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回到车子里,时祎就看到她男朋友沉着一张脸,心中暗叫:“又醋了。”

没有手套,出去一圈,手冷得不行,下意识得来回搓着。

杨埠看不下去了,瞪了她一眼,直接把她双手裹到他掌心中,给她人工取暖。

不过,这并不代表原谅她了。

“为什么唱歌结束后,没给我打电话?”他5点半就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等她了,想着一结束就带着她吃饭,地点都想好了。

没想到他媳妇儿的胆子忒大了,一结束就又去赴饭局了,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撂到了8点。

本想着这一次不打扰她,让她玩个尽兴,没想到呀,一个没看住,就让她玩脱了,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接到她电话时,竟然是离KTV6公里外的一个火锅店。

听他说着,时祎没有底气的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毕竟是她不守诚信在先。

偷偷的瞄了杨埠一眼,看到‘敢撒谎,你试试’的眼神后,时祎立马很识趣,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不定还能让他网开一面呢。

“唱歌结束后,我们四个人不是想小聚一下,就去吃饭了,”时祎偷瞄着他的眼睛,杨埠还在隐忍着,继续道:“那时候不是打电话跟你说,我们结束后给你打电话吗,我就想着,”

“恩?”

时祎大着胆子抬眼瞄了一眼,刚好与他的视线对上,急忙撇开眼,心虚道:“吃完饭你过来接,不也可以吗,只是你去的地方不一样。”

“所以你就自主决定了?”杨埠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她。

时祎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了。

看着她委屈的模样,杨埠的心又突然柔软得一塌糊涂了,但还是得能让她知道他的脾气,不能这么惯着她,那以后可还得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在XX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等了你4个小时,”

时祎抬头,十分惊讶的看着他,可他眼里的怒气又让她慌忙撇开头,刚想说‘你怎么会在那里’,就意识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当下最紧急的事就是哄他:“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他还是不理她,时祎觉得他是真的生气了,被扔下4个小时,心里有火也是正常的,不能惹他,一定要顺着他,态度要好,说话要真诚:“老公,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她低头认错态度良好,“老公”都叫上了,杨埠哪还有气呀,贴心地问:“还冷吗?”

听他语气似乎不生气了,时祎偷瞄一眼,还不错,没有皱眉,没有瞪她,好的征兆,直起腰,把手抽了出来,笑着说:“不冷了。”

杨埠虽然开了暖气,但还是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她,不容拒绝道:“披上。”

她本要说“不用的,车里很暖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乖乖的接过衣物,盖在身上,想着他还没吃晚饭,很有眼力见地说:“我陪你去吃饭吧。”

忙着启动车子的杨埠没有回答,他心中自有打算,放他鸽子的事,还有在他面前跟其他男生拉拉扯扯,就算是同桌也不行,他才是她正牌男友,太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时祎把座椅调了调,累了一天,困啊,把他的大衣往上拉到脖子处,歪着头就睡觉了。

杨埠偏过头,看到她安静的容颜,把她前面的暖风扇拨了拨,又伸过右手整理了下她的碎发,拐了弯,直接往新房的方向开了过去。

“到了。”车停在楼下,杨埠把时祎叫醒了。

时祎一看根本不是什么饭店,而是杨埠新房的小区,疑惑道:“你不吃饭了?”

“吃啊,不过,得你做。”杨埠边替她解安全带。

“那冰箱里有食材吗?”时祎想这没什么难的,做个饭嘛,她会。

杨埠昨天才补充了食材,怎么可能没有,掷地有声道:“有啊,还很多呢。”

时祎把他的大衣取下来,问他:“你想吃什么?”

“做什么吃什么。”他不挑,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吃。

“行嘞。”这就好办多了。

回到家,时祎先去看冰箱里的食材,决定做碗青椒肉丝面。

在橱柜里找了半天都没找见挂面,扭头问杨埠:“挂面呢?”

一听时祎喊着要挂面,杨埠才反应过来他没有买,急忙说:“我这就下去买。”

说着就要换鞋下楼去。

“不用,我擀面就行。”时祎不想让他在费力跑一趟了。

热油,把肉丝倒进去,翻炒,等炒得差不多的时候,把青椒倒进去,一起翻炒一会,加入两碗水,盖锅,等水煮沸。

杨埠早就倚在厨房的推拉门边,抱着胳膊看着忙活的媳妇儿。

时祎看到后,笑着跟他说:“快了,你到餐桌上等一会儿。”

杨埠依然站在那里不动。

“呱呱。”

肚子叫的声音传进时祎的耳朵里,这下,杨埠有些尴尬的别开头,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时祎哪肯放过他,反拉着他不让他走。

使坏的趴到他肚子上,这叫得也太有趣了,七个音节叫了个全,憋不住,也顾不得他的面子了,“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杨埠看着伏在他肚子处作妖的媳妇儿,笑着问:“有这么乐吗?”

