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上课后,时祎才发现,辅导班的工作远不是她之前想象的那般轻松,老板唯恐员工闲着,把兼职老师那是压榨到底啊。

尤其是他们这些刚从学校里走出来的毛头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经历过社会。

虽然是小班教学,一个班就7、8个人,但除了给她排了地理课,还给她排了数学课、英语课,总之,十八般武艺什么都得会。

一周后,时祎慢慢就进入了状态,她能明白学生们什么地方不懂,因为她刚从那个阶段过过来,很能体会他们那种抓耳挠腮的心情。

学生和老师都是同龄人,没有什么代沟,下课了女生们还和她聊天,加她QQ好友。

“老师,你有男朋友吗?”学生陈莉好奇地问着。

时祎将资料放到讲桌上,瞥了眼学生,转移这话题:“好好学习,别想这有的没的。”

看小老师害羞了,学生们更抑不住心中的八卦。

吴星儿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追根问底道:“老师,到底有没有?”

时祎见她们不依不饶,索性大方的承认着:“有。”

“谁呀谁呀?”孟菲菲趴在桌子上,仰着头,看着小老师。

“是不是隔壁班的沈老师?”陈莉自作聪明着。

时祎摇着头,笑着说:“不是,他是我同桌。”

“那是谁呀?”吴星儿更好奇了。

时祎看她们心思都不在学习上,打击着她们的积极性,“别瞎猜了,把这道题写出来,就告诉你们。”

“老师,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嘛,我们文化课的底子本就薄,怎么可能算出来这么难的题。”孟菲菲哭丧着脸,就是在给她十辈子,她也解不出来呀。

“那我就没办法了,给你们机会了。”时祎也没有办法了。

“走,走,去问沈老师,他肯定能解出来。”古灵精怪的吴星儿出着主意。

时祎可没耳背,声音再小她也听到了,淡淡道:“求助旁人,不算。”

“老师,不带你这样的。”

“不说了,上课了。”时祎拿起页子,示意她们该收心了。

男生们虽然不是特别乖,但都对她挺和气的。

杨埠每天晚上过来做饭,陪着她,天气好的时候,两个人吃过饭就去公园溜达。

天气不好的时候,俩人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或看电影,要么就是时祎看杨埠玩魔方,然后被杨埠损智商,倒也闹得开心。

到可以查看志愿录取情况的时候,网上显示两人都已被第一志愿第一专业录取时,时祎高兴的抱着杨埠都不松手。

时祎打电话给老妈报喜,老妈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她着实感觉到老妈舒了一口气。

某个周六早上,不上班的时祎想着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就赖在床上没起来。

“媳妇儿,起床了。”杨埠扑在床上,隔着夏凉被抱着他的温香软玉。

“恩…”时祎烦躁的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看着她媳妇儿的可爱、慵懒的模样,杨埠可开心了,伸手刮着她的鼻子,最后停留在她性感的唇上,一刹那,杨埠脑中闪过“要了她”的疯狂念头,吓得他即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转身,做着深呼吸。

平复后,杨埠觉得不能离他媳妇儿太近,否则再失控了,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站在床头,在他媳妇儿的脑袋抓了两把,然后退到桌子边,满意的欣赏着他的杰作,等着他媳妇儿炸毛。

时祎摸了摸被弄得乱糟糟的头发,外加被吵醒的不爽,丝毫不留情的朝杨埠扔了两个抱枕。

杨埠笑嘻嘻地接住,扔到床上,“快起。”

就去厨房做早餐了。

乒乒乓乓一顿忙活后,杨埠把早餐端到餐桌上,看到洗漱后的时祎趴在餐桌上补觉呢,怎么在哪儿都能睡,把留在这里的外套翻了出来,披在她肩上。

看她瞌睡的样子,杨埠不舍得把她叫醒,先一个人吃早餐了。

食物的香味勾起了让时祎清醒的意志力,只见她眯着眼抬起头,伸手在脸上拍拍,强迫自己清醒。

不过这招似乎不怎么有效。

“你不是想去买两盆花吗,吃完饭,我带你去花鸟市场,怎么样?”杨埠悠哉游哉地说着。

时祎闷着声“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吃着早餐,突然,猛地抬起头,高兴地问:“你刚才是不是说要带我去买花?”

“没有啊。”看媳妇儿期待的样子,杨埠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时祎有些委屈地嘟着嘴:“可是我明明听到你说了。”

难道真的是她幻听了?不会啊,高考体检的时候,明明没问题呀。

“那你肯定是听错了。”杨埠坚持认为她听错了。

时祎咬定他说过此话,无赖着:“你可别想赖账,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对她的脑回路,杨埠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宠溺道:“那还不快吃。”

说是花鸟市场,其实卖什么的都有,卖鸟的,卖宠物的,卖宠物鱼的,卖束花的,卖盆栽的,甚至还有古玩店,可谓是热闹非凡。

走到一家卖鸟的店,时祎跟一只鹦鹉逗了半天嘴,把老板都逗乐了,顺水推舟:“我看姑娘与它有缘,不如带回去逗个乐子如何?”

