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前提醒:这一章真的对心脏非常不好,建议只看最后,现在跳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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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恋爱序曲~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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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取卡牌……

——手冢国光·等雪——

~第一章~

秋日的气息渐渐浓重,气温也开始下降了。在日本有“运动之秋”、“读书之秋”、“食欲之秋”的说法,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学园祭、运动节和读书节都放在金秋十月。

“下下周就是我们青学一年一度的学园祭……我们班要出一个节目,大家一起来选一下吧~”

奇怪,三年级的不都是可以放假的吗?还说那些干什么?天……怎么还要出节目?

这个班要出节目似乎是个大难题,学习好的有,人也足够,问题是——没多少个有才艺的,能用的都用光了。

课室顿时陷入了一片静寂。

“老师!我提议,让灯同学上去演奏嘛。”

提议的这个女生并不是带着期待的目光,而是以看戏的态度说的。我知道,因为能让半个青学的女学生疯狂的人——手冢国光,就坐在我的旁边,重点是还很照顾我!

我刚想说点什么,却被老师的一句话给堵回去了:“嗯?好提议!”

“老师,没有钢琴伴奏是不行的……”我赶忙拒绝。

但我没想到,我找的借口,却被老师给解决了——

“灯同学,手冢同学来弹钢琴伴奏,这下你答应了吧!”

这什么情况?是,我是知道手冢同学会钢琴,但他也说过,他已经很多年不弹了啊!

手冢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我,拉起我的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拖出了办公室,来到了三年一班的教室门口,说:“去拿小提琴。”

“为什么?”此时的我才反应过来,我有些生气,为什么手冢要答应?重点是,自己还没推掉那场演出呢,为什么要拉走自己?

手冢没有多说什么,仅仅是扔下了一个“琴”字就往前面走去。我只好急忙冲进教室拿起琴就往外面跑,我可不想猜手冢到底会在哪里,更不想再次迷路。对于路痴的我而言,迷路比迷惑更让人痛苦。

“要去哪?”好不容易追了上去的我好奇地问道。

“到了。”手冢拉开教室门——原来是音乐教室啊?

手冢没出声,径直地走向钢琴,呼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坐在了琴的前面。没有经过试音,从指尖中飞舞出来的音符很美妙,宛如在诉说着那一段凄美但却幸福的爱情故事,很温柔,很忧伤……

我完全陶醉在琴音里了。这……真的很好听啊……

按下最后一个音符,手冢呼了口气,抬起头,却看见了还没从他的琴声中走出来的我满脸欣赏的样子。时间似乎静止了,因为两人都知道那个关于这首曲子《梦中的婚礼》的故事。男孩对公主的长达六年的爱,最终换来了梦中的婚礼。即使是梦……也好……

“手冢……”

我拿出了小提琴,微笑的脸如同阳光一般沁人心脾,那块纱布,似乎已经不是阻隔。“我决定了,参加这次的学园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和我一起去吗?”

手冢点头,嘴角钩起淡淡的阳光。“练习吧。”

没有确定到底演什么,我们便随意地挑了一首曲子练了起来。那是一首很美的曲子,名字是《沉思曲》。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音乐是如此美妙的。

它可以渗透人的内心,它可以给人最美的享受。

“我想让全班同学参与进来。”

因为老师的这一句话,我想了很久的选曲,都快想破了头,到底怎样才好嘛!要大家一起参与,这个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我翻看着乐谱,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能用的曲子。

正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几个字忽然映入了我的眼帘。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查尔斯舞曲》?!说起来,舞曲是要大家一块儿跳舞的……”自言自语的我似乎忘了现在是上课,手冢过于专心听课,也没发现我有什么异常。

“好了!就用它了!”

我这才发现,我大声吼出这句话的时候,本人已经高举着乐谱在数学老师的课堂上站了起来,周围的同学都在笑我。老师的头上更是布满了青筋,他拼了命地忍了下来,“温和”地说:“那好,灯同学,请你回答一下这道题。”

“啊?!”

