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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这里重兵把守。”褚裟翘起腿,意图暧`昧的看着铃木苍介,径自把红酒往身上倒,“衣服脏了,不知道铃木君这里有没有衣服给我一换?”

“有,我让人仿照褚桑曾经穿的和服做了一套一模一样的,就在我卧室,我带你去换。”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不会有人进来打扰我们换衣服吧?”褚裟忧心忡忡,“我不想让人知道。”

“我特意让他们都守在了外面,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褚裟起身走过铃木苍介身边,“彼に二言三言言いつけた。”

“我还没吃饱,想继续吃。”

褚裟不耐烦的推了一把薛清文,“那你不要来找我。”

“褚桑,衣服湿了很难受的,快和我去换衣服吧!”

“好。”褚裟的腿很长,走路素来比人快,他背身走,看着铃木苍介身后的薛清文,眼里全是他,那色`气满满的眼神就像要把眼前的人扒了衣服按在后面的墙上为所欲为一般,看的人忍不住咽口水。

薛清文低下头,这小子居然当着敌人的面想扒他衣服,臭流氓。

铃木苍介已经顾不上别的了,男人在色急的时候容易没脑子,尤其眼前的人是他一直心心念却没得到的人。

【宿主,要不算了吧?咱也不用牺牲这么大,这只是一个世界而已,我们以后……】

“你帮我看着薛老师,随时通知我情况。”

【好。】

薛清文看见两个人上了楼,轻手轻脚的去书房,找资料,他有点着急,担心褚裟被占便宜。

密码柜,薛清文绕过去转密码,果然是褚裟说的被授予勋章的日子,只是里面还有一个箱子上了锁,没有钥匙。

薛清文去掏口袋里的铁丝,准备撬锁,结果摸到了一把钥匙。他想起褚裟推了自己一把,褚裟放进来的?

薛清文打开箱子,快速用小相机拍了照,再原模原样的放回去,连那根头发都放在了它该放的位置,上了锁,又关上了密码柜。薛清文是个很细心的人,铃木苍介在书房门上夹了根头发,他也收好,关上门的时候又夹在了原来的位置。

褚裟关上门,一把推到铃木苍介,坐在了床边,翘着二郎腿,神情高傲的说,“苍介君,跪下。”

“好的,主人。”

“我不好奇你来干什么,但我好奇你想让我干什么。”

褚裟的视线顺着铃木苍介的眼睛一路往下看,铃木苍介感觉全身都在颤抖,“我想的,主人,我想你对我做所有过分的事。”

“闭嘴,谁允许你命令我的?”褚裟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鞭子,“外套脱了,别对着我。”

“好,我都听你的。”

房间内传来痛苦的喑哑声,薛清文气的大力敲门,“褚裟,你给我滚出来!”

“好的。”穿着绣着樱花的黑底和服的褚裟打开门,给跪趴在地上后背都是鞭伤的铃木苍介捡起外套,一手把薛清文推远的时候顺走了钥匙,手划过外套,钥匙滑入铃木的外套,又把外

套盖在他身上。

“铃木君,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再来见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想过正常生活。”褚裟垂下眼,温柔的看着铃木苍介,“苍介君,今天本来想和你告个别的,可是他吃醋了,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给你留下一个可以回忆终生的美好记忆。”

他轻轻的走了,连那件和服都脱下来还给了铃木苍介。

铃木苍介抓着那件被丢下的和服,仿佛看见了当年被樱花纷飞了和服的褚裟,原来他也不是不屈辱于自己的人生,只是他没有遇见一个拉他的人。

“呕——”一上车,褚裟就熟练的掏出一个瓷瓶,熟练的让人心疼,他对着这个有年份的瓷瓶干呕不止,像要把心肺都吐出来一样,“你再不来敲门让我走,我就要被恶心死了。”

第二天,薛清文醒来就看见褚裟坐在窗边喝酒,“怎么大清早就喝上了?”

“壮胆。”褚裟走回来,半跪在床边,抓起薛清文那露在外面的消瘦精致的脚踝,带着酒香的吻落在了足上。

“想做什么?”

“坦白从宽。”

“原来是有事瞒着我,我也有事瞒着你,一人一件,公平公正。”

“你的事我都了解,不然你真以为你们获得情报跟从地里抓大白菜一样容易?”

