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class=tent_ul>
不住地摇晃着小腿,凛夏盯着鞋尖,决定打死都不抬头。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里世界的风评。
但……这就是初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就算有,肯定也不是她的问题!
干部小姐把手放在身体两边,向桥底下望。
打越桥毕竟是所谓的“自杀圣地”。
从桥栏杆到桥底怕是足有近百米,普通人跳桥保证救不回来。
大抵也是因为常有人自杀,所以格外容易诞生咒灵。
终于看到自己此行的目标,凛夏双手一撑,翻身跳下栏杆。
见她跳得果断,狗卷棘吓出一身冷汗,甚至忘了她也是咒术师。
他同样纵身跃下,抓住她的手,在空中转换姿势,把新鲜出炉的女朋友拉进怀里。
以自己作为垫背,狗卷棘连退好几步才卸去两个人加在一起的力道。
他刚想质问,却被凛夏抢了先。
甩开他的手,凛夏脱鞋,用脚轻踢了下他的小腿,嗔怒着道:“你干什么?!”
大概这就是恶人先告状吧。
看着在桥底下游荡的咒灵,狗卷棘沉默地闭上了嘴。
他能说些什么?
说自己是以为她羞愤过度要跳桥自杀,还是说自己没想起来她也是咒术师,肯定也能安全落地?
要是说了,恐怕初恋就可以正式宣告终结。
持续时长——半小时不到。
扶着凛夏穿好高跟鞋,狗卷棘评估着这一只游荡在打越桥下的咒灵。
“我记得按你们的说法的话,叫‘祓除’对吧?”
干部小姐冲着咒灵的方向,伸手一抓。
几道红绳突然出现,将咒灵束缚在原地。
“好像还有评级来着。”
闻言,狗卷棘点点头,“鲑鱼。”
“如果我想要和冥冥小姐一样,以个人名义担任咒术师的话……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问的同时,凛夏不忘收紧拳头,手腕也向着自己的方向转动。
咒灵身上的红绳便随着她的动作越勒越紧,直至将其勒成几块,四散着掉到地上。
从被红绳割开的地方,咒灵开始逐渐变得透明,化为齑粉。
再随着夏风的轻轻吹拂,什么咒力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看到这里,狗卷棘哪里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咒力残秽。
与其说是被打扫干净了,不如说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留下证据。
这大概能算是黑手党的职业病?
狗卷棘双手抄兜,跟在她身后走向桥底。
阴暗处有蝇头攒动。
但这都瞒不过两人的眼睛。
赶在狗卷棘说话之前,凛夏则是精准地踩在它们身上。
高跟鞋的细跟在此刻被充当成武器。
灌注了适量的咒力后,堪堪维持在既不会损坏鞋跟,也能够祓除蝇头的状态。
步伐坚定地穿过桥底,凛夏做完了最后的检查。
右手手背抵在腰间,她转身走向狗卷棘,“好了,近期这里也不会出现问题了。”
“鲑鱼子。”
咒言师向她伸出一只手。
他掌心冲上,仿佛在邀请着。
凛夏抬手将左侧长发绾至耳后,露出褪去羞红的左耳。
随即她将左手指尖搭进狗卷棘掌心里。
红唇微抿,干部小姐强忍笑意道:“你知道我有擦口红的吧?”
第一时间把她的指尖握进手里,狗卷棘茫然地眨眨眼,反问回来,“芥菜?”
“你还问我怎么了?”
凛夏忍俊不禁地伸出右手,仔细地抹掉他唇边沾上的口红。
“当然是你也沾上了啊。”
趁机偷亲了一口她纤长的手指,狗卷棘对她摇了摇头。
“木鱼花。”口红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哪怕是她现在拿着口红要给他也涂上,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更不用说只是沾上了一点。
[如果觉得那样的我很有意思的话,可以重新印上来哦。]
狗卷棘拿出手机,单手飞快地打下一句话。
他弯着眉眼,笑得温柔。
[只要你能开心。]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凛夏眨去眼里忽然翻涌上来的水汽,抿着唇吸了口气。
她微笑着抵上对方的额头,“那我印咯?”
没等狗卷棘回话,她便闭上眼,安心地落进他的怀抱。
温热的鼻息相互交缠。
本就没剩下多少的口红终究没能留下什么印记。
仅剩下打越桥还在为他们遮着皎白的月光,只留下半扇晖影映在身上。
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狗卷棘分开掌心中的手指,错开后扣紧。
怀里的人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你要哄我开心。”
“鲑鱼。”一定会的。
“还要对我好。”
“金枪鱼蛋黄酱。”这点不用说也会记得的,因为你值得。
“……现在送我回家。”
“芥菜。”当然没问题。
实在想不到别的要求,凛夏只好偃旗息鼓。
她松开手,退开半步,却突然失去重心,向一旁摔去。
幸好狗卷棘一直没有松开手才没叫她摔到。
愤愤地甩掉断根的高跟鞋,凛夏最终选择赤着脚站在地上。
谁能料到鞋跟没有因为咒力断掉,反而平白无故地在要回家的时候断了呢?