手冢在纸上写下了答案偷偷地放到了我的桌子上,这才救了我一命。

下午放学,我和手冢来到了练习室。

“什么曲目?”手冢一边打开顶盖,一边问在取出小提琴的我。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查尔斯舞曲》。”我说着放下了琴,又翻起了乐谱,递给了手冢一份:“我只有小提琴的,钢琴谱我没有啊……”

手冢接过乐谱,随后坐在了椅子上,一边翻着乐谱一边说:“有。谱就用这个,伴奏我能行。”

我回过头,一瞬间看到了手冢的侧脸,好……好帅……现在,空空的音乐教室,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练习——这就是传说中的独处?顿时,我的脸红得跟苹果似的。

我们互相点点头,悠扬的钢琴声顿时传了出来,轻轻的,慢慢的,随后小提琴声也响了起来,悠悠扬扬的,感觉一点精神也没有,但是却包含了我们一种对音乐的享受。忽然曲子加快了速度,很是欢快的节奏。手冢的手按在琴键上弹出了这首曲子的伴奏,我已经兴奋得随着节奏做起了动作,甚至还跳了起来。

悠悠扬扬的琴声,好似音乐世界的大门,轻轻推开,就再也不想合上;听着音乐在诠释情感,看着两架琴在渲染天空,指尖的起伏成了传递这些信息的媒介……

总觉得,已经不像是普通中学生能做到的事情了。

一曲终了,门外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经过多天的练习,我和手冢的配合已经很好了。再加上恐怖班主任的超强度训练,全班同学都能一起跟着音乐伴舞了。

今天,学园祭正式开幕,本该在后台准备的我,此时却被拦在了学校后门。

“灯优希,不要以为有手冢殿下罩着你,你就很安全。要知道,我们后援团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死死抱着我的琴盒,身上的校服早已脏乱,连胸前的装饰领巾都不知踪影。

“今天这场演出,我是去定了!”我倔强地站起来,面对着两个手持木棍的女生。

“啪”的一声,我被扇了一耳光,左脸火辣辣的疼,总觉得脸上肯定会留下红色的手印子。

“你们在干什么?”手冢忽然出现,走上前去厉声询问。

“手……手冢殿下……”顿时,那两个女生傻眼了:“我…我们马上离开!”

我看这两人逐渐变小的影子,忽然瘫坐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手冢赶忙上前安慰,无措的我直接扎进他的怀:“我还以为再也不能演出了……”

手冢似乎不知任何应对我,一时间有些慌乱,只好扶起我,一边往礼堂走一边安慰:“没事的……”

演出按时进行,被惊吓和殴打的我此时却无比坚强,简直是超水平发挥,与手冢搭档的《查尔达斯舞曲》取得了观众们的一致好评,连当初鄙视我的人,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第二章~

入冬了。

就在学园祭之后的关东青少年乐器比赛,我明明各方面的技术以及对歌曲的诠释都很到位,但最终只取得准优胜。在手冢看来,这是一种可惜;然而在我看来,这是对我的鼓励。

同时,手冢和我成为恋人的事被学校播音室连续报道,我知道这是谣言,但不管我怎么澄清,只要手冢不出声,我就没办法说明。我找他谈过话,他却说清者自清。

说得也是。

今天的课程结束,终于放学了。

最后一片落叶随着寒风轻轻飘过我的身边,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好冷。

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想回头看,却被那个人先按住了肩膀,一件正选队员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我清楚地看到,衣服的左下方内侧写着两个字:手冢。

“你先回去。”手冢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温暖。

“不要,今天是你在网球部的最后一天,网球部的人让我给你们拉首曲子,我当然乐意。”我转过身,直直地盯着手冢看,“你很舍不得吧,网球部。”

“确实如此。”

我注意到站在我们后面的网球部全体人员都快吓呆了,可能他们没想到手冢竟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吧。他本来就是温柔的人啊,只是,不爱表现而已。

