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旦我想过去找你。”

“我去找你。”杨埠觉得还是他去找她,安稳些。

“我想去。”

“你确定?”

“确定。”时祎各种讨好的表情包都用上了,终于获得男朋友批准,允许她去他学校找他。

虽然他媳妇儿炫耀她地理学得多好多好,但作为她的男朋友,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时祎了,把她放到城市的某个地方,立马就会分不清哪是哪,尤其四面都是高楼大厦和立交桥,她百分之一百会迷路。

他媳妇儿的能力仅限于根据天象判断东南西北,要是给她扔到沙漠里,他坚信在充足食物和水的条件下,她能走出来,因为她懂如何根据天上的星星判断方位。

时祎第一次过来找他的时候,他把方案写到一张纸上,然后拍下来发给她。

杨埠不是不想让他媳妇儿过来,他恨不得她天天都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而是因为他知道转地铁很麻烦,路途很累,他心疼她,所以更多的时候都是他过去找她。

时祎早上6点就起了,简单的画了个淡妆,挎着小包就出校门赶地铁了。

到杨埠学校门口的时候都快8点半了。

男朋友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她本想跑着过去的,但是看到旁边还站着一个男生,生生止住了奔跑过去的冲动。

这个男生时祎认识,是杨埠的一个室友,但只打过照面,认个脸熟,并不相熟。

杨埠看出来媳妇儿脸皮薄,不好意思,扭头跟身旁的王铎说:“我女朋友来了,你这个电灯泡是不是该闪了。”

“我也是等女朋友的,又没碍着你的事。”王铎怎肯轻易放过杨埠。

“我好像记得是谁把我剃须刀碰坏了,我想想啊。”

王铎有些心虚道:“我闪还不行。”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尚在远处的时祎,摇了摇头走开了。

时祎见外人走开了,跟以往一样冲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

杨埠抱着怀里的人儿,笑容满面,对远处坏笑地看着他俩的王铎瞪了一眼,“快滚。”

王铎偏不如他意,拿着手机,“卡擦卡擦”对相拥的两个人就是一通拍,半分钟后,他们寝室群就出现了好几张杨埠和他女朋友拥抱的照片。

单身的张廷凯和赵仲安被狂撒了一把狗粮,在群里嗷嗷叫。

“早上吃饭没?”杨埠揉着他媳妇儿的脑袋。

“没有。”

杨埠把背包拉开,从里面拿出一瓶牛奶递给她,“就知道你早上不会吃饭。”

时祎接过,怎么还是温的,抬头看着他,不解道:“你怎么加热的。”

杨埠偏过头,才不要告诉她,他借了赵仲安的饭缸,接了半杯热水,然后把牛奶放进去热的。

时祎看他不愿回答就没有继续问他,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说,否则按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憋得住,撕下吸管,插进瓶里,挽着他的胳膊边走边喝。

“刚才那个男生我见过?

“嗯,王铎。”

“你刚说什么了,他走开了。”时祎很好奇他是怎样让王铎走开的。

杨埠低头看了眼自己媳妇儿,凑到她耳边,玩笑着:“我说呀,我媳妇儿脸皮薄。”

毫无意外,杨埠被时祎狠狠地拧了一下,疼得他立刻牵着她的手,不让她再有机会。

……

天气太冷,街上的行人纷纷挨着人行道上有阳光的地方走,以此获取温暖。

时祎和杨埠逛到一条步行街上,两个人边走边扭头说笑,周围也都是放假出来逛的小年轻,以及带着孩子逛街的父母,过往车辆的鸣笛声几近淹没了路人的说话声,前面几个店的客人都排到人行道上,街上较之前更热闹了。

“我想喝一口你的。”时祎跟她男朋友撒着娇。

杨埠将手里的咖啡举高,不让他媳妇儿得逞,严厉拒绝着:“不行,你对□□过敏,喝了晚上睡不着觉。”

“那你就陪我聊天啊。”时祎不依不饶。

“叫老公。”

“换一个。”

“叫相公。”

“夫君。”时祎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那,只准抿一口。”

“好。”时祎点头答应着。

……

“啊!”

