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看着看着又觉得鼻尖一热,刚止住的血又留了出来。

再这般来几次的话,他的身体就不是被经脉拖垮的,而是被楚寒远勾引致死的。

楚寒远好心情的哼着小曲儿,将衣衫一件一件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嗯,现如今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也是时候去辞镜寝殿附近晃悠晃悠了。

看看他见到自己穿这件衣衫,会有什么反应。

房间的大门再次关闭,确定楚寒远这次不会再折返回来后。辞镜扶着衣柜的柜门走了出来。

他的发丝因着在狭小的空间呆的有些凌乱,出来时脚步还踉跄了两下,鼻尖还沾有一丝血迹,怎么看怎么狼狈。

一代魔尊做成他这模样还真的是窝囊。

“小混蛋...”呢喃着骂了一声,辞镜看着房间紧闭的大门,无奈的淡笑出声,“当真是个小混蛋。”

勾人而不自知,折磨人。

他没敢在此停留太久,若是阿远去了他的寝殿没有发现他怕是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辞镜闭上了双眼,周身魔气涌动。

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原地。

楚寒远的脚步悠闲惬意,一路观赏着四周的风景。

来时他并没有那个心情去注意,倒是让他错过了很多好东西。

原来,他这段时间居住的寝殿是建立在鬼神殿不远处最高的一座山崖上,从此处看,可以看到一大半魔域的景色。

想起了自己刚到的时候发现的那两根镣铐,楚寒远了然。

古楼兰应是将他口中名唤阿尘的人囚禁了起来,又怕给人憋坏了,选择了这么一处地方囚禁。

如此看来,这寝殿同那个阿尘来说,无异于一个华丽的笼子。

而他,就是笼子中...只能依赖着他人才能生存下去的金丝雀。

啧。

这难道是历代魔尊都会产生的想法吗?

想起当初他第一次被齐昭带回魔域后,齐昭也曾对他说过要将他锁在魔域。

不过同古楼兰相比,齐昭并没有实施过他的想法。

想了古楼兰的事情想了一路,楚寒远一抬眼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辞镜的寝殿。

需要敲门吗?

也不知道辞镜现如今吃到教训没有?

自己要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他呢?

要不要再跟他吵一架?

可是两个人已经冷战了挺久的了...

本来楚寒远正纠结着,忽然想起来辞镜这半月都未曾找自己认错...

半个多月了还没想通?

这是等着自己低头呢?

他今天为什么来找他?

楚寒远面无表情的瞪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自己。

不行,不能给这狗男人好脸色。

楚寒远啊楚寒远,你怎么能因为发现了辞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到储物戒中的情侣衣衫而就心软了呢?

要知道,辞镜以前的行为并不能替现在的辞镜买单!

算了。

不进去了,让他自己玩去吧。

楚寒远临时后悔,准备转身离开。

谁知道一转身直接撞到了一堵坚硬的肉墙,然后,他又被那堵肉墙紧紧的圈住了肩膀。

“过门不入?”

辞(肉)镜(墙)的喉结滚动,大掌在楚寒远的后背上轻轻摩擦,流连忘返。

嗯...可算是碰到人了,再憋下去他就是灵云大陆第一个被媳妇儿勾引致死的魔尊。

天知道他刚才在屋中等楚寒远进门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按照辞镜他对楚寒远的了解,他只需偷偷看了楚寒远沉思的表情一眼,他就知道楚寒远这个脖子上顶着的小脑袋瓜又在乱想东西了。

果不其然,他见楚寒远垂着头想了半天,那脸色是越来越臭,最后甚至瞪了房门一眼。

得,这是迷途知....呸,临时反悔了。

不过人都已经掉到狼窝了,辞镜是断不可能让到嘴边的肉飞走的。

这不,在楚寒远转身的一瞬间,他直接出现在了楚寒远的身后。

没想到辞镜会在自己的身后,楚寒远有些发懵。

主要他这一下撞到了辞镜的胸前,撞得太实诚。

听到了辞镜那句过门不入的话才回过神,他看了一眼两个人之间的姿势,还有辞镜在自己后背不断揩油的手,脸色顿时变黑。

他一点都不留情面的伸手推开辞镜,还在辞镜揩他油的手上狠劲儿拍了一下,“我压根就没准备过门!哪来的什么过门不入?管好你的爪子,不然咬你信不信?”