听个响都能乐成这样。

“有啊有啊,太乐啦。”

说着,时祎就要起身去下面条,她听到水沸腾的声音了。

杨埠偏不如她意,把她脑袋又摁回他肚子上,“协奏曲还没奏完呢,要听就要听完,不能听一半就走啊。”

时祎对他的幼稚行为很无语,倒也很配合,边听边“咯咯咯”的笑。

玩闹归玩闹,过了一会,杨埠把她放开了。

获得自由的时祎过去把面条下了,发现水有点少,在面条沸腾起来的时候,又添了些水。

起锅的时候,时祎拿勺子舀了勺汤尝了尝,有点淡,又往里放了点盐和味精,搅了搅,然后盛到一个大碗里,拖着碗底端到餐桌上。

杨埠从筷篓里拿了双筷子,正要开吃,时祎在对面紧张兮兮的叮嘱着:“慢点,我往里打了个荷包蛋,你小心点,别戳破了”

被自个媳妇儿逗笑了,“不就一荷包蛋吗,这么小心。”

不过看她认真的样子,杨埠就知道这个荷包蛋她是用了心的。

轻轻搅动着面,把荷包蛋浮到最上面,夹着吃了起来,哦,原来是糖心的,怪不得嘱咐他小心点呢,原来他喜欢什么她都记得呀。

时祎坐在对面,胳膊放在桌面上,手撑着太阳穴,专心致志地看着男朋友吃面条。

她很喜欢看他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感觉很享受,很舒心。

杨埠看媳妇儿犯花痴的样子,很有趣,夹了一块肉丝递到她嘴边。

时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晚上吃得很饱。”

想起被她放鸽子的事,杨埠心里突然很不爽,举筷子的手不动,眼神里的执拗之意很明显,一丝都不退让。

见他如此孩子气,时祎就屈服了,把肉丝咬进嘴里,味道还行,“你吃吧,锅里还有呢。”

时祎觉得蛮对不起他的,如果杨埠是中午12:30吃过午饭的,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9个小时了,正常人4个小时就会有饥饿感,那他得多饿啊,归根结底还是她对不住他,让他这个点才吃饭。

吃完碗里的,杨埠又把锅里剩的也吃了,时祎起身去收碗,被他伸手制止了:“你先去洗漱吧,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洗漱用具,卧室衣柜里,给你准备了一套睡衣,你拿着去换吧。”

说着,就拿着碗筷去厨房收拾了,根本不给他媳妇儿机会。

时祎还愣在原地,准备的这么齐全,考虑得可真周到。

杨埠看她媳妇儿从卫生间出来,半干的头发垂在两侧,眼睛水灵灵的,整张小脸白里透着粉,双唇也因刚洗过澡的缘故变成了朱唇,粉白条纹睡衣衬得她多了一份恬静,唯一不好的就是遮住了她曼妙的身材。

“我洗好了,你去吧。”时祎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把凉拖脱了,踢到他脚边,她刚进去的时候,在鞋柜那里只找到了一双男式凉拖,只好先凑合着穿了。

闻到她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淡淡清香,杨埠体内荷尔蒙瞬间飙升,脑子里只想着如何将她扑倒种种。

不行,今天不是她的安全期,不能要她,他不想两个人的第一次有任何其他东西相阻,所以必须得在安全期,最好是在她经前的两三天,这蹿起来的火还得他自己灭,哎,好气哦。

闭上眼,深呼吸,将体内那股不安的躁动压下去,算了,根本不行,还是去卫生间解决吧。

“你看会电视,要是不想看了,就去屋里睡觉,知道吗?”杨埠在进去洗澡前跟她交代着,新房这边自带暖气,所以屋里温度挺高的,她不会冻着。

“好,我知道了。”时祎扭头看着站在卫生间问口的人,应了一声。

拿着遥控器翻着,她也没什么想看的,就关掉电视进屋了,把窗户打开了一条两指宽的缝,得保持通风,然后才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把被子拉高,闻着杨埠独有的味道,时祎很是着迷,怎么也闻不够。

不过她还是很怕杨埠一会儿会对她做什么,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呢,怎么办?“他会不会来强的?要是来强的,该如何应对?”

