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祎所在的财务小组最近接了一个项目,组里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基本上没有按时下班的。
----媳妇儿,下班没(杨埠)
----忙
----媳妇儿,我想你了(杨埠)
----忙
----媳妇儿,我带你吃饭吧(杨埠)
----忙
----媳妇儿,我给你带来早餐,快下来在楼下(杨埠)
----已经在地铁上了,忙
……
也因为这个,杨埠相见他媳妇儿一面都难,时祎总以“忙”为理由推脱。
这天,时祎加完班,疲惫地回到租房的小区,看着一幢幢的楼房,却没有一套房子是属于她的,哎,要是光凭工资,她这辈子也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出了电梯,就低头在包里翻找钥匙,抬头瞧见门口站着的人后,愣住了,找到钥匙的喜悦,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来了?”
“5天了。”
“工作忙。”说着,时祎把眼睛撇到一旁,有些心虚。
看着她找着蹩脚的借口,杨埠都很想拆穿她,可又怕她难堪,接着话:“所以,我就过来见你了。”
他媳妇儿不主动,那就换他主动。
“吃饭没?”时祎边开门,边随意地问了一嘴。
杨埠可怜兮兮道:“没有。”
“进来吧,我给你做一碗。”
杨埠可不就等着她这句话呢么,跟着她进去了。
看玄关处的拖鞋,时祎就知道,一个室友还没回来,一个室友在屋里呢。
“你去沙发上坐着,我去屋里换个衣服。”
“好。”
路过林筱茹的房间时,时祎听到里面打游戏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出来的时候,跟杨埠交代着:“里面屋里有一对儿,你不要过去。”
“我只对你有兴趣,媳妇儿。”杨埠直勾勾地盯着她,似有海枯石烂之势。
听他不正经的话,时祎白了他一眼,都想给他扔出去。
这次,她简单的做了两碗红烧牛肉面,之前做好的五香牛肉,在冰箱里,现成的。
杨埠进厨房把面端了出来,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他媳妇儿干呢。
看到桌子上没有香醋,抬头问道:“媳妇儿,我想放点儿醋。”
时祎回到厨房,连瓶拿了出来,放到餐桌上,大气道:“自己看着放。”
杨埠拿着醋瓶往时祎碗里倒了些,又往他碗里倒了些,搅拌均匀,就开吃了起来。
“媳妇儿,我想吃排骨面。”吃着吃着,杨埠就开始谋划他的下一餐了。
“下次吧,我整点排骨。”时祎没想那么多,就接了他的话,明白过来后,闭上了嘴,不再乱接茬。
得逞后的杨埠更开心了,问着她工作上的事儿。
“最近忙什么呢?”
“一个项目。”
“那你也要注意身体,知道吗?”
“知道。”光问她了,时祎反问着:“你呢,最近忙吗?”
“做实验忙。”说着,突然狡黠地笑了起来,“不过,你找我的话,我随时都能奉陪。”
“贫嘴。”时祎看他有开始胡说八道了,笑嗔了一句。
“也就在你这贫两下了。”杨埠跟她撒着娇,也就在他媳妇儿跟前,他特别放松,心情还特别好。
……
“媳妇儿,我想看看你房间。”
“右边第一个,别进错了。”时祎担心他进错房间,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就不好了,毕竟情侣在一个屋里,除了打游戏,还有其他能一起做的事儿。
“好。”杨埠应着,他刚才已经看到她去哪个屋子了,所以根本不会进错,而且,除了他媳妇儿的房间,他也没有兴趣看其他人的房间。
房间面积不小,有十五、六平,一张普通的小床,配一个合成木制成的白色衣柜,角落里放着一个行李箱,还是他俩上大学时,他买的情侣款,那个大一些的在他租的房子里放着呢。
一张简易的木制桌子,上面放着一些零七零八的东西,抽纸、三阶魔方、充电线、充电宝、耳机、耳塞、皮筋、本子、水笔、感冒药、红糖等等,胡乱的仍在上面,不那么规整,但想要什么一眼就能看到。
除了这些,最占地方的就是梳妆台了,没想到梳妆台上竟然还会有小葫芦,估计去哪里玩碰到卖的的,就随手买的,而且不止一个,是一排,7个,拿过一个放到掌心,仔细端详着。
感觉到底部有些不平坦,杨埠将小葫芦反了过来,看到底部下是一个“平”字,察觉到葫芦里隐藏的猫腻后,他把其余6个葫芦都挨个看了遍。
如他所料,每个葫芦下面都有一个字,分别是“埠”、“安”、“一”、“杨”、“定”、“要”、“平”,连起来就是:杨埠,一定要平安。
时祎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发现了,果然智商高的人就是不一样,实力碾压她。
“喝茶吗?”
“嗯。”
时祎得到应答后,就要转身出去,却被杨埠叫住了。
“时祎。”
往外走的时祎停下脚步,他很少直接叫她的名字,回头好奇地看着他:“怎么了?”
杨埠想了一会儿,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她,苦涩地扯起嘴角,笑着说:“红茶”
“知道了。”时祎笑应着,因为她只有红茶,为什么她只备了红茶,可能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在为谁准备,她在等谁。
因为一个人住惯了,没有准备多余的杯子,时祎就拿着她的杯子泡了杯红茶,放到餐桌上,转身回到屋里,去叫人。
看到杨埠依旧盯着那几个葫芦发着呆,走过去,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然后把葫芦收走,以免他想太多。
“茶在外面泡着呢。”时祎提醒他。
杨埠这才起身,跟着他媳妇儿往客厅走,路过对门房间时,里面传来了让时祎脸红心跳的声音,太羞了,急忙迈开步子往餐厅那里去,离开这是非之地。
既然时祎都听到了,在她身后的杨埠又怎可能没有听见,不过他可瞧见他媳妇儿脸通红的模样,是不是想到他们两个人在床上的情景?否则,走那么快干嘛?
不行,他媳妇儿在这里肯定能经常听见这种声音,不行,她只能听他一个人的,还是得尽早想法子带她离开,否则,他不放心。
即使茶还很烫,但杨埠还是很快就喝完了,拉着时祎就出了门。
他不想让她在那样的环境下呆着,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他知道了,就不会把她一人留在那里,听隔壁卧室上演的激战。
“要不,今晚去我那儿吧。”杨埠提议着。
“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基本上遇到这种情况,她要么戴着耳机追剧,要么是戴着耳塞睡觉。
“不行。”杨埠反应激烈。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时祎很好奇怪,而且这种事,国外不应该更多吗?难道他还没适应?思想怎么还没有她开放呢。
“什么叫,你在意什么,你是我媳妇儿,不能听别人的,只能听我的。”杨埠有些无赖着,不经她是否同意,就硬拉着他媳妇儿往他的出租屋走去。
时祎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知道他又吃醋了,根本听不进劝,只能跟他说着软话:“那个,杨埠,我明天还要上班。”
杨埠只顾生着闷气,什么都听不进去。
被他强行带回家,时祎也没有办法,一说要走,他就要炸毛,而且,还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杨埠从身后抱住他媳妇儿,下巴磕在她肩上,祈求着:“媳妇儿,你搬过来吧,我睡地铺,没你同意,我不会强迫你,好不好?”
考虑了半响,时祎也没做出决定,她若真的搬进来,只会和他藕断丝连,扯不清的关系。
而且,对他,她实在狠不下心来,她能想象的到,和他在同一屋檐,两个人下是个什么场景,虽然她很憧憬,但是未知的后果是她无法所承受的。
既然这样,有一招能解决现在的困境,只不过,会让他难受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