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灰暗的天空,万道流云。
高空中,流云里。
一道白色身影立于空中。
身前一柄剑由小变大,不停的旋转。
终于,飞天而去。
飞向远方。
那柄剑旋转着,带着无尽的力量,无边的心意。
刺向了一片虚幻的黑影。
黑影嗥叫,露出了一张妖艳的脸庞。
在挣扎,在抵抗。
终究,轰的一声震天大响。
剑将黑影刺中。
黑影慢慢的越来越小,与那把剑同时消失。
也不知是太过神力,还是黑影挣扎的反抗。
消失前剑柄上一小块似金似铜的圆片蹦飞出来。
飞入苍穹,飞入九天。
似乎崩碎了时空,转移了轨道。
同时,在黑影与剑消失前。
一丝渺小的不能再小的黑烟,轻轻飞去……
一道光影破空而出,落入了一条河流。
河流轻轻流淌,慢慢的,随着自然的规律,流入大江。
流入大海。
那块小小的似金似铜的圆片,随着大海流淌。
随波而逐流。
不知过了百年、千年还是多少年。
那圆片终于被冲到一片沙滩上,被沙子淹没。
过了几天。
一只手,伸入沙滩,捡起了那枚圆片。
洛江雨今年真的很烦。
投资失败,欠债。
接着离婚,还是被离婚。
下来又是企业破产,下岗。
于是终日沉迷于酒中,每晚没有酒就睡不着。
这晚,洛江雨又喝了不少。
放下手中的纸制小说。
心里冷笑: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乱世黄金,盛事古董。
如今哪有那么多古董去收?早就被懂行的早些年搜刮完了。
只不过是小说描写而已。
洛江雨带着酒意,自己心里评论着小说。
“嗯?”
洛江雨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依稀记得几年前在三亚海边,沙滩上捡了一枚铜钱。
只是上面什么也看不清,于是就没有再理会。
那时的他还是比较富裕的,所以并不是那么在意。
现在的落魄让他一下子想起。
急忙跑到厨房。
他好像记得扔在洗洁精旁边。
但愿还在,他心里祈祷着。
看到那枚铜钱安静的躺在那里,心里稍稍欣喜了一下。
激动的拿起,细看。
却是什么也看不清。
全是锈迹,海渍。
确是像是铜钱,中间还有一个四方孔。
只是摸着那么单薄,或许是因为多少年海水的侵刷。
洛江雨拿起洗碗的钢丝球轻轻的刷着。
期盼可以看见上面的字迹朝代。
确实,海水一浪接一浪,能冲出的东西太多。
但是从海里冲出的铜钱,一定是经过多少年的漂泊才会到来。
那个多少年,定是几百年前前。
从什么船上或是什么人身上遗落,定是古董。
洛江雨心里这样想着。
不知是铜钱太薄的原因还是自己紧张的过失。
那枚铜钱在洛江雨手中忽的裂了。
裂为几片。
洛江雨傻眼了,心里一急,一火,一怒。
在酒精的作用下竟是握紧拳头,想要发泄。
手心一痛,洛江雨刷的松开了手。
那几片铜片竟是扎进手心。
洛江雨急忙伸手去拔,却是越弄越进。
他赶忙停手,跑回卧室。
取了镊子酒精坐在写字台前,仔细的捏着。
心里还在想,幸亏妈妈是医生,家里才会准备这些工具。
不由有些小窃喜。
怎知越捏越进去。
那铜片像是喜欢他的血液还是他的肉身一样,疯狂的往里钻。
最终,在乙醚的作用下,洛江雨趴在了写字台上。
沉沉睡去。
天已大亮,已是中午。
洛江雨慢慢的抬起头。
看着眼前竟然放着镊子酒精等等。
头痛欲裂,捏着自己的脖子,肩膀。
洛江雨很奇怪自己昨晚又做了什么?
什么也记不清,哎!又特么的断片了。
好几次了,断片之后到现在也想不起。
或许,离婚的路程里,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里程。
洛江雨心里想着。
算了,管它。
反正老子还活着,至少没有死。
管它那么多什么,既然发生总有发生的理由。
一切都是注定,何必费心去想。
洛江雨起身,洗了把脸。
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第一章到来
一片幽静的山谷,明月当空,晚风拂面,风里荡漾着些许草芬花香和雾水的露意,安静祥和。
忽然,空气骤然好似凝固了一瞬,月亮也似乎皱了皱眉,悄悄拽过一片云遮住了自己。
一道光或是一颗流星又像是一团烈焰从苍穹中的某处射了出来,好似追光逐日般舜然砸在了谷中某处。
没有尘土飞扬也没有火光燃起,直接安然如没有发生一样。
月亮踹走了眼前的云,晚风依旧,花香依然。
洛江雨抬起了头,噗的吐出一口土,呸呸呸的砸吧了半天嘴,嘴里依然是满口的酒味,感觉身子都快散了。
这特么的怎么回事?洛江雨头痛欲裂。
记得刚才正打电话,忽然打雷,艹!打雷打电话,看来我真是醉的厉害。
哎!早就说少喝点少喝点,但总是如酒肉一样穿肠而过,左耳进右耳出,就是把持不住自己。
嗯!这几年这么落魄归根到底不是命运不济,也不是世道难料,终究是战胜不了自己的坏毛病罢了。
性格决定一切,算了吧,再想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呗。
他用手揉着脖子和肩膀,好难受,抬眼往四周望去,这是什么地方?
