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高仁就将少年的课程表发给了白笙,白笙将其打印出来贴到了主卧墙上,方便日后查看。
翌日。
白笙一手拎着饮料,一路跟着少年来到教学楼。
这是傅妄到冥仁学院的第一天,白笙和少年早上七点就起床了。
第一节课的教室在博辉楼三楼,白笙将少年送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然坐满了人,只有第三排正中央的一张桌子是空白的。
教室里的声音纷杂,一道女音格外刺耳。
“据说那个人还是个男小三,就一次宴会喝酒上位的,白笙当时没办法就把他留在身边了,劲爆不劲爆?哈哈哈,太狗血了。”
刚开始前半段还有几个人附和的讥讽声,后半段只剩下一个女音。
班级里的氛围骤然降落至冰点,只有她一个人还在继续说笑。
“听说当时那男的脱的精光,就为了等那一刻。”
“诶你们你们怎么不笑了,不好笑吗?”
女人笑得前仰后合,转头就看见直视她的白笙,瞳孔猛睁。
“好笑吗?”
白笙低声开口。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有些人的嘴能这么贱。
“白,白小姐。”
女人看到白笙的一刻吓得口吃,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我,我刚才,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我听别人说的,我。”
“玩笑?那就是好笑喽。”
白笙蹙眉,凤瞳中的笑意渗人。
“白小姐,怎么样?还可以吧。”
高仁此时正好从后面走过来笑呵呵地问白笙。
进入教室发现气氛不对,班级里的学生纷纷低着头似乎在躲避什么。
“这,怎么了?”
“啪——”,清脆的一声,高仁一张脸被措不及防地扇向一边。
班级里的气氛更加压抑,女人吓得面色苍白,每个人都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少年拽住白笙的手,”阿笙。”
白笙攥住小家伙的手,笑着看向高仁,”高校长的礼物还真是让我够惊喜的,男小三?怎么,这是提前做过功课吗?”
”白小姐,不是,都是误会,我绝对没有跟他们这么说过,绝对没有,我拿我的命保证!说一个不该说的我就不得好死。”
高仁反应过来立脊解释,冲站起来的女生喊,“还不赶紧滚过来给白小姐,安公子道歉!”
女人腿都是软的,“对不起白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张嘴欠,我没素质,对不起白小姐我错了。”
白笙烦躁地闭上眼睛,揉揉眉心,“高校长,我真的没想到合作竟然会变成这样,有什么对我不满的可以直接说出来,没必要这样拐弯抹角地骂,挺意外的。
冥仁学院,是我白笙高攀不起。”
“安安,我们回去。”,白笙拉着少年转身。
“不是这样的白小姐,听我解释,我和她。”,高仁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拦在白笙面前。
对上女人依旧温和的眸子,一股寒意瞬间爬满全身,冷的发颤。
“让开。”
白笙淡淡道,杀意裹着温和让高仁差点瘫在地上。
白笙牵着少年的手走出教学楼。
几分钟后高仁才从巨大的落差中反应过来,冲站着的女生怒吼,“你说什么了刚刚?说什么了?”
完全没了往日憨态可掬的慈祥,更想一头发怒的野兽疯了一般大喊。
“我,我,我……”
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眼泪忍不住地掉。
“刚才还有谁围在哪里,都滚出来!一个个都挺有能耐。
你们知道自己惹得是谁吗?让我不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几个刚才趴在一起的学生瑟缩成一团,大脑亦是一片空白。
“我要是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高仁满眼通红地喊,声音已经隐隐带了几分哽咽和怨毒。
惹怒白笙的后果他再清楚不过。
“阿笙,我没事的,不过是一句话又掉不了一块肉。”
教室楼外少年对白笙小声解释,因为他一点事就让阿笙和高校长闹掰不值得。
白笙低眸看向小家伙,白白软软的一个团子。
轻笑,“我的安安怎么这么善良,自己受委屈了还给旁人解释。”
“没有,只是因为这点事情和高仁翻脸有点不值。”
傅妄迷惘地看向白笙。
阿笙的性格真的有些偏激。
司机到了,白笙打开车门让少年先上车,自己随后上车。
关车门,车子驶出校园。
白笙攥着少年的手依在座椅上休息,凤眸半阖着声音懒散,“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只有我想不想,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不必畏惧一切,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很多人一起做。”
“可是。”
少年躺在白笙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离阿笙好远。
她永远可以自己抗下一切,他怎么也走不进阿笙的深处。
“今天先在竹已苑,明天我给安安找新的学校,我名下倒是有几所大学,安安今天回去看一看。”
“阿笙,我有没有很麻烦。”
少年失落地抱住白笙,嫩滑的脸庞蹭着白笙脖颈间的锁骨,委屈巴巴的。
“没有,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安安麻烦,巴不得让安安一直粘着我。”
白笙抱着香喷喷的小家伙亲上几口,香甜可口的下酒菜一样,她怎么会嫌弃呢?
巴不得每天都亲一遍。
“阿笙,今天又让阿笙白跑一趟,我是个没用的家伙。”
少年抱白笙脖颈哼唧,他真的是一个很没用的家伙,害得阿笙白跑一趟。
为了今天他上学女人早早地就起床了,陪他吃早餐,给他打包梨汁。
没想到却是这样的。
“瞎说,安安明明很有用的,不要妄自菲薄宝贝。”
白笙目光看向少年某处,目光复杂粘稠。
傅妄:……
“白笙!你太坏了!”
少年脸庞迅速烧红,过于激动桃花眸底泛起水雾,羞怯地将自己埋在白笙怀里。
“哈哈。”
白笙笑着将羞涩的少年抱紧,俯首吻他娇嫩的唇瓣,真是比罂粟还要馋人。
她细心养了几个月近半年,处处小心翼翼对待的小家伙怎么能任人取笑,既然敢说就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任。
她的安安任何人都不准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