一个小女孩突然惊恐地嘶喊着。

周围一些人也察觉到异样,大喊着:“小心。”

也许女生对危险的天生警觉更胜一筹,时祎抬头,一个玻璃直面朝他们落下,想也没想就拽着杨埠跑。

“砰”的一声巨响。

玻璃砸在了两人刚才站的地方,碎片因弹力而向四周飞溅起来,一些还打在他们腿上。

时祎被吓得肝颤,她不敢想象要是反应慢一步结果会怎样,她不敢想,死死的拽着杨埠的衣袖。这种恐惧笼罩在她心间久久不能消散。

杨埠也被吓着了,他从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感觉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怔愣地看着地上已不再耀武扬威的玻璃碎片,心有余悸。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才缓过来,时祎拽着杨埠的手都不停地发抖,惊吓的看着他,确定他还是好好的。

“没事儿了,媳妇儿。”杨埠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时祎,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时祎猛的扎进他怀里,嗷嗷大哭起来。

杨埠拍着他媳妇儿的背,安慰她:“没事儿了,没事儿,我们不都好好的吗,别乱想,知道吗。”

经这一遭,杨埠体会到的是劫后余生的幸运,时祎心底的不安却像一根藤曼一样缠绕在心间,越缠越多,越缠越紧。

进入一月份,就到了大学的期末复习考试周,所有的课都逐渐停了,学生们紧张地筹备着,纷纷进入复习状态,毕竟谁也不想挂科呀。

图书馆每到这个时间段都无比热闹,去的稍微晚一点,都很难找到空位。

时祎寝室四个人,不管平时学习积极不积极,但到了关键时期,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早上竟都能起得来,然后去图书馆抢位置,开启了晚睡早起的学习模式。

熬了半个多月,终于考完了所有的试。

考完后,室友们都收拾回家了,时祎还要等几天,因为杨埠还有三门没有考呢,她要等他,反正也没到学校规定的最后离校时间。

考完试的第二天,秦遥就提着行李箱过来了。

时祎带着秦遥逛街,带她吃好吃的,看东方明珠,后者拿着单反一路拍个不停,还给时祎拍了好多照片。

你拍的是个什么鬼?”秦遥看着好友给她拍着照,吐槽着。

时祎哪肯承认自己拍照技术烂,强词夺理地辩解道:“我不是把你匡进去了吗,拍得挺好的呀。”

“你过来自己看。”

在证据面前,时祎很心虚,乖乖的听着秦遥数落她:“这张,你给我拍成了个瘸子,”摁了一下右滑键,点评道:“这张你把我放太靠边了,人和景物的比例和方位都不好,拍出来的照片就不好看,还有,这张……”

经秦遥这位摄影爱好者点评后,时祎觉得她拍得确实有点惨不忍睹,不得不承认她的拍照技术真的很烂。

带杨埠考完后,三人便一起坐飞机回家,在取登记牌的时候,选了同一排挨着的三个座位。

杨埠对时祎无微不至的照顾,让秦遥这个单身狗吃了一路的狗娘,觉得和他俩一起回家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出了飞机场就拦了辆出租车,和他俩分开了。

哼,来年也找个男朋友,谁还不能有个男朋友了,真是的。

不过回去还是先把时祎的照片导出来传给杨埠,他们在候机室的时候,聊到了秦遥前两天拍照片的事情,杨埠就问她:“有没有时祎的单照?”

“有。”

在时祎去接水的时候,杨埠跟她说:“回去后,传到我QQ里,”

秦遥看他没有当着时祎的面说,估计是想私藏这些照片,就答应他了,“好。”

下了飞机,杨埠打车先带媳妇儿去吃了个饭,然后才带她回了新房那里。

长时间没人住了,时祎先把各窗户打开通通风。

“媳妇儿,你在这儿住两天,陪陪我,好不好?”杨埠抱着她的腰,撒着娇。

“我妈知道我是今天的飞机,我若不回去,没法跟我妈交代。”时祎没有答应。

通完窗户后,时祎走到客厅,杨埠已经把罩在沙发上的布给取了,悠然的躺在上面,电视柜两边的吊兰却不见踪迹。

时祎踢了踢杨埠伸到沙发外面的脚,问:“吊兰呢?”

“去学后,我让我妈搬回家了,这边没人照顾。”

“寒假你住哪儿?”说着,时祎还坐到杨埠旁边的沙发上。

杨埠扭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佯装委屈的说:“你又不在这,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没意思,回家住。”

时祎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奶奶,上次见她老人家还是去年暑假,“我想去看看奶奶。”

杨埠拉过媳妇儿的手把玩着,“什么时候?”

