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值幼儿园开学,柴郡和徐姐将苏浅送到了幼儿园,并且参加了开学典礼。

幼儿园的宋老师本来满脸笑意地站在幼儿园门口欢迎小朋友,就看到苏浅穿着一身帅气的浅灰色的朋克裤装,带着一顶灰色的棒球帽,还是那身帅气的男孩子造型。

宋老师的嘴角微微僵住了,扫了一眼旁边头发已经长出来的柴郡,又看了一下苏浅光秃秃的后脑勺,她注意到好多家长都把视线投射到这个萌宝宝身上,虽然小孩子啥造型都能hold的住,但是架不住苏浅长得好,又萌又帅,再加上旁边站着以为挺拔腿长的家长锦上添花,就更吸引住众人的目光了。

宋老师微微弯下腰,笑意盈盈地说:“浅浅,欢迎回到学校,暑假玩的高兴吗?”

苏浅兴奋地用力点了点头,谁知道头上的帽子没有站住,顺溜溜地从头顶滑了下来,这下苏宝宝光溜溜的头顶就彻底暴露在众人视线里。

苏浅赶紧弯腰去捡帽子,视线里率先出现一只青葱嫩白的细手将帽子捡起,轻轻地拍打了一下灰尘,然后温柔地戴到她的头上,“浅浅,你的造型真帅气。”

听到宋老师的夸奖,苏浅高兴地说:“老师,你今天也很漂亮。”师侄说,如果有人夸你,你可以夸回去,这叫商业互捧。

宋老师指了指旁边穿着粉红花裙子的小公主萌萌问:“浅浅,你觉得萌萌的的裙子,漂亮吗?”

苏芩点了点头,那裙子还有花边,上面缀着宝石,亮晶晶的。

宋老师诱惑道:“想穿吗?”

苏芩立马拒绝说:“裙子不适合贫僧,老师你如果想穿裙子的话就直接说,不要口是心非。”

宋老师哭笑不得,开学第一次诱惑苏宝宝当女孩子失败

旁边的柴郡得意地哈哈大笑,“老师,你以为这招我没用过吗?告诉你没门。”

宋老师站直身体,嘴角虽然弯起,但是语气生硬,眼里没有笑意,“柴先生,我记得上学期你说了苏浅小朋友的实际情况吧,为什么现在她现在还是没有改变,这和暑假前有什么区别。”

“宋老师,其实我已经努力了,苏浅最近重了十斤,长高了3.5厘米,这都是我的辛苦,至于造型发型这些,我们家讲究民主自由,她喜欢就好。”别看柴郡说的正气凛然,其实他就是管不住苏浅。

曾经苏浅的头上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肉眼可见地续了一层小发茬,没想到这个小家伙靠着颜值和卖萌,居然自己在小区的发廊里剃了光头,还不用收钱。他万万没想到,这时代原来不止明星可以刷脸消费,小孩子也可能成功的。

后来他也将钱给了发廊老板,但是对方不收,笑的一脸慈祥地表示:“只要苏浅来,保证免费做造型,毕竟那么好看的脑袋十几年难遇。”

柴郡:“......”我求你收钱吧,如果你再这样做,他恐怕苏浅就头秃到底了。

宋老师看着旁边牵着柴郡手的苏浅,软萌可爱,如果不那么固执,估计就是幼儿园最可爱的小公主。

因为还有后面的小朋友要招待,宋老师留下一句:“你是她的家长,如果不管就害了孩子。”说完就让路示意他们进去,然后继续欢迎其他的小朋友。

许久不见的光头大师一进入校园,就受到小朋友的热烈欢迎,原来还在三三两两地散坐在教室里玩的小朋友都凑上来了。

“浅浅,窝告诉你,窝今年看熊猫了,和你的衣服好像,我让妈妈也买了一套。”

“苏浅,我睡觉的时候梦到被大灰狼抓走了,你能帮我打跑它吗?”

“小浅浅,大师是不是不能长头发。”

“哇,真的唉,他的头发难道被鬼吃了吗?”

“苏浅,你放假到哪里玩了。”

......