我走到墙根下,放下了手上的黑色盒子,轻轻取出里面的小提琴,细细地抚摸着四根琴弦,随后拿起琴弓,看了看,随后细细地擦上松香,站起身面对着网球部的所有人,挂出了一抹阳光似的微笑,向前走了两步。

就在大家诧异之余,我深鞠一躬,随后把琴架在了左肩之上,柔弦、运弓……悠扬的琴声传了出来,大家都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中,世界仿佛回到了金秋十月,明媚的阳光,小鸟的欢叫,落叶的飞舞……

琴声渐渐淡去,我睁开眼,发现大家都依然沉浸在琴声之中。良久,一阵热烈的掌声响彻青学男子网球部的上空。也许,拉得比她好的大有人在,但是,能将感情完全地融入进琴声中,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优希,拉得真不错。”

我注视着这句话的主人——龙崎教练,而她只是笑笑,拿出了自己做的蛋糕,说:“今天,是我们三年级的学长们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这是我特意做的礼物,大家都吃吧。优希,你和手冢过来一下。”

什么事?

“校长他希望你们能在毕业典礼上演奏一首曲子,就是这样。”教练望着窗外,说:“你们,可以吗?”

“老师,我没问题。”

我的回答让手冢感到一丝欣慰,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回答:“是。”

“曲目有你们自己选定吧,还有,”龙崎教练忽然转过身,放下手中的杯子,怒吼道:“你们谈恋爱也得有个谈恋爱的样子吧?现在算什么嘛!”

“呃……我们……”我偷偷地往左边走了几步,红着脸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嘛!看看,还站得这——么……远,”龙崎教练抓起我往手冢怀里推:“要站近点,近点!”

我和手冢被龙崎教练粘得很近地推出了门,其轰动场面又成为了学校播音室的头条。

~第三章~

“优希?”

我的小提琴的声音停了下来,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人,说:“手、手冢,真巧啊……”

“呃,嗯。”

今天的我只是恰巧来到乐器店,被老板邀请拉一首歌而已,这都能碰到他?

老爷爷用着慈祥略带沙哑的声音,微笑着说:“国光自从奶奶去世以后就没来了呢,你们两个一起演奏好么?我想听莫扎特的《小步舞曲》。”

“耶?!一时之间叫我们怎么配合啊……而且没有乐谱啊……”我有些抱怨,却发现手冢拿着一沓纸正要扔给自己,脸上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但是我能看出来,手冢正满头黑线呢。

没办法,连乐谱都准备好了,硬来吧!

架起琴调音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件她不该想起的事情——她几乎除了正式演出外,没有一次练习是没有失误的。天哪……这次岂不是丢脸死了?

“优希?”手冢盯着我,说:“没问题吧?”

“啊……嗯……呵呵,没问题……”我转过头,在心里悄悄加了一句:才怪……

没想到两人却意外地合拍,连练习都没有过的歌曲竟然一点失误都没有。

“看吧看吧!你们两个搭档真的很好!”

老爷爷很高兴,我却有些心酸。现在的我算什么?手冢的炒作恋人,音乐上的搭档,同桌,还是朋友?

与老爷爷告别后,两人走在东京的街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夜空,忽然飘起了雪。

“哇……好漂亮呢!”我站到了空无一人的大马路上,伸出了早已冻僵的双手接住了雪花,却在落入掌心的一秒内熔化成水。

“优希,注意点。”

“啊?放心啦。”

可是,今天真的很倒霉,想什么来什么,重点是向好的不灵坏的灵——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一辆汽车正行驶过来,手冢看到了那明亮的车灯渐渐靠近,然而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优希!小心!”

“啊唷,我都说了没问题咯!”