“你怎么会知道?”薛清文支着头,刚睡醒的大脑被褚裟吓得精神起来,但他只是平和的劝着褚裟,“你先回来睡,一个人躺着不舒服。”

“你在找莲。”

“你怎么知道的?”薛清文心里咯噔一下,他好像又猜到了什么。

“找到了吗?”

“没有。”

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人就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我就是。”褚裟往后退了退,万一薛老师踢人也好躲开。

薛清文心里一时间就像礼花纷飞了一样,让他整个人都被炸晕了,可他心里对这件事其实怀疑很久了。

可褚裟把尾巴处理的太好了,除了觉得他心机深沉,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自己的怀疑。

“你五六岁就被东瀛人养着,上学的时候在花天酒地,去东瀛是一直跟着荒木一郎,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

很多情报工作者他们的信息都有漏洞,所以查人一定查他的时间段。褚裟从小到大没有哪个时间段消失了,他的信息是完整的,一直在东瀛人的教育甚至可以说洗脑下生活着。

很多小孩子被东瀛人收养,收为义子,灌输武士道精神,洗脑成走狗。褚裟按理说应该也是这样的,否则荒木大佐不会那么信任他。

“我亲姐姐就是牡丹,她在我少年时期找到我,说服我为国家而战。”

“她把你带上了这条道路?”真好,原来我们早就走在了一起。

“她只是想说服我,往前推了我一把的人是你,那时候你倔强的跟着我,你说你要拉我出泥沼,你是真的在拉我上来。牡丹说的是让我继续待在泥沼潜伏下来,她、父亲、荒木一郎,他们都抛弃了我,把我当做一件物化的可交易的物品。”

“杀牡丹的人真是你?”亲手杀了自己姐姐,依照褚裟那能憋死的性格只会在心里难过吧?

“救不出来,没办法,战争是残酷的。”

“你留我是为了让我替你传递情报?因为你不能传递,所以其实你要的是一个传递情报的工具。”

“话不能乱说,我很久以前就疯狂的想要你。”褚裟扑倒薛清文,“我喜欢每天看见你,让我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满足感。啊,我终于不是在跟一群变态在一起,是和我的薛老师。”

“就是这样,你得离开,拿着拍到的资料去找组织,他们急需这份资料,不要让东瀛人残害我们更多同胞了。薛老师,我会想你的,也会去找你的,相信我。”

“你不走吗?你留在这里会很危险的,跟我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分开走,一起走目标太大了。”

“我还会见到你对吧?”

“当然。”

“别骗我。”

“没骗你。”

薛清文离开的时候,这座城市下了很大的雪,他身上很冷,没有人会给他围上围巾,也没有人会抱着他,给他取暖,附带一个温柔的吻。

学校里的学生跟在他身边催促他赶紧离开,东瀛人开始疯狂的杀人,这里不安全。

至于褚裟。

大雪以后,褚公馆被一场大火屠烧殆尽。

火起之前,大量的金钱被堆积在客厅,就像无数看客,褚裟穿着戏服,唱着薛老师最喜欢听的《霸王别姬》,唱到最后的时候,举剑自刎。

那剑很锋利,一下子就割开了动脉,血如喷柱,褚裟倒地,打翻了蜡烛,火落到地上,被浇了整个公馆的汽油燃烧起来。

薛老师,抱歉,来生再聚。

褚裟退无可退,荒木一郎让他把钱藏在褚公馆,褚公馆外面有人一直监视着他,防止他转移钱,只等荒木一郎来把它们带走。

这些钱,是属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不属于东瀛人。

就让他和这些钱一起葬在这里,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一件事了。

几个月以后,战争即将结束,东瀛人要离开这里,荒木一郎不相信那么多钱没了,亲自来找褚裟,想带走他的钱。

就在街口,薛清文带着人要袭击他们。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对这些投降了的人动手,会被上级处分,可是他不甘心,也许褚裟就在哪里等着他。

可是还没来得及动手,荒木一郎就被一枪爆头倒地,薛清文何其聪明的人,他扭头去找那个狙击手,当初杀山村秀郎的也是一位狙击手。

在一个高高的楼上,薛清文看见了一个急匆匆离开的人,他追了上去。

“站住,你是谁?转过身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那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转过身,摘下帽子对薛清文说,“好久不见啊,薛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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