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的表情有些委屈,楚寒远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视线闪躲的转移了话题,“话说...这件衣衫你是何时放在储物玉佩中的,我怎么不知道...”

“何时啊...”辞镜的双眼变的幽深,“许久了...”

“嗯?”察觉到辞镜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楚寒远眉头微皱,觉得自己好似错过了什么事一样,“许久是多久了?”

“...”辞镜看了楚寒远一会儿,才轻笑着回答,“阿远出关后,偷偷放进去的。”

这次楚寒远真的愣住了。

他低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确定是同辞镜的衣衫款式一样。

“你怎么...不告诉我?”

辞镜苦笑的揉了揉楚寒远的头,“那时为夫可是连想见你一面都是奢侈啊...”

楚寒远有些尴尬,回想起当初的状况,他根本就不想见到辞镜。

不过,他还是嘴硬道:“你当初又不是没有强行命令要我陪着你,当时怎么不说...”

辞镜更无奈了,“当初因着天道的关系,为夫的灵魂又没有融合,怎敢轻易的试探天道的底线。”

“你是不知当初见你双眼无神之时,为夫恨不得当即用自己的双眼换你的清明。”

楚寒远张了张口,酸涩感涌上心头,“那时...太伤心了...眼睛伤的并不重。”

“为夫自然知晓。”辞镜爱怜的吻了吻楚寒远的鼻尖,“就是不想看到阿远眼中再无为夫的影子。”

“你将这件衣衫偷偷放在储物玉佩里,是不是在暗示我?”

话题转了回来,辞镜哑然失笑,“阿远那么聪明,当初若是看到了这件衣衫,一定会懂为夫是什么意思的,不过令为夫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过这套衣衫的存在,所穿的都是当初在魔域为夫为你准备的衣衫。”

楚寒远想了想,确实。

自出关以后,他怨恨辞镜,想念齐昭。

所以,一直都是穿着齐昭为他准备的衣衫。

难得辞镜说着说着居然揶揄起了他自己,他摸了摸楚寒远的脸,“若是灵魂未曾融合,为夫现如今怕不是要醋死。”

他的话让楚寒远想起了当初辞镜自己醋自己的样子,没良心的笑出了声,他牵着辞镜的手走到了床榻边上,指着中间的位置问道。

“不知你可否还记得当初就是在这里,掐着我的下巴对我说的那些话?”

还没等辞镜回想起来,楚寒远已经掐住辞镜的下巴将人半压在床上,绘声绘色的表演了起来。

“本尊疼你,爱你,你要什么本尊都给你。”

“你唯一需要给本尊的便是你干干净净的身体,和只能存在本尊的心。”

“不然...”

“本尊真的会忍不住想要打断你的双腿,将你囚禁在这寝殿之内,日日夜夜只能承欢在本尊身下,再也回不得剑宗。”

“还有,你的师尊...本尊也会将他的弄死,斩下他的头颅,挂在床头,让他日日都亲眼看着你在本尊身下扭动身姿。”

说完,楚寒远松开了钳制着辞镜下巴的手,抱着双臂昂了昂头,“魔尊大人,您准备什么时候斩了自己的脑袋挂在我的床头啊?”

辞镜懵了一瞬,随即想起当日的情景,笑出了声。

趁着楚寒远不注意,一个用力让楚寒远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胸膛震动,“那时灵魂未曾融合,怎么看自己怎么都觉得讨厌。”

“那现在呢?”楚寒远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辞镜的身上,指尖故意在他胸口打着转,“现在你还会讨厌吗?”

“不会了。”

辞镜回答的是真话,他们两个本就是一个人,性格更别说有多相似。

最相似的,就是那颗爱楚寒远的心。

“甚至很庆幸。”

楚寒远问,“庆幸什么?”

辞镜温柔一笑,“无论是作为齐昭还是辞镜,阿远的出现拯救了为夫,所以,为夫庆幸。”

楚寒远老脸一红。

两个人无论在一起多久,他都会因为辞镜的话而脸红。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无所谓的轻哼了一声,“那你还骗我。”

随后,他只觉得腰间一紧,辞镜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不会了。”

“那日//你说的话,为夫都好好的想过了,觉得你说的对。”

“你的爱是自私的,为夫的爱又何尝不是?”

“不过,仅当初那一次你险些死在为夫面前,为夫真的怕了。”

“那种滋味...”

