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不怕事情闹大
胡雅没敢吭声。
怯生生的看向侧对面那个年轻女人。
杨燃的脸色骤然变冷,杨萍急忙说道:“没事儿,我检查过了,一点皮外伤,回去煮个鸡蛋热敷一下就好了。”
话落,她又小声补充:“姓凌的是工厂财务,得罪狠了,你姐夫的工资就别想要了,吃点亏算了。”
被人捏住软肋了这是,否则以姐姐的性子,怎么可能服软?
“嘀嘀咕咕说什么小人言?快点让她道歉!否则今天的事情没完。”年轻女人牵着小男孩,得寸进尺,嚣张跋扈。
杨萍面露苦涩:“凌小姐,这只是孩子之间的玩闹,没必要上纲上线,你看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气该消了吧!”
听到这话,胡雅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满脸都是委屈,让人有着说不出的心痛。
“不要在这儿装可怜、求同情,她今天必须给我儿子道歉。”
“到底怎么回事儿?”杨燃忍不住了。
杨萍咬了咬牙,脸上都是落寂,没有吭声。
杨燃只得看着胡雅:“小雅乖,你告诉舅舅,只要不怪你,舅舅给你撑腰。”
胡雅‘哇’的一声哭了,指着小男孩道:“是他先用飞机打我,我才推他的。”
三岁多,已经能略辨是非,分清对错。
虽然说不全,但却直指要害。
中午吃过饭,胡雅和妈妈一起来工厂,帮爸爸讨要工资。
看到小男孩在玩飞机,她非常羡慕。
哪知男孩会突然跑过来,用飞机打她的脑袋。
胡雅下意识推搡还击,男孩就倒在地上哭了起来,然后这可恶女人从里边跑出来,骂她打她,还让她道歉。
小孩子也有自己的坚持,认为自己没错,就不肯道歉。
没能保护好孩子,杨萍就够亏心的了,自然也不肯逼着女儿低头认错。
“你这小贱种,推人还有理了。”
“凌小姐,你这话太过份了!她还是个孩子。”杨萍忍不住了。
话里带着火气。
“孩子怎么了?一个残废和结巴的结合,不是贱种是什么?”
杨燃猛一下站了起来,直视着她:“你会不会说话?你爹妈有没告诉你,什么叫教养?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你竟然下如此毒手。你还是不是人?”
说着,他身上那强大的气势也散发了出来。
女人吓得牵着孩子后退,嘴里大声喊道:“保安,保安!”
听到呼喊,正在室内纳凉的两个青年保安走了出来。
女人瞬间安全感暴增,松开孩子,指着杨燃道:“快把他赶走,咱们厂门口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吗?别忘了自己的职责,小心我扣你们工资。”
居高临下的态度,让两个保安大皱眉头,心生厌恶。
但工资掌握在别人手上,他们只得服从。
“不关你们的事,一边儿呆着去。”
杨燃动了真怒,语气很冷。
两个保安被他的气势所摄,磨蹭着不敢上前。
他再次直视女人说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给小雅和我姐姐道歉,自己扇一个耳光。第二,你不道歉,我替你扇一个耳光。”
其实,杨燃内心很排斥和女人动手,但此刻忍不住了。
他的怒火已经到了临界点。
“你们愣着干吗?还不快把这个野蛮人制止住。”
不等其话落,杨燃身形一动。
“啪”的一声,女人飞了出去,掉落了两颗血牙。
还算漂亮的大白脸瞬间肿了起来,五指清晰可见。
她那娇生惯养的儿子,吓得哭着往厂内跑去。
杨萍回神,快步上前抓住杨燃的手臂:“阿燃,你快点跑吧,打人是犯法的,工资咱们不要了。”
杨燃给她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姐,没事儿的,工资一分钱他们也别想少。”
“还不报警,愣着干啥?要你们有什么用?”女人捂着脸,牙齿漏风,冲两个保安怒吼。
她不敢怒骂杨燃,只能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保安身上。
“报吧,刚好让警察评评理,肯对一个三岁孩子下毒手的女人,该不该打。”
杨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使女人瞬间哑火。
她知道自己理亏,不过是高高在上,强势习惯了而已。
若真让警察来,先不说怎么处置杨燃。
自己打小女孩这件事情,一旦被抖出去。
影响极坏,能否在工厂待下去都是两说,甚至还会被人肉搜索。
若再考虑这一家人的真实状况,影响势必会更加恶劣。
这年头,最不缺乏的就是网络正义。
保安掏手机的动作瞬间僵住,迟疑着看向女人。
换来的却是态度恶劣的怒吼:“还不把我扶起来。”
显然,她也想到了后果。
“把我姐夫工资一分不少结了,我们可以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女人把脸一侧,沉默着抵抗。
显然,她想用工资拿捏人。
杨萍瞬间气馁。
杨燃则浑然不惧:“那你就不发一个试试,我不介意把劳动部门全请到你们工厂。”
他不怕把事情闹大,更不会说不要工资。
正说着,两辆轿车在厂门口停下。
司机打开车门,一个秃头中年从车里走了下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儿?”
保安快步上前,低头回应:“张总,财务凌小姐被人打了。”
说着,还指了指当事人。
“那还不报警,愣着干嘛?”
保安又指了指胡雅:“是凌小姐先打的小女孩。”
张总看着杨萍母女微愣,显然认出了她们。
他眉头一皱:“我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先把他们弄走,影响了客户考察,唯你是问。”
保安一脸苦逼。
这时,另一辆车车门打开,李芸从里边走了下来。
“小杨,这么巧?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声音,杨燃侧身:“李姐,还真是巧。”
话落他指了指杨萍:“这是我姐。”
李芸微微示意了一下,张总快步走近,满脸堆笑道:“李总,你们认识啊?”
杨燃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我姐夫常年在这家工厂上班,干着又苦又累的活,我在老家把加工厂开起来后,就想把他们叫回去,结果连续辞工了很多天,都找不到厂长签字。”
张总尴尬一笑:“没有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让工人辞工。”
“谁说没有?我来你们厂已经不下十遍了;我老公口迟,话不清楚,我只好替他来,结果每一次都是空跑。”说着,杨萍把辞工单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