我这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却被车灯的光亮刺痛了眼睛,眼见着汽车越驶越近,刹车也来不及了……

“对……对不起……”

我此时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手冢面前,低着头反思,手冢则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肯定在生我的气,是在对我感到无语。然而不管重来多少次,我都会选择把他推开。面对生死,没有人会不害怕,但我还是会选择把他拉开。

“刚才真是谢谢你……救我……”我红着脸轻声说。

他拉起我的手准备送回家,他的手很暖。

“怎么了?手这么冷。”

“……其实我的手一到冬天就会很冷,所以冬天基本上都只能呆在空调下才能练琴。”

说起来,还真是巧合呢。“优希”的意思是“雪”,自己也喜欢雪,手也很冷……

“优希的名字的意思是‘雪女’的‘雪’吧?”手冢出乎意料地说道,此时握在他的掌心的我的手,被拽得更紧了。

“嗯。说起来,雪好像停了呢。”

“啊……”

“雪喜欢冷,太热了会熔化。”

“那如果我喜欢雪,可不可以去碰它?”

“小心雪变成水噢。”

“如果这个‘雪’跟那个‘雪’划上等号呢?”

“优希也希望上面的‘雪’是跟这个‘雪’划上等号。”

简直像是谜语的对话,我却读懂他话语里蕴含着的告白。手冢喜欢雪,“优希”等于“雪”,就成为了手冢喜欢优希;优希也喜欢手冢。

“优希,圣诞快乐。”

“手冢也是。”

我很高兴。因为我们,终于成为了真正的恋人。

~第四章~

“呐,手冢,”我坐在了他的前排——换了位置以后两人依旧离得很近——叹着气说道:“第三学期一结束,我就要去法国留学了。”

只剩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了。

新年过后,天气渐渐回暖,雪也开始融化了;却因此,温度常常比下雪的日子更低。我打了个喷嚏,用面纸捂着嘴巴问:“手冢呢,有什么打算?”

“我去的是德国。”

都离开了。没有人驻留在这里。

我知道手冢深深地喜欢我,我也深深地喜欢手冢,可是两人却不得不要面临分别。

我们似乎都没有办法任性地说一句:“不要走。”

树木渐渐露出了细细的叶芽,草地上的积雪旁的小草也探出了头,然而三年一班却丝毫没有万物复苏的欣慰,反而是多了份凝重。

“今天手冢少爷和灯怎么了?”

“闹别扭了吧?我还是不喜欢灯。”

“你呀!跟你抢得都不喜欢吧?”

“他们好像是要到不同的地方留学嘛!”

班上传出了阵阵议论声,可是这次老师也不管了——因为就算是老师,也会有着恻隐之心。他们谈恋爱,丝毫没有影响学习,而且在音乐方面为学校带来了荣誉。

“今天,我们的课暂停一下,老师有几件事要说。”

他放下粉笔,仔细地盯着我看,说:“首先,恭喜灯优希同学获得了去法国留学的机会,还有,”他把视线移向了手冢:“恭喜手冢国光同学获得了去德国留学的机会。其次,这次的毕业典礼,校方决定要在大礼堂统一举办,并将由此延续下去,灯同学和手冢同学都有演出,希望大家期待。下课。”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连曲子还没选好都忘了。

“优希,曲子交由我来选吧。”手冢坐在后排,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书本。

“嗯……好吧。”

就算是一定要我选,能选好曲子么?肯定不能。还是丢给他吧。

我是真的喜欢国光,我不想离开国光,但是我一直想去外国留学深造,怎么办?

夜,漆黑的天空飘满了乌云,东京的灯火如同地面的星星,点亮了东京漆黑的夜空。二月的微风依旧凛冽,新的一天即将在几秒钟后来临。

“嗒、嗒、嗒……”

秒针掠过了“12”这个数字,时针与分针也完全重叠停顿在“12”这个位置……一天又过去了,新的一天又来了。

“放飞梦想,追寻梦想。优希,你有时候,太执着。”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那双手的主人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他。若是有缘,我相信你们会再见面的。梦想,是不能压制的,否则,它就会灰飞烟灭。”

“国光!”我抬起头,随后扑在他的怀里,泪水不断地涌出:“我会舍不得,我会舍不得……”

他把我抱在怀里,不言不语。

手冢选好了曲子,却一直没有通知我,直到今天——毕业典礼开始的前一天,他才把乐谱交给我,他相信他们能成功。于是,这天下午,音乐教室再次响起了钢琴与小提琴的声音。

“优希,自选曲目挑好了吗?”