还没看清楚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欲罢不休,哇的吐了一口,紧接着嗷的又喷了一口,眼神恍恍惚惚,晕了过去。
晕之前心里还想:“喝那么多,摔这么狠,不吐才怪!“
洛江雨做了个梦,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面好像走了很远,从现代飞会到古代,从这元中撞到另个次元,从普通的人变成非凡的人。
梦里无数人影穿梭,后来竟是一张绝美的似男似女的妖娆脸庞定格在脑中……
最后结于打电话时遇到了雷劈…
那时的自己好像有泪,天上同时有雨,心里似乎有痛,感情却是盘古开天之前的浑浑噩噩。
洛江雨猛然惊醒。
张开了眼立刻又闭了回去。
天已经大亮。
阳光刺激着他的眼皮,缓了老半天才微微睁开眼。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往四周望去。
一片绿色如海繁花万簇,鸟语花香翠色如滴。
一些不知名的鸟儿轻轻漫舞,阳光普照洒落四周。
如同如来佛光尽屠万里。
他站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忽然洛江雨就愣了一下!
一股从未嗅过的清新深入鼻腔,掠过咽喉,落入身体在体内四通八达肆意横行。
怎么有这么原始的空气?
洛江雨感觉活了这些年从没接触过这样的空气。
这是哪里?地球有这样的地方吗?还是自己孤陋寡闻,出门太少,没有去过很多地方其实有这样的地方?
他再次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甚至不想呼出去。
他甚至感觉酒后很讨厌的头痛脖子肩膀疼仿佛一下子就不疼了。
他使劲扭了半天脖子,最后确定了一件事情:那不是仿佛,而是就是。
他张口做了个惊讶表情。
看着眼前如梦的绿意,吸着仿佛仙境的气息,洛江雨感觉整个身体好像净化了一样,轻飘飘的似乎像要升天一样。
洛江雨高兴的手舞足蹈,一跃而起。
忽然感觉耳边风声忽起,身体好像一下跃起了一丈多高!
口型不由自主的形成了一个O型,还没有定型就感觉到了地心引力。
洛江雨心里喊着:“容我思量一下如何落地可否?”
否字还未完就觉得眼睛一黑。
艰难的抬起头,恨恨的吐了口土。
洛江雨心说:果然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怎么我刚才竟然跳起那么高?怎么回事?
林州城外东北,一座凉亭。
一个冷艳女子正坐在厅中。
她叫楚亦虹。
虽然才三十几岁,但已坐到了七剑联盟紫云剑盟的盟主。
这么年轻便是一宗之主,要么有后台要么就是有本事。
她当然属于后者。
她在等人,等几个大宗派来的使者,更是有朝廷的一位达官贵人。
因为朝廷组织的南方十州比武大会就在林州城举行。
而林州城是紫云剑盟的主场。
楚亦虹想着:今日会是谁会到来。
呸,洛江雨吐完了最后一口,感觉应该嘴里算是没有完全洗干净的碗了,这才再一次爬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土。
一摸口袋,洛江雨笑了。
看着自己的风衣已经烂了好几处,但是口袋里的那几盒烟倒是完好无缺。
这么一来,洛江雨想了想,好像一晚上一大早只烟未吸,也是奇怪啊,怎么就忘了这口。
忽然烟瘾大犯。
随手掏出一盒拆掉封盒,像喝水一样熟练的抽出一根直接弹到了双唇之间,顺手一掏裤兜?
还好!还在。
摸出了一个打火机,擦、擦、擦、总算第三次擦出了火花,点燃了口中的香烟。
长长的吸了一口,深深的抵在嗓眼,缓缓的呼了出去,一种舒适解压舒服的带着点安全感的情绪扑面而来。
很消遣,很解困,很惬意,很迷醉,很自在,很满足的感觉啊!
不是瘾君子永远体会不到啊!
洛江雨边抽着烟,边信步而行,大量着这四周。
这到底是哪?
记得自己喝多了,竟然在打雷闪电之时打电话,然后就什么也忘了,然后就到了这里。
我不会还在梦里面吧……
一个和尚,年约五十左右,身着灰袍,长着一张自来笑的脸,远远看见一座凉亭,里面坐着一人。
和尚慢慢走近。
楚亦虹看着和尚走来,起身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悟尘大师来了。”
悟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楚盟主这是在晒太阳还是在等老衲?”
楚亦虹道:“林州乃我紫云剑盟属地,自然来迎接大师,没想到往生寺此次是大师而来,幸会幸会。”
悟尘走进凉亭笑道:“我只是路过,过两日我师兄师弟会来。”
楚亦虹道:“路过?”
悟尘道:“近日寺中推算,世间将有大事到来,而这推算之处竟是林州附近,”
“大事?”
悟尘道:“千年前被镇压的妖兽很有可能会出世,而有一颗命星或许出现在此,所以老衲先行过来打探一下。”
楚亦虹皱起眉头,往生寺的推算之法倒是有着几百年的历史,几乎没有失误。
可是这次……若真是如此,那天下恐怕又要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