“今天是不行了,我看我们班今年寒假还聚不聚,聚的话就在这边多待几天。”

“那我要是想你的话,能不能去找你?”杨埠半开玩笑道。

时祎一口应着:“可以啊。”

杨埠听完心里美滋滋的,唯恐她反悔,急忙切断她的退路:“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我寒假回去要考驾照。”

杨埠一下就明白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答应他呢,原来留有后招呀,心情一下就不美丽了。

高三暑假那会儿他媳妇儿还不够18,是不能报考驾照的,所以她才会来市里做兼职,现在年龄已经够了,是该学驾照了,越早学越好,往后越没时间学了,这是好事。

不过,作为一个过来者,他知道科一是需要刷课时的,而且科二要学很长时间的,况且寒假这么短,驾校春节期间肯定是不营业的,所以,时祎这个寒假至多能把科一考完。

而科一也就是每天去打个卡,下个软件自己就可以在手机上练习,那她不是每天都在家吗?要不今天跟她一块回去吧,哎,不行,得先见爸妈和奶奶,那就过几天再去找她吧,反正她又跑不了。

“媳妇儿,过来,让我抱抱。”杨埠也只有在时祎面前敢这么没皮没脸了,太正人君子,他媳妇儿的豆腐他可吃不到一块。

时祎瞥了眼那根本容不下两个人的沙发,知道他是故意的,不打算搭理他。

不过,杨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继续耍赖着:“媳妇儿,媳妇儿。”

时祎捂着耳不听,她知道杨埠若是不停的叫她媳妇儿,她肯定会被磨得什么脾气都没有,到最后对他百依百顺,任由他摆布,所以,防患于未然的好。

杨埠见此,笑了,他很清楚时祎的软肋在哪里,每次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利落的起身,跨到她身边,把一只膝盖压在沙发上。

“媳妇儿,你看看我。”杨埠故意低沉着嗓音。

时祎感觉到身旁沙发垫子往里凹的动静,扭头看着坏笑的杨埠,就知道她又着了他的道了。

杨埠俯身把他媳妇儿推倒在沙发上,欺身压了过去,盯着她的双眼,看到她眼里的紧张和害怕。

手捏着她羽绒服上的拉链,一点一点往下拉,“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安静的气氛中显得无比清晰,时祎羞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杨埠,把脸撇到一边。

看到她逐渐隆起的眉头,听着她加速的呼吸声,杨埠把羽绒服衣拨到两边,双手从时祎毛衣下摆,一点一点往上探去,刚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感受到她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杨埠将手从她毛衣里抽了出来,垫在她后脑,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和她温柔的接着吻。

时祎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把人往下拉了拉。

杨埠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慢慢抚上了她那纤细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让他心跳加速。

在她腰部来回抚摸着,慢慢探到后背,摸着她的蝴蝶骨,却遇到到了碍事的文胸,在他单手要去解暗扣的时候,时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轻轻咬了下他的舌头。

杨埠知道她的意思,没有继续动作,只不过吻得不似刚才那般温柔,而是狂风暴雨般的粗暴,像头无处宣泄的雄狮,在她口腔里发泄着被撩拨起来的欲望。

当他停下来,趴在时祎身上,把头埋在她的颈间,贪恋的汲取着独属于她的淡淡体香,嘴也毫不留情,在她脖颈上嘬了好几处吻痕,还故意咬得很重。

时祎知道他在发泄,所以也没有阻止他,手环在他背上,抱着他。

过了一会,时祎实在承受不住了,侧脸蹭了蹭他的脑袋,跟他说:“再不起来,我就要被你压窒息了。”

前两秒,杨埠根本连动都没动,还赖在她怀里,第三秒时,突然意识到他媳妇儿在跟他说什么,抬起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就起来了。

时祎终于可以大口的呼吸空气了。

“好点没?”杨埠有些自责。

时祎把手伸到他面前,杨埠把她拉坐了起来,还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

瞄了眼墙上的时钟,时祎觉得她该走了,起身跟他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杨埠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他刚侵犯了她,心里很慌:“媳妇儿,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时祎捂住了嘴。

“我们两个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杨埠,”说着,时祎就把手拿开了,“我自愿的,但是,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杨埠听懂了她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直到时祎笑着点头,他才高兴地抱着她在客厅转了个圈:“我等你。”

当时祎拿着行李出房门的时候,被杨埠拉回去,把她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上面,遮住那些吻痕,他才不要让别人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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