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煞气扑面而来,她手下越发用力,牢牢的瑣着紫书的脖颈,周遭的空气仿若粘稠了般,使人喘不上气来。

“王爷……”紫书满脸涨红着,逐渐青紫。

他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不甘,之后又回归平静:“臣…臣知错了……”

毫不怀疑,若她再不松手,紫书真的会被她就地掐死。

“哼,这次就饶了你!”

凤兰煜月眉尾上挑,唇角含着一丝冷笑,忽的就松了手,猛然将他送了出去。

“咳……咳咳……谢……谢王爷不杀之恩!”紫书从雕刻着精美图案的木质墙面上缓缓滑落,嘴角的血迹越来越多。然而,此时此刻,他却顾不得抬袖擦拭面上的血迹,忙顺着墙角,从地面上狼狈爬起,忍着胸前肋骨断掉的痛楚,恭敬的垂首立在一旁。

“这次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手!”

凤兰煜月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冷茫,任由穿衣府婢将华美外裳为她套上:

“去吧,将这个消息透給尚在边地南镜治理水患的太女,别太刻意。”她回转身子,夹了寒霜的眸子直勾勾的望向不远处的紫书,顺势将身前尚有些姿色的侍倌儿拉入了怀中:

“我想,本王的好姐姐很乐意给贤安王好看呢!我的宝贝儿,你说是吗?”一枚烈色唇纹印上怀中娇弱的男子,惹得身前之人娇笑连连。

“诺,臣告退。”

紫书一步一个脚印,很快的退出了房门,直到彻底出了春辉院,他浑身紧绷的肌肉才彻底松懈了下来。

听着身后阁内传来的嘻嘻调情声,他闭了眼:

“煜王府的救命之恩,这三年来紫书也已还清。是时候离开了……”

再睁眼,眼中是无比的坚定与清明。随之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从容大步离去。

……

就这样,在上京一片安逸的气氛中,三日一晃而过。

在这三日里,凤兰夏央除了每日必要的练功与参司大祭司学习岐黄之术外,还先后发出了三道指令。

为了让自己离开上京的这段时日里,可以高枕

无忧,她特意吩咐红楼,连夜调取凤兰煜月私下开设地下赌坊,打压同行,以及从事黑色交易来赚取暴利的证据。

次日一早,天还不亮,由上京各大商铺联名签署的状告书,连同产自红楼的这份整合罪证,一同出现在了被誉为“上京最铁面父母官”京兆府尹陈书年的日常办公桌上。

这次,无疑是够让煜王喝一壶的了。至少,在她离开上京的这段时日里,煜王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出来蹦哒了。

流星划过极夜,黎明时分,天空微泛出一丝鱼肚白,上京的空中便燃放起了礼炮。

这日,天气晴朗,温热的阳光洒满大地,这是今年入冬以来,上京难得的好天气,没有刺骨的寒风,也没有冷到发指的寒流入侵。

“轰隆”一声巨响,只见重达上千斤厚约五十公分的铁皮石门,在众人的合力下,缓缓向两边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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