思来想去,还是装睡吧,这招还是有用的。

杨埠洗好出来后,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电视黑着屏,他媳妇儿没影了。

往卧室那边走了走,门半掩着,床上隆起鼓鼓的一团,宠溺地笑了笑,她又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了,也不怕被憋着。

把外面收拾妥当后,杨埠才进屋,先把媳妇儿从被子里剥了出来,然后才翻身上床,揽过她的腰,把人圈进怀里。

已经露馅了,时祎索性也不装睡了,抱着他的腰,问:“你怎么洗这么长时间?”

杨埠笑了,贴在她耳边暧昧道:“你真想知道?那我不妨告诉你。”

听这语气时祎就知道还是不要听的为秒,急忙阻止他:“那我不听了。”

看到她受惊吓的样子,杨埠手抚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哄着:“行,我不说,我不说。”

真说了,还怕吓着他媳妇儿呢。

把下巴贴在她额头上,杨埠觉得这个睡姿特别的舒适,慵慵懒懒地说:“媳妇儿,跟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时祎小声哼咛着。

“把胸衣脱了,穿着晚上睡不好觉。”他刚才就发现她竟然还穿着胸衣,看来还是没有对他放下所有的戒备。

时祎犹豫着,不是她不想脱胸衣,是怕他按捺不住,对她用强的。

看出了她的疑虑所在,杨埠跟她保证着:“今晚我不会碰你,”想了想,觉得说得不怎么恰当,又补充道:“不是不想,而是,不到时候。”

时祎再三的打量着他,看到他眼里的真诚后,才慢吞吞的跟他说:“那你转过身。”

杨埠知道她害羞,便听话的转过身,竖着耳朵听着背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幸亏刚才发泄过了,否则他可没那定力,毕竟他不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时祎把胳膊退进睡衣里,在里面把胸衣脱了,没地方放,索性压在枕头下面,然后出溜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保持呼吸。

杨埠很想吻她,但是怕听到她无意的□□就控制不住要了她,只在她额头狠狠的亲了一下。

在他怀里,时祎也不敢乱动,怕哪一下就刺激到他了,只敢偷偷地伸过一只手,覆到他腰上,她也想抱着他。

杨埠察觉到了她想抱又不太敢抱的小心翼翼,直接把她的手拉到他腰上,又把人往怀里紧了紧。

终如愿以偿的抱着他了,时祎心里小小的开心了一下,就近在他脖子上嘬了一口。

杨埠可受不了她的撩拨,只能警告她:“别点火,媳妇儿,再动我就要了你,到时候,可别哭啊。”

这下时祎才老实了,窝在他怀里睡觉了。

杨埠伸手把床头的灯关了,听到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很想把她揪起来给他灭火。

是的,媳妇儿在怀,他如何能坐怀不乱,她小手在他腰上不安分试探时就起火了,只是他一直忍着而已,平复了好长时间,终于把这股火气给灭了,安心的搂着媳妇儿睡觉。

第二天一早,时祎就醒了,感受到杨埠的呼吸打在她脖颈上,暖暖的又痒痒的,忍不住的开心起来。

手覆到他手上,掰着他的手指玩了会儿,便慢慢从他怀里起身,把被子给他掖好后,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便出去了。

洗漱后,去厨房做早餐,把牛奶盛到碗里,放微波炉里加热,转身去卧室叫人。

推开门,刚好看到杨埠站在地板上,只穿了个内裤,弯着腰正要穿秋裤。

杨埠听到推门声,往门口瞧了过去,恰好看到目瞪口呆的媳妇儿,笑了起来,直起身子,把手里的秋裤随手扔到床上,大大方方的走到她面前,玩味道:“怎么样?”

时祎只想迅速逃离,不过脚好像有千斤重,把她定在原地,怎么使劲就是抬不动,面对杨埠的气势逼人,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如实的评价着:“还不错。”

杨埠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点着餐:“我想吃煎香肠,多放点孜然。”

说着,就转身回屋穿衣服了。

得了赦令后,时祎红着脸去厨房了。

吃过早餐,杨埠就带媳妇儿去奶奶那里了。

时祎没想到闪电又长大了不少,把凳子搬到院子里坐着晒太阳,陪着奶奶说说话,再逗逗闪电,半天一晃就过去了。

陪奶奶吃过饭,歇了一小会儿,时祎就开口告辞了,因为她该回家了。

杨埠看奶奶正逗闪电玩,把时祎拉到二楼他的房间。

关上门,把她按在墙上就吻了起来。

分别的吻总让人感伤又不舍,时祎主动迎着这个吻,也不再纠结探到她衣服里到处乱摸的手,只想和他就这样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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