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祎也在网上看了辅导班周围的租房信息,短租房还是很贵的,她把选中的两套房发给杨埠。
----男朋友,帮忙参谋一下
杨埠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消息,不过他没有立刻给她回消息,而是过了好长时间才给她发消息:
----这两套房所在的街道都是老房子,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而且混混也多,太乱了,不安全
可眼看着就要到沈霁给她的报道期限了,这么短的时间,找到让她满意的房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不得不拉下脸跟男朋友打电话。
“还能不能找到其他房子。”
“时间太短了,很难找。”杨埠推辞着。
“那个,”哎,怎么这么难为情,说不出口呀,“要不,我先搬到你的房子住着。”时祎试探性地问杨埠,看看他的态度再做决定。
事情终是按照他设想的方向发展,到达了目的的杨埠心里了开了花,“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接你。”
“后天早上。”
终于能见到他媳妇儿了,不用整天再睹物思人,杨埠心情颇好:“好,坐上车的时候跟我发消息。”
“好。”
房子的问题解决了,这下就剩下该怎么向老妈坦白了,时祎心里特忐忑,她不敢想老妈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你说你要去市里。”老妈气得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厉声道。
时祎也放下筷子,抬头看着老妈,“嗯。”
“谁给你介绍的?”
“我同桌,咱们市今年的文科探花。”
时荟芸女士斩钉截铁道:“我不同意。”
肯定想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一出,她才没有那么好骗呢。
硬的不行,时祎只能来软的,“我想去,在家又没什么事,太无聊了。”
关键是能凭本事挣钱,她不想一直伸手问老妈要钱,早点经济自立,就早些拥有更多自由。
“那也不行,不许去,又不是养不起你。”时荟芸女士说什么也不同意。
“我已经说好了,后天就过去。”
时荟芸女士见劝说无果,就给女儿讲实际问题,“你住哪里?怎么吃饭?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还真以为出去啥都是那么方便的。
这些问题时祎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我和秦遥说好了,住她家。”
“那是别人家,你去不是一天两天的,谁会不烦。”
“我就是先住着,然后再慢慢找房子。”时祎据理力争着。
林爸很想劝老婆,不过看老婆的架势,他还是放弃了,觉得不是时机,给时祎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时祎收到林爸的眼神后,就真的再也不说什么了,任凭老妈在一旁数落她,就是不再还一下嘴。
果然,老妈说了一会就不说了。
出发前那晚,时祎正在屋里收拾行李,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还没等她出来看的时候,老妈就已经走到她房间门口了。
两人再次对峙,时祎仰着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瞪着她的老妈,停下手里正收拾的行李的动作。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久久没有开口。
“你非要去?”时荟芸女士质问着。
“嗯。”
“为什么?给我一个让你非去不可的理由。”
既然非要去,时荟芸女士就知道是劝不住的,总不可能把女儿绑在家里不让她去,不过她要问清原因。
时祎把一件叠好的白T塞进行李箱,然后站了起来,实说道:“我想像林朝那样经济独立。”
这是她想兼职的根本原因。
“你觉得你当个辅导班的老师,能挣几个钱?”时荟芸女士有些不屑。
时祎也想过,不过作为一个刚从高中毕业的学生来说,肯定挣不了多少钱,还会因不谙世事被老板欺压工资,不过早晚都要去趟社会的,也就不在意了。
“肯定不多,但最起码那是我的劳动成果。”
时荟芸女士指着女儿,愤愤道:“你就犟吧。”
时祎知道老妈这是同意了,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饶人,却最终还是会依了她的性子。
不过,老妈也真够狠的,一分钱也没有资助她,时祎只好拿出她的小金库应急了。
杨埠接到他媳妇儿后,先是将人搂在怀里,极其想念道:“真是想死我了。”
“有人,杨埠。”时祎望着周围路过的旅客,拍着他的后背,提醒着。
“我带你过去。”
“好。”时祎应着。
新房:
“三室一厅。”杨埠带他媳妇儿熟悉了一下环境。
时祎发现卫生间的日常用品很全乎,洗漱用品还有使用过的痕迹,所以她猜杨埠应该在这里住过。
主卧是极简北欧风,令人舒适,木质的床头柜上放着五六个魔方,三阶的,四阶的,六阶和八阶的。
挨着窗户是一张木质桌子,上面放着一张两个人的合照,手机充电器、抽纸、一对儿水杯,随意的扔在上面。
“你把衣服都放这里面。”杨埠拉开衣柜,同他媳妇儿说。
时祎拉看到里面挂了几个T恤和裤子,其中两件还见杨埠穿过呢,扭头问:“高考后,你一直住这里?”
