城镇进行投宿时,半路上在途经烟霞岭时,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跳出了一窝不知死活的山匪。

这下,可好玩儿了!

话说,那山匪老大不仅长的不咋行,竟连这智商也是个短路的。不仅要劫财还要劫色?

就凭她们那几把生了铁锈,刀面上竟是些坑坑洼洼的豁口的米把大刀,再外加一些老弱病残,饿的面黄肌瘦的手下们,还想翻了天不成?

姑且是该夸她们勇气可嘉呢?还是勇气可嘉呢!

当然,怜悯归怜悯,可笑归可笑,但正事还是要办的。

最后,在蓝羽卫雷霆万钧的手段下,自然也没能讨的了好。

若不是他们急着赶路,单是以凤兰夏央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脾性,定上那烟霞岭端了这窝山匪的老窝。

暖阳渐升,温热的阳光逐渐洒满大地,遥城这座古老的边陲小镇,在冰雪逐渐消融的映照下,分外宁静……

然而,这仅仅只是表象。

城中家家户户门扉紧闭着,街道上没几个行人,只有一队十人手执长矛的巡逻士兵在街上晃荡着。此时,就连日常行乞的乞儿们都不见了半点踪影,纷纷躲在了破败的城隍庙里不敢外出。

晌午时分,来自蓝月为参加新王登基大典的一行人马,在向守城人员出示了通关文牒后,被放了行入了遥城。

“咚咚咚,咚咚咚!”

福来客栈前,一名蓝羽卫正在奋力的拍打着横在众人眼前,刷着红漆的门板儿。

“来了来了,这谁呀快别敲了!”半晌,门从里边打开,一名小二打扮皮肤略黑约三十来岁的女子,从门内探出半个身子来。

“店家,投宿……”

正当那名蓝羽卫准备好话语,自我介绍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小二姐竟将门给甩上了。

甩上了!

众人挠头,面面相觑。

顾客不是上帝吗?这小二咋这来嚣张?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众人还在门前,没有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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