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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事故的相关人,叶浩宇心里很愧疚,毕竟是因为要送他回家,杨埠才出的事,所以,往医院跑的也格外勤快,还给病人带了很多好吃的。
杨埠也就在叶浩宇在的时候尝了个鲜,人刚走,就被他老妈给没收了,美其曰:“我们都是为你好,你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的。”
气得杨埠直咬牙,眼巴巴的看着酥肉一块一块的进了老爸老妈的嘴,肉香四溢,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都苏醒了。
要是他媳妇儿在的话,估计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他爸妈那一边,和他们同流合污吧,谁让他是个病人呢,没有能力争取权益。
“媳妇儿,我想你了。”
“不是给你发照片了吗?”时祎要是没记错的话,一天要给他发三次自拍照,他都不嫌腻吗?
“我想见真人。”杨埠根本不满足于看照片。
“过两天,好吗?我陪陪家人。”时祎哄着,又问他:“有没有按时吃饭?”
“吃了,我乖乖吃饭了。”
“身体怎么样?”
“恢复中,不过,要是能天天看到你,我肯定好得更快。”
“贫。”
“也就在你这里贫一下。”
“好,我尽早过去。”
……
时祎在家待到了初五,就已经彻底呆不住了,她根本没什么心思,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但,时荟芸女士一定要她过了破五再去。
时祎想着她上次一去市里就是10天,不好意思再跟老妈讨价还价了,惹她生气,那就太不孝顺了。
破五一大早,时祎就坐最早的一班车,去市里了。
行到半路,接到林朝的电话,“你在家等我,我一会吃过饭把你送过去。”
时祎看着窗外的飞逝而过的加油站,平静道:“不用了,我已经到XX了。”
“你说你,我该说你什么好!”林朝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
“谢谢你,林朝。”时祎打心眼里感谢他,这一段时间,真的帮了她很多,她都记在心里。
“那你到车站,自己打车过去?”
“阿姨一会到xx路接我,我到那里下车。”
“那行,到了给我回个信。”
“知道。”
刚进病房,就看到杨埠坐起来,两眼发光的看着她,略带些委屈的说:“媳妇儿,你可回来了。”
说着,伸着一只胳膊就想要抱抱。
时祎放下书包,放到床尾,过去抱住他。
杨爸杨妈见着此场面,很识趣的出了病房,这酸溜溜的情景明显容不下其他人。
“这几天有没有乖乖听话?”时祎轻轻顺着他的头发,低头在他发旋上印下一吻。
杨埠从她怀里抬起头,很乖的说:“我很听话的,也好好遵医嘱了。”
“头这两天有没有痛啊?”时祎知道他头部受伤不轻,刚醒那几天,还一直吆喝着头疼。
“额?”杨埠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斟酌着用词:“就是想你想得厉害时,会头痛,其余时间都还好。”
他才不告诉他,他一天的大部分都在想她,否则按着他媳妇儿的脾气,肯定会凶他的。
“有没有跟医生说?”时祎还是担心他脑震荡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说了,医生让我不要胡思乱想。”可是他媳妇儿不在他身边,让他如何不想她,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嘛,又问:“你有没有想我?”
时祎把下巴轻轻放在他脑袋上,想抱紧他却又不敢用力,深沉地说:“想啊,每天都想。”
想他有没有听话,想他有没有好一点,想他有没有想她。
“媳妇儿,这下你不走了吧?”杨埠单手圈着她的腰,小心地问。
恩?正月18正式上课,正月十六、十七是返校日,但时祎还没想好要不要正常返校。
而且,林朝和她差不多一个时间开学,走的话必定会商量着买票的事儿,虽然现在买机票已经很贵了,但还是尽早下决定,否则会耽误事儿的。
但,男朋友很重要啊,低头问他:“你去学的事儿怎么办?”
“我快开学的时候,跟辅导员请假,伤筋动骨100天,最起码得先请一个月假,否则去学校我也上不了课。”杨埠把他的计划跟媳妇儿坦白。
见他这样,时祎下定决心:“那我也请一个月的假,照顾你。”
杨埠虽然私心想让时祎留在他身边,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却是另一种感动:“媳妇儿,咱俩现在就结婚吧。”
否则夜长梦多,怕出什么变故。
“你最近怎么老想着结婚的事儿?况且,咱俩都不到结婚年龄。”
“那你想不想,和我结婚?”杨埠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的想法,眼睛里满满的紧张,和难以掩饰的期待。
“我们年龄还小,以后的事儿,谁都说不准。”时祎话里都开始留后路。
杨埠的心突然一沉,从她怀里挣出来,很震惊,一双眸子很受伤的看着时祎,质问她:“你的意思是以后不一定和我结婚,是不是?”
时祎瞧他生气了,想着他还是病人,不能和他说敏感的话题,否则他容易情绪激动,不利于伤口恢复,忙哄他道:“结婚,结婚,当然和你结婚了,不是说好毕业就结婚吗?”
杨埠怎么觉得她说的话那么不可信呢,不放心道:“不许骗我!”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时祎满眼真诚的看着他。
“那你跟我写个保证书,我要留作证据。”杨埠知道他这样做,有些无赖,但还是一意孤行。
对他的无理要求,时祎也没有反驳,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我写,但是这也没有纸和笔呀。”
“我有。”说着,杨埠便从枕头底下取出了藏着的笔和纸,递到他媳妇儿面前。
时祎看着,愣了一下,心道:“呦呵,家伙什准备的倒挺齐全,是不是早就准备好,就等着下套呢,”笑问着:“东西哪儿来的?”