时祎怎会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婉拒着:“我是挺喜欢这只鹦鹉的,可我担心带回去跟我抢东西吃,还是留在老板这里好,有这么多的鸟儿陪着它,它也不觉得寂寞,”说着又逗着鹦鹉,“你说,是吧?”

走进一个水族馆,时祎看着水箱里的鱼儿游来游去,五颜六色的,确实不愧是观赏鱼,就是好看,转过身悄悄地问杨埠:“唉,你说这观赏的鱼能吃吗?”

“我觉得还是不要吃的为好。”杨埠奉劝着。

“为什么?”

“这鱼儿养在家里都是喂饲料的,你还吃吗?”

时祎急忙摇着头,“不吃了。”

水族馆的老板不在店里,也不知是忙什么去了,哎,这老板心也真是大,做生意没人就敢开门迎客,也是少见呢。

走进一家盆栽店,时祎被一株开满紫色花朵的盆景吸引了过去,俯下身细瞧着,问老板娘:“老板,这是什么花?”

老板娘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啊,圆滑世故得很,顺口张来,笑夸着:“小姑娘真是有眼光,那盆是仙客来,很好养活。”

时祎又看着旁边那盆,只有翠生生的叶子,长得笔直,活像一株缩小版的黄山松,指着问老板:“这是什么呀?”

老板娘一看是个要买的主儿,天花乱坠地夸着:“云竹,多惹人喜爱,卖的可好了。”

“好养活吗?”这才是时祎最关心的话题。

好看归好看,但是得好养才行啊,她又不是专业的园艺师,可不会把这些花花草草的伺候得那么周到,万一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肯定是在花店精神奕奕,在家养一段时间就只剩枯枝败叶了。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自如:“经常浇水就行。”

杨埠一听就知道,这种植物看着赏心悦目,讨人喜欢,但也是需要精心照顾的,否则容易养不活,他们要买那种三天两头忘浇水还能坚强活下去的。

时祎也很有自知之明,觉得应该买那种想起来浇个水都不会死的花草,命一定要硬,不能全依仗主人,能四季常青那是再好不过了。

在花鸟市场挑了近一个小时,时祎选中了吊兰这个品种,虽然很普通,但是真的适合她养,连杨埠都建议她买这个。

回到家后,时祎正在把吊兰吧在电视柜两侧,放好后,站在玄关处看了下,再站到沙发处看看,又到电视机前看看,站在不同的角度来回看,不停地调整着吊兰的摆放位置。

看着媳妇儿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吊兰身上,而短暂忘了她男朋友的时祎,杨埠心里已经很醋了,不经意道:“下午有两个学生要过来。”

时祎也是随口一答,“嗯。”后反应过来,学生?什么学生?哪来的学生?他什么时候有学生了?不明所以扭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杨埠,“嗯?”

杨埠为他媳妇儿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而沾沾自喜,解释着:“我妈的朋友让我带她们的孩子,一个要升高三,一个要升高二,一对一,一周两次,一次两小时,都是周六周天,时间很灵活,看他们什么时候方便,跟我说一声就行。”

“钱怎么算?”时祎最关注这个。

看他媳妇儿跟个小财迷似的,两眼发光,杨埠揉着她脑袋,乐得不行:“一小时150.”

时祎听完之后,脑子里疯狂计算着,一个人四小时,一周就是600,一个月2400,两个人一个月不就4800,一个月工作32小时,拿的比她上22天班的都还多,天理难容啊。

不过也情有可原,谁让他成绩是市里面第17呢,数学还是149分,也不知道是扣了什么步骤分。

杨埠一小时150,那她呢,一小时,算下来,还不到20块钱,这就是□□的差距啊,一小时就错100来块钱,悲愤啊。

沈霁的工资也比她高,辅导班拿他市文科探花的噱头,招了不少人,给的工资也高,4500呢,她怎么只有3500,哎!果然是凭靠脑力吃饭的社会啊,从这么简单的细节就毫不留情地体现出来。

“那你科三怎么练?”时祎知道他科三都已经上车了,那怎么练车呢?

“我们分上午练和下午练两组,我上午去,下周考完试,就结束了。”

不对啊,时祎心想,现在不就是上午练车的时间吗,可从来没听驾校周六周天不上班的呀,质问男朋友:“那你今天上午是不是没去?”

杨埠才一点都不纠结今天没去练车呢,心情爽朗着:“过来陪你啊。”

顺势将媳妇儿拉过来,枕在他的肚子上,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杨埠很享受这样的惬意时光。

男朋友将她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哪一个女孩能受的了这种甜蜜暴击呀,这比多少甜言蜜语都管用,这才是实实在在用行动证明他有多在乎你,“那我要不要回避啊?”

杨埠伸着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脸庞,“不用,你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他的人,有什么可回避的。

“那万一,你妈知道我住在这儿,怎么办?”时祎真的很担心。

“你怕啥,丑媳妇早晚都要见公婆的,你,”杨埠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抱枕横空飞来,稳准狠的砸到他脸上。

杨埠笑着拿开了抱枕,带着满满的求生欲跟他媳妇儿认错:“不丑不丑,我媳妇儿最漂亮了。”

“谁是你媳妇儿,我才不要当你媳妇儿呢。”时祎嘴硬着。

“你怎么能不当我媳妇儿呢,我还要和你结婚呢。”杨埠捏着媳妇儿的脸,哄着她。

“是男生还是女生?”可别是两个女生,拿时祎可不得醋死了。

“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杨埠突然闻到了淡淡的酸味,雀跃着:“怎么,吃醋了啊?”