“偶尔会过来住一晚。”杨埠不否认。
时祎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只是偶尔,“带我去看看次卧吧。”
她作为客人,理应是住次卧的,主卧是主人的房间,不合古人所讲的礼法。
“这边。”杨埠将人带到次卧,里面只有一个书架和电脑桌,上面放置着一台式电脑。
“次卧怎么没有床啊?”时祎就纳闷了。
杨埠摸了摸鼻子,有些闪躲地说:“哦,我又不在这屋睡,所以就没有置办。”
“那我睡你房间?这不合适。”时祎觉得睡主卧有些逾矩,而且她也不可能跟杨埠睡一个屋,那不就同居了吗。
杨埠可知道他媳妇儿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捏着她的肩膀,缓解着她的紧张,“嗯,我不过来住,你就安心地在这里住着。”
“来,带你看看食材,鲜奶、酸奶,蔬果,肉都有,想吃什么都可以做。”
时祎看厨房调料有使用过的痕迹,不可思议道:“你还自己做饭?”
虽然知道他会做饭,但是,一个人的时候还会做饭挺让她意外的。
“对啊,我不喜欢出去吃,自己做饭,虽然麻烦了点,不过还挺有意思的。”杨埠从身后抱着他媳妇儿的腰,一下一下地吻着她的后颈,贪婪地闻着她的体香。
“那中午,我们自己做?”时祎回头问那个跟她耳鬓厮磨的人。
杨埠又嘬了一口,才放开怀里的人,把围裙围上,“行啊,你想吃什么?”
“就两个人,做个三菜一汤吧,炒个青菜,炸个茄子,再做个青椒炒肉,最后再弄个紫菜汤,”说到这,时祎想起来,她没看到紫菜,“唉,有没有紫菜?”
“有,在橱柜里了。”
“那行,做饭吧。”
杨埠在淘米的时候,发现两碗米饭不太好把握,扭头跟他媳妇儿商量着:“两碗米饭不好焖,我多做些,晚上吃蛋炒饭吧。”
“行啊,省得麻烦了。”时祎不挑。
两个人分工明确,时祎负责择菜,洗菜,杨埠负责切菜。
炒菜的时候,还是杨埠要什么,时祎在一旁给他递什么,两人配合默契,40分钟就做好了。
时隔一年,再次吃到杨埠做的饭,让时祎感叹:“哎,为什么你的厨艺比我好?”
她做得菜远没有他做的好吃。
杨埠笑着给她夹菜,“好好吃饭,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说着,把她碗夹了个小山似的。
“你科二什么时候考?”时祎知道他高考之后就去学驾照了,该考科二了。
“驾校给预约到了7月10号。”光看他媳妇儿吃饭,杨埠就特享受,胃口都跟着好了起来。
时祎算了算今天是7月4号,抬头看着他:“那快了啊,学得怎么样?”