“我当然啊,你呢?”

“嗯……”

琴声仍在继续,然而这次练习的完美,如同登台演出般,一点错误都没有,反而配合默契。春日的夕阳照进了教室,我和他微笑的面容以如同这阳光,美丽,灿烂。

“国光,在德国要加油噢。”

“优希,不要大意地去吧。”

放飞梦想,追逐梦想,实现梦想。

“下面我们有请灯优希同学为我们演奏《沉思曲》!”

穿上了租借而来的礼服裙,面带笑容地踏上舞台,我轻轻地拉响琴弦,优美的旋律如同在万籁俱寂的月夜,我站在森林中扣响琴弦,带来了对爱情的无限遐想,带来了对爱情的沉思……优美的曲调近乎完美地歌颂了爱情的美好,如同自己与手冢的感觉……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一曲终了,台下响起了如雷的掌声,我第一次如此高调地走出来面对大家;也可以说,是让大家对她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下面我们有请手冢国光同学为我们演奏《卡农》!”

手指轻轻地在键盘上起伏,最初还是慢慢的,渐渐地,音符变多了,如同冬日的阳光,温暖着大家的心,而后面的音符又正好展现了手冢对这首曲子的理解: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最后的一个小结,最后的一个和弦,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就像是作曲者忍受着巨大的丧妻丧子之痛,写下了这首缠绵至极的曲子……

知晓内幕的两人,都没有说出来,我们通过音乐,感受到了彼此的爱。

“下面,我们一起来欣赏两人的合作曲:《爱的礼赞》!”

仅仅练习过一次的乐曲,两人的配合却是如此的默契,洋溢在两人脸上的幸福,是无法言喻的……

这是对我们梦想的爱的礼赞,更是对我们的爱的礼赞。

*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我的个神啊哈哈哈哈哈!”

秋本云子笑得快要喘不过气,被迫接受YY的手冢国光脸色并不太好。云子把游戏机放到一边,抓起手冢的手放在胸口,深情款款地对他表白:“如果我喜欢雪,可不可以去碰它?啊,我的优希!”

一瞬间手冢甚至后悔答应陪云子看这剧情。

三年前,因为这个游戏,云子死活没抽到他的剧情卡牌,而在天台大喊一声他的名字,从此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今她已经毕业,游戏机也还给了她,她难得提出想要和他一起看剧情的要求。想着二人的渊源,他这才答应的。

谁也没想到这剧情竟然这么玄幻。

原来他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就是这样的?

“啊,国光!”

还来!

云子喜滋滋地端坐在他面前,讨好一般笑道:“有件喜事要跟你说,想听吗?快说想听。”

放在这种剧情后面的喜事怎么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说吧。”

云子缩了缩下巴,故意瘪嘴扮丑:“干嘛,不信我啊,真的是好事。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日本那边还有第三学期没有结束,我就已经跑来德国找你,连开学了都没回去?”

这不稀奇,她这两年数次参加比赛,都是借了他在德国租住的房子住的。说起来这人也真是生猛,上次比赛地点明明在意大利,居然还在比完赛当天飞回德国蹭他的房子住,美其名曰“反正你都不住”。

是,确实很巧合,她比赛过来的时候,他都刚好出去比赛,屋子空着。但他不比赛的时候还是要回来训练的啊!再怎么说也是男生的屋子,她怎么就住得那么舒坦!

一个信封被塞进手冢手里。

“打开看看?”

手冢看了看信封正面,空白。她换过信封吧。

抽出信件,华丽的信纸上全是德语。

手冢把信件合上,抬眸看见的,是对面顶着浓厚黑眼圈的女生笑眯眯的神情。

“什么时候来?”

“已经来了啊。”

“什么时候开学?”