都是这双鞋的错!
干部小姐难得气鼓了双颊,把高跟鞋踢得更远。
她刚要迈步,便被狗卷棘拉住。
“木鱼花。”咒言师不赞同地摇着头,松开了交握的手。
他将左手抬至她肩胛骨下方,穿过腋下搂住,而右手则是圈住腿弯。
稍一使劲,他便将赤脚的干部小姐抱了起来。
经过短暂的惊诧,凛夏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窝在他的怀里,她出言指挥着方向。
在凛夏的指挥下,狗卷棘顺利地找到了她的座驾——那辆机车。
把怀里的人放到后座上,他接过她掏出来的钥匙。
“海带?”狗卷棘发动了机车,等着凛夏给出地址。
而凛夏则是想了想,随即斩钉截铁道:“去横滨皇家花园酒店。”
不是说回家的吗?
狗卷棘微微蹙眉,转头看她。
“我订的房间我不能住吗?”
用反问堵住男友要说的话,凛夏放松地趴在他背上,环住他的腰。
“而且我家也没有安全套嘛。”
隔着薄薄的衣服,凛夏摸到手下的腹肌紧了一瞬,咬着舌尖坏笑起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背对着她的狗卷棘眼中紫意愈发深沉。
“腌高菜。”咒言师用饭团语提醒道。
但这次干部小姐完全没能领会他的意思,只是催着他赶紧出发。
以最快速度回到酒店的两人一齐摸进浴室。
经过几番翻云覆雨,从浴室转进卧室,干部小姐深恨自己在对方说出“腌高菜”的时候没能猜出饭团语的含义。
要是早猜到“腌高菜”是在提醒她这么做会很危险,她才不会在对方的忍耐限度上反复横跳!
筋疲力竭的凛夏倚在靠背上,小口地抿着指示狗卷棘倒来的红酒。
她声音沙哑地叹道:“我第一次觉得这么累。”
狗卷棘坐上床,紧接着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
虽然抱歉,但他并没有丝毫悔意,“金枪鱼蛋黄酱。”
这次确实有点过了,不过下次还敢。
“我甚至觉得我都不用喝酒。”
干部小姐嘟囔着把酒杯放到一边,挪动身体,躺进被子里。
“不喝酒就能睡着的日子还真是少有……”
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所以并不是喜欢喝酒,而是不喝酒睡不着吗?
想到解决办法的狗卷棘也躺了下来,从背后把团成一团的凛夏抱进怀里。
【“晚安。”】
从今往后,干部小姐的睡眠问题都将由咒言师先生按时解决。
[if线end]
[if线番外]
在按例召开的五大干部会议上,忽然响起了一阵诡异的“嘎嘣”声。
扶住额头,中原中也只好顺着声音找过去。
“凛夏,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板着一张脸的干部小姐把嘴里的糖块咬得嘎吱响。
她冷哼一声,“高兴才有鬼了。”
“怎么了?”尾崎红叶挑眉问道,“是那个白毛小鬼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咽下已经碎得咬都咬不动的糖粒,凛夏狠狠地捶了一把桌子。
随即松开手,露出已经被攥成一团的烟盒。
“他怎么能这样!!!”
闹脾气的干部小姐拍桌厉声控诉着咒言师先生的罪行。
“我只是想抽一根烟,结果拿出盒子一看,里面全被他换成了硬糖!”
“给他发消息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他就回复我说‘帮你戒烟呀’。”
“还好意思在信息的最后面加上颜表情?!”
“我自己买的烟,怎么就不能抽了!”
制止她接着抱怨的是魏尔伦摇晃着的食指。
而代替公关官来开会的外科医生淡然道:“我赞同让你戒烟,对身体健康有益。你前一阵子抽得太凶了,要不是谈了恋爱,怕是会抽得越来越狠。”
凛夏环顾一圈,见其他五人都露出赞同的眼神,更不满地把烟盒里最后几块硬糖全都倒了出来。
她难得大方地把男友送给自己的“礼物”分了一人一颗。
“别说我对你们不够好,一人一颗,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分到最后,干部小姐反倒没有糖果可吃了。
她不甚在意地撕着烟盒,等着其他人吃下糖果。
眼见着他们神色各异地咽下糖果,凛夏讽笑一声,“现在你们懂我为什么生气了吗?”
“惊喜礼包,随机口味!”
故意笑得假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干部小姐单手托着糖纸,“真诚”推荐道。
“不仅有普通的各种水果口味,还有猎奇的粘土味、芥末味和没有味哦!”
嘴里还弥漫着粘土的味道,阿呆鸟的语气也很真诚。
“看你这么生气,我帮你杀了他吧?”
干部小姐瞬间沉默。
“这倒不用了……”
毕竟又不是什么大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