“嘘!”楚寒远压根就没生多大的气。

再说了,就是有天大的气,也因为辞镜伤彻底消除。

“我知你想说的,就如同上次我看着天雷一次又一次的劈在你身上一样,什么都不能做,很无力。”

“我们都知道失去对方有多疼,所以,就算是死...咱们也死在一起好不好。”

“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辞镜,这座大陆上,我只有你。”

楚寒远知道自己说这句话很自私,自来了灵云大陆,他认识了很多真心对他好的人。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辞镜真有有一天不在了,他不会有任何留恋的随着辞镜而去。

“好。”辞镜轻抚着楚寒远的脊背,“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死也死在一起。”

楚寒远没有再说话,把头靠在辞镜的左胸口,眯着眼聆听着男人的心跳,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不过,事件并没有过去多久。

辞镜抚摸着他脊背的手就开始不老实。

软肉被人握在手中,楚寒远直接睁开了眼,瞪向辞镜,“你干什么?”

辞镜眨了眨眼,并没有松手,装傻道:“阿远在说什么?为夫什么都没干。”

楚寒远被捏的有些情动,脸都红了,“你松手。”

辞镜变本加厉,依旧满脸的无辜,“阿远...”

不用他说,楚寒远就知道辞镜接下来要说什么,忙打断他,“安分些,为了让你记住这一次教训,你一个月不可以碰我!”

什么?

辞镜的表情瞬间崩裂。

他听见了什么?

一个月?

不能碰阿远?

半个月已经够他受的了,还要让他再等一个月?

他现如今修的是魔,不是佛。

阿远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让他皈依算了。

不行,阿远现如今越来越过分了,以前的阿远多乖啊。

他要振夫纲!

“楚寒远。”辞镜的表情很严肃,比面对古楼兰的时候表情还要严肃。

楚寒远被他的模样忽悠的心里咯噔一下,“干...干什么?”

“为夫觉着,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谈什么?”

“谈一谈夫夫之间如何让感情变得越来越浓。”

“说人话。”

“我想要你。”

一瞬间破功,楚寒远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他一个借力脱离了辞镜的控制,“你想想吧,没门,说一个月就是一个月。”

“阿远...”辞镜还在挣扎。

“我不管,这次你太过分了,做错事的人就该有惩罚。”楚寒远一点都不心软,“你现如今想这件事,还不如想想怎么面对剑宗的师伯他们呢。”

“要知道...他们现如今可都是磨刀霍霍的等着砍你呢。”

...

这是辞镜下意识规避的一件事。

如今楚寒远提起来,他头疼了。

“无妨,为夫今日不出魔域,他们寻不来。”

所以就没有办法找他打架。

不是打不过,就是太难缠。

难缠也就算了,还不能还手。

阿远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忒憋屈。

“你就这么一直躲着?”

楚寒远被他气笑了,“就不怕躲久了,师伯他们真的冲来魔域找你算账?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躲一时算一时,不出魔域,日日抱着阿远也是很好的。”

“呵,你做梦。”

楚寒远并不打算让辞镜就这么躲着,再者说,他都被人围殴了一次,凭什么辞镜一点事都没有。

既然两个人已经成亲了,那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收拾收拾,一会儿出门。”

辞镜一愣,“做什么?”

“赔罪。”

辞镜盯着楚寒远盯了一会儿,苦笑出声,“阿远,你就是故意的。”

“没错。”楚寒远扬了扬头,把辞镜从床榻上拉了起来,“凭什么光我挨揍了你还好好的,要挨揍一起挨揍。”

辞镜:...

“而且,柏林那天踹的我屁股疼了好几天,这次我要去踹回来。”

辞镜:...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辞镜妥协,“但是剑宗现如今我们进不去。”

“没事,咱们先去合欢宗。”

好家伙,路程都安排好了。

“到时候让闻人修跑一下腿。”

“你用他用的倒是痛快。”辞镜语气中的醋意难掩。

楚寒远冷哼了一声,“我都把金鳞这个上古神兽送给他了,他帮我跑一下腿怎么了?”

话音落下,他才想起辞镜并不知道金鳞和闻人修的事,“对了师尊,闻人修被金鳞拱了。”

这件事辞镜真的事不知道,他挑眉,“那条蟒蛇修成人形了?”

“对啊。”楚寒远点头,“就是不知他怎么就看上了闻人修,自见到闻人修起就缠着人家不放,闻人修可是不止一次找我哭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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