“你说这个啊,当然是四月份开学了。”

还有三个多月,物色新房子的时间有点紧。得换间大一点的房子,最好有两个房间。

“哎,手冢国光先生,不要跑神!”云子得意洋洋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奖励呢!德意志音乐大学是那么好申请的吗!你都不知道这两年半我过得……”

脸什么颊。

既然是奖励,而且还是庆祝她通过那么重要的考试给的奖励,当然得是大礼。

秋本云子被“人形靠背”拉到怀里的时候,并没有从他那澄清如水一般的眸子里读出任何的不妥。她莞尔一笑,伸手勾了他的脖子,调皮地把唇印到他的唇瓣上,却只是蜻蜓点水,在他唇瓣上斯磨,明晃晃的勾着他,又明晃晃地告诉他:她没有任何想法噢。

她最喜欢听那忍耐不住的叹息声了。正如此时,他轻叹一声,含了她的唇瓣,轻易地被那勾人的舌邀请进了她的领地。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酥麻起来,她只能依附在那有力的臂膀里。

总感觉今天有点……热过头了?

“国光……”

一同摔落在沙发上,本是护着她后脑勺的手在触碰到皮沙发的一瞬成了动力,将她送入一个更深的吻里。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太高,她只觉得越来越热。本能地在二人之间拉开一道空隙,她终于在他的眼中,读出了浓重的浑浊。

而后者看见她那懵懂迷茫的模样,终究只能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试图平复自己。他深吸一口气,热烈的气息打在她的脖子上,那好闻的香味却在进一步地勾着他。他已经管不得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只能用力抱紧她,不敢再亲吻。

恶魔。

恶魔本人早就知道他的情况了。

想无视也不能无视吧?太现实了毕竟。

“国光。”

“你别动。”

她一笑,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轻轻一咬。男人浑身如过了电一样颤栗起来,猛一抬头捂了她的嘴。她调皮的手伸到他的后腰,指尖细细密密地点过他的肌肤,贴近的每一处都在肆意地散发出热量,都在肆意地叫嚣着要获得更多。像极了贪婪的财主,不停地想要掠夺对方的一切。

他抬头看她,她红透的脸微微撇开。显然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过分的事对吧!

他捏了捏拳,把她的双手抓在头顶,无奈地叹气:“别闹了。”

“你又没问过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闹?”说话的人有些恼,“坦诚些呀。”

还不够坦诚吗!他都这样了!

“你……愿意吗?”

女人笑眯眯地勾了勾他的腰,“我妈说了,不想那么快抱外孙。”

“好。”

他怎么答应得这么快?

他起身,把她拦腰抱起来到床边,再一次深深吻下。她只觉这次攻势实在太强,她甚至连脚趾尖都被这过载的电流激得蜷缩起来,除了依附和喘息,别无他法。他的吻顺着脖子慢慢向下,呼吸打在颈窝上,轻轻的,痒痒的;吻落在锁骨上,重重的,却像一枚炸弹落在她身上,把她的理智全都炸飞。

隐约听到抽屉被拉开的声音,她已经完全没有能力去处理这信息。像是随波逐流的花瓣,随着波浪起起伏伏,一路向入海口奔流而去。

柏林正在下雨,气温只有个位数,外头的雨哗啦啦,却藏不住这一室的缱绻旖旎。无数次拥抱,数不清的吻,他在她耳边的低声轻叹,明明隐忍却又放肆,缠绵得像是梦境,又那么的现实。

他剪断她紧绷得如同皮筋的思绪,她释放他架在弓弦上的箭。

一次又一次。

“呜。”

她哭出了声。

恶魔明明是她,反过头来怎么自己先哭了?

“你这个恶魔!”她呜咽着诉苦。

这算不算恶人先告状。

“你这老房子着火了全靠我一个人当消防员啊!”

那不然呢?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还?”

“……”这点他得认错。

明明在哭,又撒娇一般抱着他,把眼泪全蹭在他身上。

“人家才第一次啊。腰痛。腿也抖。不管,卫生你自己打扫。”

他红了脸,轻轻地把头埋在她颈窝,“没想让你来。”

哪舍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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