“别管哪儿来的,你答应我了,写保证书。”杨埠不依不饶。
“好好,我写。”时祎接过他手中的笔直,打开他吃饭的小桌板。
“先别,我念你写。”
“成,怎样都成,都听你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他是病人呢,不能和病人计较太多。
杨埠支着脑袋,想应该让她写什么,才不被时祎抓着漏洞,思索着。
时祎就看着他,也不催,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能让他心情不好。
“你这样写,我,时祎,2016年本科毕业后,立刻和杨埠领证结婚,绝不反悔,就这样写。”杨埠认真道。
拿着笔的时祎乐了起来,心想:我又没卖给你,完了,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写了,写完后,递给杨埠检阅。
杨埠拿着保证书,认认真真、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无误后,“签个名,再落了个日期。”
看着幼稚的男人,时祎宠溺的笑了起来,按他的要求,落笔,完了之后,递给杨埠:“这样可以了吗?男朋友。”
杨埠看了一眼,高高兴兴的把保证书折好,压在枕头下,那可是他的宝贝。
这下,杨埠心情舒畅了不少,连带着午饭都吃了不少。
晚上,时祎给他擦身子的时候,好奇的问:“我不在这几天,你是怎么擦身子的?”
说完,抬起头,看着她男人的脸色,想看他怎么回答。
“额?就是,就是我妈给我擦的,不过,我没让她擦,”杨埠有些说不下去了,脸撇到一旁,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擦那个地方。”
时祎怎知道“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憋着笑,心想:你都这样了,还在意这个,况且,那是你妈,有什么害羞的,调侃他:“你还在意这个?”
看到他媳妇儿满不在乎的模样,杨埠生气了,“那当然了,那个地方只有你一个人有权利看,其他人都不行。”
“你做手术的时候,医生和护士可都看见了,在ICU的那几天,什么不得依靠护士,而且在你搬进普通病房,依然昏迷的时候,还被推去灌,”算了,时祎说不出口,而且,杨埠肯定会跟她急。
对于时祎话说一半留一半,杨埠就猜到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追问着:“被推去做什么?”
“没什么,我去换个水。”说着,时祎把被子盖好,出去换水了。
回来后,仔细地给他清理隐私部位,并眼睁睁的看着那玩意儿在她面前在变大,瞪着擦身子都能给擦动情的某人,不予理会。
她最担心的就是发炎,还好没有,把他内裤扒了,换了条干净的,打趣着红着脸的男人:“我不在这两天,你怎么换内裤的?”
杨埠看着时祎,有些羞怯地说:“我把内裤褪到膝盖那里,然后盖着,我妈过来帮我脱了,把新的穿到膝盖处,我再慢慢给提上来。”
“不累么?”
“累啊,可是我得为你守身如玉啊。”这是他的底线。
时祎忍不住笑了:“你已经没有玉可守了,毕竟那么多的医生护士都见过了。”
“那不一样,他们那是为了工作。”杨埠急得辩解着。
时祎知道逗逗就行了,真把他说急眼了,就太伤人了,怜惜道:“行行行,我知道你不容易,辛苦了,老公。”
说着,还摸了摸他那红晕还未完全消散的脸颊。
老公这个称呼对杨埠来说还是很受用的,他媳妇儿平时都不这么喊他。
除了两个人那个的时候,时祎向他求饶时会叫老公,平时听她叫一声很难的,不过,他的心情真是格外的美妙。
趁机在她唇上偷啄了一下,然后得逞的后退着,仔细的观察他媳妇儿的表情。
时祎扭头看了一眼,没人,帘子也是拉好的,然后俯身吻上他的唇。
杨埠没想到他媳妇儿这么大胆,有一秒是懵的。
若他没看错的话,隔壁病床上的人还在看电视呢吧,她就敢这么大胆,完全不是他媳妇儿的正常作风呀。
不过,这个吻他期盼已久,不再各种纠结,专心的投入到这个吻中,变被动为主动,引导着她跟上他的节奏。
杨埠的内脏受了伤,时祎不敢将重量压在他身上,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过了一会儿,胳膊上的肌肉都酸了,主动结束了这个吻。
杨埠还没有吻够呢,时祎突然的撤离,让他措手不及,欲求不满的看着时祎,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媳妇儿,我还要。”
“看也没用,老老实实睡觉。”时祎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杨埠急忙抓着她的手,神情慌张的问:“你要去哪?”
“给你洗内裤。”说完就瞥见杨埠的脸又红了,坦坦荡荡的说:“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洗了。”
自从拔了导尿管,可以穿内裤开始,就亲自给他换洗内裤,已经不止一次了。
“你要不,扔了吧。”杨埠实在看不得,他媳妇儿洗他贴身的衣物,觉得太委屈她了。
“洗洗就行,也没什么麻烦的。”说罢就从柜子里找出内衣皂,去给他洗内衣去了。
“媳妇儿,你陪我睡吧。”杨埠耍起了无赖。
时祎想也没想的说:“我睡折叠床。”
“那我不睡觉了。”杨埠威胁着。
时祎不上套,“那就不睡吧,我睡我的。”
“媳妇儿,你不能这么无情,我可是你亲老公。”
“怕压着你身上的伤。”时祎道出原因。
“不会。”
“那压着了呢?”
“我认。”
听及此,时祎就心软了,遂了他的意,侧躺在他身旁,手搭在他腰上,安安生生的,不再闹他。
杨埠的左手拉着她的,不停地给她捏着,把她手暖热了,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