这张牙舞爪凶狠的模样,像是一只小豹子,辞镜爱极了。

他无奈的揉了揉被楚寒远拍的有些发麻的手背,“阿远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楚寒远眉头紧皱,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反复的检查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戒备的问辞镜,“哪里不对了?”

实在是同辞镜相处的时间太长了,这男人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狗,他总是会给自己挖坑让自己跳下去。

每每如此,乐此不疲。

辞镜越玩越上瘾,楚寒远却是越活越机灵。

“你我在剑宗成亲了。”辞镜叙述道。

楚寒远点头,不知道辞镜忽然说这句话干什么,“这跟我们成亲了有什么关系。”

辞镜挑了挑眉梢,靠近了两步,“所以,你已经过门了,阿远。”

...

楚寒远觉得自己有点冷,辞镜还真是个冷笑话高手呢,呵呵呵。

“过门又能怎么样?”楚寒远不甘心就这么被辞镜套了进去,昂头自傲道:“我还可以出门!”

一语双关,他吓不死他!

果然,辞镜听了这句话眼神一暗,直接不给楚寒远反应的时间,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入寝殿。

楚寒远被抵在墙上,只闻‘咔哒’一声,寝殿被落了锁。

他紧张的崩起了呼吸,警惕的看着面前压制着自己的辞镜,“你...你干嘛?”

“干。”辞镜将大腿抵在楚寒远两腿中间,头埋在了他的耳侧,含住那颗一场红润可爱的耳垂,哑着嗓子,“阿远都这般要求了,为夫怎能违背了阿远的需求呢?”

操。

耳边急促的呼吸声让楚寒远耳根子都麻了。

“你别过分,我还没有消气呢!”

“哦?”辞镜停下了动作,在楚寒远的左脸落下了两个碎吻,然后与他头低着头,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既然阿远未曾消气,今日怎的想着来此?”

被这暧昧的气氛侵染的脸红,面前的辞镜性感撩人,楚寒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股热气上头,直接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等等!

不对劲。

楚寒远回过神,在辞镜惊愕的表情中猛地拍了自己一嘴巴。

脸颊上的疼痛让他彻底清醒,差点让狗男人又把自己带到沟里。

“魔域是你家的啊?我爱在哪里在哪里,你管得着吗?”

扯着嗓子喊完这句话,楚寒远自己都觉得自己蠢。

现如今你的魔域可不就是辞镜家的吗?

自己当真是被辞镜勾引的昏了头,什么弱智的话都往外说。

“是我们的家。”辞镜失笑,“为夫自是管不到,阿远想在哪处便在哪处,在这里,阿远当家。”

这男人是狗嘴里抹了蜜吗?怎么这么会勾搭人?

“别离我这么近!”楚寒远面红耳赤的把双手抵在辞镜的胸膛上,“你挡着我呼吸了!”

楚寒远这点推搡的力道对辞镜来说一点都不够看。

只见他顺势的把楚寒远的手握在了手心,揉捏了两下,“嗯,喘不过气的时候告诉为夫,为夫给你渡气,绝对不会让阿远晕过去的。”

“辞镜!”

低头吻了吻楚寒远的手指,辞镜低声应道:“嗯,为夫在呢,阿远你说。”

楚寒远见他这样,就好似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无力。

他无奈的重复了一遍,“我还没有原谅你。”

就是这句话怎么听怎么都少了刚才的气势,声音软的,像是在撒娇一般。

这让辞镜眼底的笑意更胜,“嗯,为夫知晓。”

“你既然知晓的话,是不是应该放开我?”

辞镜没动,“阿远尽管对为夫生气,这般也不耽误,若是阿远觉着不消气,便像方才说说的,‘咬’为夫一口?”

神他妈的不耽误!咬你我还怕咬一嘴毛呢!

楚寒远又想骂人了!

见他脸色越来越红,也不知是被自己气的还是羞的,辞镜也不敢太过火,万一把人惹急了,未免太过得不偿失。

他状似不经意一般,看了一眼楚寒远的衣袍,略微惊讶的问道:“阿远怎的穿了这身?”

楚寒远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辞镜摇头,嘴边的弧度略带深意,暧昧的看着楚寒远,“阿远穿着很好看,是不是特意传来给为夫看的?”

“...你想多了。”楚某是断不可能承认的,“我只是单纯的觉着衣服好看,穿上试试罢了。”

“原来不是来勾引为夫的啊...”辞镜的声音有些失望。

“当然不是!”

辞镜的表情有些委屈,楚寒远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视线闪躲的转移了话题,“话说...这件衣衫你是何时放在储物玉佩中的,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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