苏浅众星捧月般站在中间,表示放假的时候,她好忙,又要捉鬼,还要帮助师侄工作,还要回家看方丈和山里的小伙伴......

柴郡站在窗户口,看见苏浅在里面适应良好,安心地带着徐姐走了。

等到苏浅应酬完一众小朋友,她才发觉柴郡已经不知不觉地走了,她站在门口,望着幼儿园大门的方向,微微撇了一下嘴。

宋老师看到苏浅失望地站在门口,微微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学了,我们苏浅已经是大宝宝了,不能闹脾气了,乖!去玩吧。”

“贫僧没有闹脾气,有事没和他说。”苏浅嘴硬解释道。

“是的呢!我们才不会闹脾气。”宋老师眼睛里充满笑意,柔和地哄道。

正在这时,站在游乐园滑梯上的祁昭冲着这边喊道:“苏浅,你快过来玩啊,我已经占到位置了。”

苏浅羞涩地朝宋老师摆了摆手:“老师,贫僧去玩了。”

说完就朝祁昭跑过去,宋老师看着阳光下肆意奔跑的小朋友们,心里骤然变成棉花糖一般,又甜又软。

祁昭滑滑梯的时候,发现苏浅一直在看大门方向,“苏浅,你为什么一直看大门啊?”

“哦,贫僧在等人。”

祁昭一脸“我懂”的模样,颇为理解地拍着苏浅的肩膀,安慰了她,说:“我知道你也想家,我也想家,等到下午睡完觉玩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苏浅摇了摇头,说:“贫僧不是再等师侄他们,因为有人要谈恋爱,就在幼儿园门口。”

乍一听到这种只有大人才能涉及的问题,祁昭兴奋了,眼里放光,“你知道是谁,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不过贫僧可以介绍给你,不过师侄不愿意他们在一起。”苏浅愁眉苦脸道。

“哇!他好残忍啊,要不我们帮帮他们吧。”

“额,好像不行。”

.......

任修明来到春天幼儿园门口,手里拿着一捧玫瑰花,嘴角的弧度一直就没有降下来,他现在看什么都带有一种粉红色,站在校园门口的树荫下,抬头看着幼儿园的名字,“春天幼儿园”莫不是在提醒我今天事情一定能成,自己一定能结束单身状态,毕竟“春天到了,动物又到了求偶的季节。”

看到园内活泼可爱,软萌糯糯的小朋友,他脸上的傻笑都没有停止过,这肯定是提示他的姻缘已经到了,一开始他以为花姐是一个霸气飞扬的职场女性,没想到对方是一名温柔细腻的幼儿园老师,充满了反差萌,他感觉自己的心动值又增加了50%。

任修明正要拿出手机给花凌珍发信息,然后幼儿园门口站着两名小朋友冲自己招手,看着三四岁大。

任修明隔着铁栅栏,问:“小朋友,你们在叫我吗?”

祁昭瞥到他手里的玫瑰花,好奇地问:“叔叔,你在等女朋友吗?”

任修明笑容满面道:“是啊,我估计对方是你们的老师,你可以帮我叫她出来吗?”

“好啊,她是谁啊?”祁昭听要帮忙,兴奋了。

旁边的苏浅拽了拽他的胳膊,示意他要克制,不要这么高兴。

任修明一下子愣住了,拿出手机,说:“要不你等我问一下。”

他至今都没有花凌珍的电话,两个人只能通过社交账号私信交流,这次因为他先斩后奏,率先来到这个城市,对方才愿意在这个地方见一下面。

他私信了花凌珍,但是信息石沉大海,等了十分钟,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

祁昭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不满地问:“叔叔,你难道不知道老师的名字吗?难道你是警察说的变态。”

一旁站着的保安听到“变态”两个字,也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任修明,这人不会是故意看上了哪个老师,故意来骚扰的吧,不然的话,为什么到现在不知道名字。

任修明急的额头直冒冷汗,这段时间他已经给花凌珍发了差不多五十多条私信,但是对方都没有回复。

苏浅隔着栅栏看到对方垂头丧气的模样,似乎就要心如死灰,但是还是不甘心地用手机给她发私信,她悄悄地瞥向前方围墙拐角处的一抹火红的裙摆。

苏浅出声:“施主,你回去吧,你找的人不在这里。”

任修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扯出一抹笑:“我再等一下,她可能在忙。”

旁边的保安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老弟,你还是走吧,你会不会被别人耍了,别等了,等认清楚人再来谈恋爱吧。”

可是他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拿着手机给花凌珍发私信。

祁昭小声地问苏浅:“你不是说我们要帮人谈恋爱吗?现在帮谁?”