“还行吧,7月底应该就能拿到驾照。”杨埠很谦虚。
“那你加油喽。”
杨埠笑眯眯地看着媳妇儿:“乖,快吃,一会就凉了。”
“谁掌勺,谁不洗碗。”吃完之际,时祎跟杨埠定着规定。
“不用这样,媳妇儿。”杨埠隔着桌子拉着时祎的手,来回捏着。
“不允许反驳。”时祎认真着。
杨埠正在擦嘴,乐得不行,站起身,隔空摸了摸她的脑袋,便随了她的意,她开心就好,否则,总是绷着,放松不下来。
下午,杨埠把人送到辅导班。
看到沈霁后,杨埠根本不怕他这个情敌,因为他知道时祎喜欢的人是他,而且对时祎他很有自信。
“帮我照顾好时祎。”
沈霁迎着杨埠的眼神,毫不怯场,“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杨埠又偏头叮嘱着媳妇儿:“坐33路公交,到XX站下,记住了吗?”
对他媳妇儿,他有一万个不放心,怕她这,怕她那,尤其怕她在陌生的地方迷了路,在街头无助的模样,他不能立刻就赶过来。
“记住了,快去练车吧。”说着,时祎还顺了两下他的胳膊,她知道驾校下午3点就开始练车了,杨埠肯定要迟到了。
“有事打我电话。”走了,走了,杨埠还是不放心。
时祎朝他笑了笑,然后推着他的背,催着他:“知道了。”
杨埠刚走,时祎就被辅导班的人带过去试课了。
试听的几个老师和学生反响还不错,然后时祎就被糊里糊涂的带着去签了一个同意书。
看着同意书,时祎不确定的抬眼求助沈霁,跟他比划着口型:“签不签?”
只见他跟她点了点头,时祎就放心大胆地签上了她的大名,双方各执一份。
今天她就是过来熟悉一下,无聊得转到了沈霁正在上课的班级,他正在给学生们讲英语语法,时祎就坐在最后一排,听同桌上课,觉得他当老师,还挺有范儿的。跟他比了个口型:“酷。”
台上的沈霁明显地楞怔了一下,没想到他同桌会来听课,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对她笑了下,继续讲课。
下课的时候,都已经5点半了,学生们是不会打扫卫生的,她就帮沈霁打扫教室卫生。
“杨埠,”沈霁说到这时,顿了一下,“是你男朋友?”
时祎没想到他知道杨埠,不过,还是很爽快地承认着:“嗯,他送我过来的。”
“你有住的地方没?”沈霁关心着。
“有。”时祎应着,
沈霁就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往下问了,只是叮嘱她一些上课的注意事项,“讲课不要慌,你的能力足够应付,要是学生们实在无法无天,就去叫我。”
“好。”
两个人在公交站等车时,沈霁跟她强调着:“明天上班别迟到了,迟一次扣50块钱。”
一听牵涉到钱的事,时祎就很放在心上,“放心吧,我不会跟钱过不去。”
时祎下了公交车,去了趟超市,买了些应季水果,提了回去。
把哈密瓜一切两半,一半用保鲜膜包好放到冰箱里,另一半削皮去籽,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到盘子里,边吃便看电视剧。
杨埠回到家,正好看到他媳妇儿抱着一个抱枕,用牙签扎着哈密瓜,边吃,边对着电视“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嘴角抑不住地上翘,觉得很温馨幸福。
“回来了?”时祎扭头,看着正在玄关处换拖鞋的男朋友。
杨埠看着媳妇儿,心情很轻松,应着:“回来了。”
洗好手,杨埠故意挡住时祎看电视,拿过她手里的牙签,插了一块哈密瓜放到嘴里,评价着:“还挺甜的。”
吃完后,杨埠把牙签还给她,转身去了厨房,留下时祎一个人在客厅凌乱。
“想吃什么炒饭?”
