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地下室罗列满各种精密仪器,吊灯散发着冰冷的光沫。

几个穿着薄款隔离衣的人趁着闲暇坐在椅子上闲聊。

幕一:“这都几天了,主子每天不仅迟到还旷班,放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幕四:“还真是,以前是工作狂,现在是

厌烦了,没想到主子这般的工作狂也有厌烦工作的一天,真有意思。”

咂舌,探究地看向幕一,“你说主子会不会因为安小少爷把现在这一切放弃?”

幕一轻笑,“想什么呢,这些东西可都是她追了一辈子的,再美的人也只不过昙花一现,主子还没到色令智昏的程度。”

“也是。”

五个人说笑几句,几分钟后又开始新一轮的数据收集,每个人都一丝不苟地盯着仪器设备。

此时夜雨磅礴,外边雷声轰轰隆隆地降下,大地仿佛都在为之颤抖,地面上才露花蕊的鲜花碎落一地,嫩草也都压折了腰肢,满地荒凉。

“轰隆——”

又是一道照彻半边天的闪电,雨势越发猛烈。

男人跪在泥地里,高昂的定制西装沾满泥泞,神色癫狂。

“真是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好极了!”

一天的功夫冥仁各大股东全部撤资,几个小时的功夫亏空十几个亿。

他做了什么?无非是被牵连的,为了几句话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话是他说的吗?

他尽心尽责地服侍她,哪一点做错了?

就为了几话他的一切都没了。

“都怪你们,贱人!”,男人狼狈地从泥潭中爬起身,一脚踹翻浑身是血的尸体。

地面上赫然整齐地躺着四十几具尸体,满地的血水,腥臭无比。

“都怪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为什么?”

高仁疯了一样用斧头去砍尸体,刀片和骨头发出渗人的脆响。

“贱人,贱人!去死吧贱人!”

一边嘶哑地喊,一边用力地砍着。

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将这座别墅包围,刺眼灼目的灯光让高仁恍神。

“警察?警察,这不是我做的,是白笙,是白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为什么来抓我?明明不是我的错,果然都该死!”

大笑起来,捡起地上的枪支冲远处开了几枪,“砰砰——”

转身又跑进别墅,上电梯到最顶层。

“都该死,都得死!”

本就高度紧张崩溃的神经越发混乱。

警方接到报警赶到这里,四十六具尸体被发现在别墅的空旷花园里,死相惨烈,不禁吓得头皮发麻。

“狙击手准备!”

为首的警方对着蓝牙耳机中下达命令。

到了顶流,暴雨裹着寒风呼呼地吹,男人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呜咽。

白笙,都是白笙!

原来外界描写善良、温润的白家大小姐如此卑劣,嗜杀成性!

她就是一个变态,她才是杀这么多人的凶手。

为什么都要责备他?

“白笙,你一定不得好死!我化作厉鬼都一定要杀了你,哈哈哈哈。”

她才是凶手,他是冤枉的,可谁知道呢?

男人在顶楼边缘摇摇欲坠,嘴里疯狂喊着什么下面的警察根本听不清楚,只觉得骇人。

“这个疯子!”

拿着警枪的人怒骂。

下一秒就见顶楼的人从上面直直地掉下来。

啪的一声,血沫四溅,几乎摔成一滩肉泥。

“队长,杀人犯畏罪自杀了!”

瓢泼大雨依旧下着,夜晚的风很冷很冷,刮在人脸上生疼。

雷声轰隆,一道道闪电照亮大地,别墅已然成了一座血楼,满地的血水。

“不得好死?”

站在书房窗前的白笙嫣然一笑,怎么才算不得好死?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罢了。

还记得数年前的一晚,和今夜一样大雨滂沱,当时天好冷啊,比今天还冷。

一通电话结束后她被抛在海水里,浑身的伤口腐烂化脓。

浑浊的海水很快被染成血红色,翻腾起一阵又一阵的血沫。

她是被抛弃的一个选项,没有人在乎她。

她为了那些人拼命,可结果呢?

营销号随意编造舆论,那些人肆无忌惮地辱骂。

人之初,性本善?

说这话的人怕不是脑子有病。

不得好死?她倒要看看怎么个方法。

“阿笙,在想什么呢?”

少年穿着一双棉拖鞋悄咪咪地打开书房,走进来。

“安安。”

白笙回头看少年,刚洗完澡的小家伙额前的碎发还是湿漉漉的,白净的脸庞俊美乖巧。

“阿笙在这里看什么,外边下雨了还在打雷,我有点怕。”

少年乖软地趴在白笙怀里,仰着脑袋目光澄澈且温柔。

“我陪着安安就是了。”

白笙轻笑,牵着少年的手离开书房。

“阿笙今天的雨好大啊,我们可以早点睡觉,一边睡觉一边听着雨声一定特别舒服。”

“刚洗完澡?头发怎么没吹干呢,好,一会儿就睡。”

白笙揪了一撮小家伙的发丝,在掌心里冰冰凉凉的。

“只是有点潮湿,没问题的。”

“感冒就有问题了,拿吹风机我再帮你吹吹。”,白笙让少年坐在床边拿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徐徐的暖风吹过发隙,本来的冰凉一瞬间被温热替代,好舒服。

傅妄手指头拽着女人的睡衣,身体倚在女人身上,乖乖地等着。

捂嘴打一个哈欠,该睡觉了。

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少年晃一下女人的衣角,“阿笙我困了,要睡觉。”

“嗯。”

白笙应下。

几分钟后摸摸小家伙暖烘烘的头发白笙才满意地停手。

放下吹风机,揉揉少年脑袋,“睡吧。”

少年抬头点点脑袋,掀开被角爬进被窝。

“我想脱衣服睡,可以吗阿笙。”

钻进被窝少年调整一个平时舒服的睡姿,揉揉眼睛对白笙开口问。

白笙乐了,这是什么附加礼物?

正想说话,少年将上衣褪下来露出白皙娇嫩的肌肤,雪白雪白的,肌理分明线条清晰。

“但前提是阿笙不准欺负我!只可以抱着睡觉。”

少年睁开眼睛慢悠悠道。

随即脱下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舒适地钻进温暖的被窝。

毛绒绒的毯子和棉被让少年忍不住想要在里面打滚,好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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