苏浅愁眉苦脸,满是纠结:“贫僧也不知道,他们不一样,不能在一起。”

说完,她打开胸前的小布兜拿出一部手机,正是花凌珍寄身的那部,点亮屏幕,看着上面社交平台的私信一波接一波,再响下去,估计就没电了。

她对任修明说:“施主,你能不能别发了,手机快没电了。”

任修明拿着手机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小朋友,指了指她的手机,问:“这是花姐的手机?她为什么交给你,是不是有事情忙,所以没时间见我。”他心里有一丝侥幸,渴望着对方能出现。

苏浅透过栅栏将手机递过去,说:“你和她谈吧。”她和花凌珍的约定,如果把手机交给任修明,花凌珍就出现见他,如果没有拿出手机,花凌珍就不会见他。

固然人鬼殊途,但是喜欢和爱是平等的,但愿他们都少一点遗憾。

任修明接过手机,问:“她什么时候来见我。”

苏浅指了指左边的转角,说:“转角就可以。”

任修明眼睛放光地看着她指的方向,道了一声谢,拿着花,就朝那边跑了。

“啧啧!!年轻人,就是冲动。”看热闹的保安大叔摇着头感叹道。

祁昭赞同道:“嗯嗯!我们小孩就不冲动。”

苏浅看着小伙伴犯傻,拉着祁昭就走了,说:“和大人呆久了,会变笨的。”

任修明一路上都在张望,可是还是没有看到疑似对象,他走到转角的时候,脚步慢慢地放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一种直觉,对方一定能出现。

一位穿着玫瑰红长裙的女子在转角出现,那女子撑着一把蓝色蕾丝雕花的遮阳伞,相貌艳丽张扬,五官大气,嘴角轻轻地上扬,笑意冉冉地看着任修明:“我欲飞天?”

“花姐!”任修明快步走到她面前,手里捧着玫瑰花,赞叹地看着花凌珍,在花姐面前,连这娇艳绝丽的玫瑰都失色了。

“花姐,你喜不喜欢玫瑰花。”他把花递给花凌珍。

但是花凌珍没有接过去,打着伞和他并排走,说:“你知道我的意思,现在我们之间不适合收花。”

任修明满脸失望地将花收回来,想着刚才小朋友给自己的手机,将手机递给她:“花姐,你的手机。”

“你帮我带着吧,我现在没地方装。”她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鬼,就是在白天出现也要打伞才能杜绝阳光的伤害,一个手机她还真没本事收纳起来,就连这伞也是苏浅特质的。

任修明和花凌珍并肩走着,两个人一起在城市里游玩,他们去了城市的最高楼,花凌珍笑看着任修明在楼顶的玻璃栈道上,双腿抖动,一副害怕的样子,想着原来他怕高啊。

他们一起在游乐场的云霄飞车上呐喊过,一起玩碰碰车对战过,他们也一起坐过摩天轮看着窗外的风景,感受风的气息和城市的烟火气息。

任修明愣愣地看着花凌珍白皙透亮的面容,眼睛一眨不眨的。

花凌珍头也不回地问道:“为什么这样盯着我。”

他愣愣地回答:“花姐,我这是在做梦吗?”

.......

做梦吗?

任修明挣扎了好久,沉重的上下眼皮才打开,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耳边机器的声音在滴滴答答地响。

意识还在飘忽。

我在哪里?

发生什么事了?

一旁的人察觉到他醒来,惊喜地说:“医生,我儿子醒了过来,快来啊!”

这是医院!我为什么在医院。

他的脑子里留下这个疑问,又沉沉地陷入了黑暗中。

“儿子!儿子!医生,护士,我儿子又昏过去了。”

“家属请先离开,不要耽误我们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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