“和你一样的。”时祎跟他报着。
“那我看着做了。”
“好。”
看着男朋友开火炒饭的背影,时祎心里感叹着:“唉,会做饭的男生就是帅,要是一直这样,胃肯定会被他给养刁的。”
吃完饭,时祎负责收拾厨房,出来的时候,盘子里就剩两块哈密瓜了,瞪着某人。
杨埠像是没有看到她幽怨的眼神,当着她的面又吃了一块,还剩最后一块了。
时祎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最后一块插起来,放至嘴边时顿住了,邪魅的笑了笑,跟她招了招手。
跟着了魔似的,时祎走到他面前。
“张嘴。”杨埠笑哄着。
“啊。”
看媳妇儿这么乖,杨埠把最后一块塞到她嘴里,顺便把牙签抽了出来,怕她吃着急了扎着。
咽下去后,时祎气鼓鼓的说:“还算你有点良心。”
看到媳妇儿那娇俏的模样,杨埠一把将人抱到腿上,不再隐忍,直接覆上她那诱人的红唇,谁让他媳妇儿那么可人呢。
大晚上的,杨埠拉着时祎在公园跑了两圈。
回到家的时候,时祎直接累瘫在沙发上,心里发着誓:“再也不夜跑了,累死个人。”
“冰箱里有鲜奶,有面包,早上起来热瓶奶,吃个面包,自己再煎两个鸡蛋,吃了再去辅导班,不许空腹去,听见没?”杨埠事无巨细的跟媳妇儿交代着。
躺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的时祎,有气无力地应着:“知道了。”
“很累吗?”
“嗯,难道你不累吗?”
杨埠俯身看着她,凑到她耳朵边,轻轻地笑说着:“这点运动量就累成这样,那以后,我们两个,那个的时候,你可怎么办呐?”
吐字异常清晰,很慢,也很暧昧。
末了,还故意对着时祎的耳朵轻轻地吹了口气。
惹得时祎耳朵热热的、痒痒的,就像一股热浪不受控制地钻进她的身体,心跳加速跳动,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她根本扛不住这样的,他明知道的,他知道的。
第一反应就是要躲开,可她根本无处可躲,只好偏过头,不去面对他。
这下给了某人可乘之机,稍偏着头便吻住了他媳妇儿的唇,亲昵地吻了起来。
等时祎反应过来“那个”是什么后,脸羞得通红,看着不知羞臊的某人,想伸脚踹他。
可身上之人好似察觉到了一般,稍稍使了点劲便压制住了她,箍德她无动弹不得。
待杨埠吻够了,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时祎,满眼笑意地打量着他媳妇儿,只见她双眼睁圆,瞪着他。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时祎顶不住上方那灼灼地目光,拿住一旁的抱枕遮住了眼睛,眼不看,心不烦。
见他媳妇儿害羞了,杨埠试着去掰她的手,可时祎就是不松手。
知道媳妇儿脸皮薄,杨埠没辙,十分有诚意地认着错:“媳妇儿,我错了,听话,别捂着了,一会该缺氧了。”
说着,再去掰她的手,发现她没有使足力气,看来他给的台阶她算是接受了。
掰开后,露出一张不知是羞红,还是缺氧憋红,抑或是两者共同作用下通红的脸蛋,不过,时祎还是气鼓鼓地瞪着他。
杨埠也明白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水到渠成,否则不仅会伤害到她,还会让他后悔。
伸手摸了摸她的眉毛,叮嘱着:“你中午不回来,在外面不要乱吃东西,大夏天的吃不干净的东西容易闹肚子,知道吗?”
“我会注意的。”
“那我走了。”杨埠不舍地说。
“好。”
杨埠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时祎,手碰了碰时祎的胳膊,提醒她:“我可真的走了啊。”
时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这是在给她撒娇呢,领悟到这一层深意后,“那我送送你。”
说着,借着杨埠伸过来的手就从沙发上起来了。
杨埠脸色阴郁,一动不动。
“怎么了?”时祎不解。
看到男朋友指着脸颊的别扭模样,时祎明了,这是让她亲的意思。
犹豫了两秒,还是上前稍点着脚,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杨埠当然不需要她送,他一个大老爷们的怕什么,无非就是想让她亲一下,要不晚上睡觉想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