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实的摇了摇头,“不像,阿奴想象不出那个场景。”

“嗯。”楚寒远点头,“他确实没有同本公子吵架。”

“那您为什么不同尊上在一个房间...”住了。

“不过就是本公子单方面的臭骂他一顿罢了,他不敢还嘴。”

阿奴还没有说完,楚寒远便轻飘飘的打断了阿奴的话。

阿奴:“...”

他突然觉得,尊上同人吵架的场景好像挺容易想象的了。

不愿同阿奴这个死脑筋的继续对话,楚寒远昂了昂首让他继续带路。

阿奴难得聪明了一回,没再继续打扰他。

他没想到在魔域还有一间不输于辞镜寝殿的房间。

甚至,比辞镜的寝殿还要精致许多。

阿奴告退后,楚寒远端着下巴细细观察了好久。

他忽然想到前些时日在鬼神秘境,古楼兰提到过的阿尘。

难道这个是那个名唤阿尘的房间吗?

楚寒远起了兴趣,在房间里走了一会儿,忽然,他发现在床头有两个手腕粗的铁链,一段连接的是不远处的墙,另一端则是两个原型的环状,正巧能容纳进手腕。

...楚寒远吞了吞口水,走近一看。

行吧,他确定了此处是那个名唤为阿尘的人所居住的房间。

这像是镣铐的东西,可不就是古楼兰那个疯癫的男人能做出来的。

还好辞镜没有他那么疯...

小心翼翼的将床上的镣铐拿了下去放到了一边,楚寒远检查了一下床,发现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便爬了上去,盘膝打坐。

这一坐便是一月。

楚寒远再睁眼时,自己还是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

他唤了阿奴,问他自己修炼了多久,阿奴回答的是一个月。

楚寒远有些惊讶,一个月了吗?

他也不过才刚刚熟练魔气的运用。

而且...

他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床榻,还是他打坐前的模样,一点痕迹都没有变过。

他有些不敢相信,辞镜居然真的会这么乖,足足有一个月没有找他?

下意识的觉得好笑,这笑容才刚露出来,楚寒远又将笑容隐了下去。

等等,辞镜能有一个月没有找他。

不爱了是吗?

不重要了呗?

脾气上来和他杠上了呗?

要知道,辞镜可从来没有这么安分过。

就连当初在剑宗,他与辞镜传音的那次,辞镜都会通过戒指来调戏他的。

现如今真的就是一个月,是一个月!没!有!来!找!他!

这男人真的欠教训了。

楚寒远生起了气,全然忘了是他自己告诉辞镜,不要来找他的。

殊不知在暗处有一双眼直直的盯着他,对于他这般变幻莫测的情绪很是纳闷。

阿远怎么笑了一下又生气了?

他这个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果然,狗男人就是不能惯着的。”

楚寒远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吓得躲在暗处的辞镜一哆嗦,阿远惯着他了吗?

他气鼓鼓的下了床,刚想出门,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已经穿了一个越没换了。

算了,换个衣服出去吧。

暗处的辞镜还没等松口气,就见楚寒远忽然折返了回来。

而且,还在他面前的不远处脱起了衣服...

...

辞镜怀疑,阿远是不是发现自己了。

不然这个位置怎么找的那么准?

阿远是不是在勾引自己。

...嗯。

就算是勾引了他也不敢碰他,小家伙现在就跟那火药桶似的说炸就炸,脾气见长。

而且自己还理亏,任他作,任他闹,任他骂,一个屁都不敢放。

奈何楚寒远不自知的一件又一件的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光着屁股翻找了半天的储物戒。

看的辞镜的火气噌噌的往上涨,不光起了反应,甚至觉得...鼻子有些发热。

好想就在此时将阿远压在身下啊...不知道何时才能满足了这个愿望。

阿远到底怎么样才会消气?

楚寒远当然不知道辞镜已经将他看光了,此时他正在纠结,每一件衣衫都好像不大满意的样子呢...

后来,楚寒远找的不耐烦,干脆的把储物戒中的衣衫全都拿了出来,放在了床上,一件一件的挑选。

因为床不高,楚寒远一米八二的个子只能低着头去找。

噗!

面前丰润的屁股就在辞镜的面前扭来扭曲,在鼻血流出的一瞬间,辞镜快速设下了一个结界,以免被楚寒远发现。

他捂着自己的鼻子,手上的血腥味让辞镜苦笑连连。

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他的爱人,按照从前,在阿远褪下第一件衣衫的时候他就可以冲上去让他哭了。

再看看如今...