说着,拉过他媳妇儿的手放在掌心,一会捏一下,一会儿点一下她的掌心,最后与她十指相扣,紧紧握着。

时祎心里有些许的别扭,可当着他的面又怎会轻易承认,故意不在乎:“我吃什么醋,不还有一男生的吗?”

说着,还调皮的在他肚皮上翻动了一下,痒得杨埠笑了起来,肚子上下起伏的厉害。

时祎被颠得难受,刚想要起身,就被杨埠一胳膊给圈进怀里。

“怎么,还想惦记别的男生!”杨埠半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他媳妇儿。

时祎找个了舒服的位子躺着,半搂着他腰,“那我也得先看看长什么样?”

这一下子就激发了杨埠的占有欲,霸道着:“那你下午还是在屋里别出来了,我不想让别人觊觎我的人。”

时祎在他肚子上轻轻拍了下,不满道:“怎么,想金屋藏娇啊,你不是刚才还说,我该怎么着就这么着吗?怎么这么快就说话不算话了。”

“你这是诚心气我,是不是?”杨埠知道她故意气他,伸手挠她痒痒,把她挠的“咯咯咯”笑,

“啊,是不是?”

时祎可受不了这个,“咯咯”地笑着要从他身边逃走,这里明显不是一个舒服之地。

可她的意图刚冒出来个小芽,就被杨埠敏锐察觉到,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任她在身下笑个不停,双手无力地推拒他,就是毫不退让,哄着:“乖,把眼睛闭上。”

猜到他要干什么后,时祎听话地闭上眼睛,杨埠随之欺压了下来,吻住他的眸子,感受到她害怕的颤动着,往下吻过她的鼻尖,最后流连忘返于她的唇间。

吃过午饭饭后,时祎把客厅、阳台上与她有关的东西都收进了卧室里,并复查了一边,确定无所遗露后,才回到卧室,开始为下周的课做教案。

“别写了,过来睡一会。”杨埠在床上,朝他媳妇儿勾着手。

由于没有盖夏凉被,T恤的衣摆因他的动作而被提至肋骨处,露出一小节腰,极具诱惑力。

时祎扭过头瞧了一眼,就慌乱地把目光撇到一旁,用力地摇着头:“你睡吧,不用管我,2点20的时候叫你。”

“我定了闹钟,快过来。”杨埠拍拍身体一侧的床,继续为他的福利努力争取着。

时祎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拒绝着,她可知道上了床肯定要给他当抱枕的,她才不要呢,继续找借口:“你下午还要给学生上课呢,赶紧睡吧,再不睡就没时间了。”

杨埠直勾勾地看着她,时祎不为所动,坚决的拒绝着。

僵持了一会,杨埠率先败下阵来:“那你困了,就过来睡,知道吗?”

本来还想抱着他的温香软玉睡觉来着,看着是没望了。

“知道了,把夏凉被盖上,别冻着了。”时祎关心着。

杨埠故意装作没听见,还把搭在身上的一点夏凉一脚给踢了个精光,翻了个身,脊背的肌肤露出了大片。

这一连串动作弄出很大动静,让时祎想忽视都不能,谁让她对男朋友耍小性子这一招根本没有办法,他就拿准了她吃这一套。

叹了口气,没有办法,男朋友傲娇了,怎么办?宠着呗!过去把夏凉被给他盖好,把空调温度调至24c。

在空调温度上,俩人是有分歧的,总是杨埠先调到22c,时祎再调到26c,但又怕杨埠觉得热,又把温度调到24c,就这样,两个人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砰砰。”

听到敲门声,杨埠就出了卧室。

“杨埠哥,好久不见。”女孩甜甜地唤着。

“进来吧。”

时祎扒着门缝瞅了眼,这女孩的颜值真是赞,水灵的眼睛,扎着个马尾,看起来很可爱。

按照秦遥给她八卦的,这算什么类型的女孩来着?时祎的脑子就像一团浆糊搅在一起,想了半天,对了,俏皮灵动型的。

“先去餐桌那边坐着。”杨埠跟女孩说着。

时祎也知道客厅的茶几确实不是很方便,因为家里没有小凳子。

在杨埠往餐厅那边拐弯的时候,往主卧那边瞧了眼,恰好逮着一只偷窥的小可爱,对她笑了笑,去餐厅了。

中间休息10分钟的时候,杨埠心里惦记着媳妇儿,回了趟卧室,想着这壶醋够时祎喝一阵子的了,进去之后,才发现他真是大错特错,相关当事人正趴在床上睡觉呢,根本不关心外面的情况。

把她的趴姿换成躺姿,有些无奈地捏着她的脸蛋,“小没良心的,你是对我太放心了,还是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爱我?”

最好是第一种,如果是第二种的话,如果,他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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