辞镜低头看了一眼昂扬的那处。

嗯...不敢。

其实他已经在此处守了能有二十天了。

他忍着想念,忍了十天没有来找楚寒远。

在第十一天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因为他的魔气没有全部恢复,所以最初他不敢光明正大的进来,只能偷偷摸摸的在半夜摸到此处。

因为他知道,无论阿远修为有多高,他都保持着一个晚上睡觉的习惯。

晚上被发现的几率不大。

没想到在辞镜来的时候,就发现楚寒远在打坐,发黑的青色魔气围绕在他的身边。

一时之间,辞镜的心中有些复杂。

若阿远不是他的爱人,而仅仅只是他的弟子的话,他必会想自家师尊对自己那般,感到惋惜。

阿远天资极好,甚至,比他还好。

当初原华真人说的话句话是对的,阿远若是一直好好修炼,不出百年必会飞升。

奈何...因为他阿远什么都放弃了。

他还记得曾经,阿远顶着一张稚嫩的脸仰着头同自己撒娇,让自己等等他,等到他同自己的修为差不多的时候,两人一同飞升。

没想到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没想到...阿远也会因着自己堕魔。

“诶?我有黑色的衣服吗?”

楚寒远的声音将辞镜的思绪打断,只见楚寒远光着身子,手中拿着一套选黑色的衣衫,看他的表情好似对这套衣服很感兴趣。

辞镜看着这套衣服有些眼熟,嗯...这是他当初偷偷留在阿远储物玉佩中给他护身用的。

那时候两个人正在因为天道而没有办法在一起,这套衣服带着他的私心,其款式同他常穿的是相同的。

心中奢望阿远有朝一日能发现这套衣衫,从而分析出自己的意思,然后等待自己。

没成想阿远并没有穿过那套衣服,从冰窟里出来以后,穿的都是当初...自己还未曾融合时,作为齐昭的他为他准备的衣衫。

清一色的月牙白。

当初送出月牙白的想法就是,想让阿远一直都干净的不染尘埃。

那也是还未融合时,齐昭的私心。

因为那时刚恢复记忆的齐昭也怕,楚寒远会变成丁勉那副模样。

慢慢的,发生的事越来越多,直至后来同阿远一处后,他早就不知将这件事忘到哪里去了。

今日阿远拿出来倒是让他想了起来。

“这套衣服好眼熟啊...”

楚寒远瞧来瞧去,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眼熟。

忽然,脑海中浮现当初辞镜在剑宗最常穿的那套衣衫,同他手中拿的这套花纹一模一样。

“辞镜送的吗?”楚寒远喃喃自语,又疑惑道,“我怎的没有半分印象?”

辞镜无奈,在心中回答:你若是有印象的话,你我二人之间的路可能不会走的那么复杂。

楚寒远又想了想辞镜那闷骚的性格,挑了挑眉梢,“该不会是那狗东西偷偷塞进来的吧?”

辞镜:东西是为师塞的,狗东西这个称呼大可不必。

“哼,想同我穿情侣装就直说,竟搞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楚寒远冷哼了一声,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学会这般含蓄了?”

辞镜:...若是放在现在的话,为师保证不会这般含蓄。

此时的楚寒远依旧没有意识到辞镜的存在。

他寻了寻房间内的镜子,发现距离他不远处就有一个铜镜。

他抱着衣服光着身子朝着镜子的方向走来。

见楚寒远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辞镜一个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阿远的修为比曾经高了许多,而自己的修为尚且没有恢复,虽然设置了结界,他还是怕被阿远发现。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若是阿远发现自己在这里偷窥....

....嗯,完全不敢想。

楚寒远在铜镜前站定,拿着手中的衣衫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自恋道:“嗯,我真帅。”

辞镜:嗯,为师的阿远是最英俊帅气的。

既然辞镜准备了,那他便试试。

他好像真的嫌少穿黑色的衣服呢。

楚寒远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中的衣衫暂时挂在了手边的衣架上,然后随手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套崭新的里衣。

他半开着腿站在铜镜面前穿衣服,这等景色让辞镜看的双眼发直。

嗯...小阿远在他面前一晃一晃的,真漂亮。

糟糕。

辞镜看着看着又觉得鼻尖一热,刚止住的血又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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