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喝之吧,想其他的说其他的,都不会有什么作用。一咬牙,高征宇举起扎啤杯,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往嘴里倒去。
见高征宇也干掉了杯中酒,屋内一片欢快的气氛。
桌子上的菜陆续上来了。
“来来来,吃菜吃菜。”彪哥让着桌上的菜。
“红烧鲤鱼来喽。”喜子一掀门帘,端着一盘油亮的红烧大鲤鱼上了桌。
“我说喜子,菜都上齐了吧。来,坐下一起整一会儿。”彪哥让道。
“应该、应该,我理应敬各位一杯。”喜子将盘中的鱼头冲着姜汉杰的位置放好,挪过一个凳子坐下。一伸手,“砰砰”陆续启开了几瓶酒,从姜汉杰开始,依次给三位斟满扎啤杯。
喜子顺手拿过一只扎啤杯,也给自己满上。站起身来,端起扎啤杯,冲着姜汉杰道。
“姜哥,头一次敬您酒,我先干为敬,姜哥您随意啊!”说罢,一仰头,也是一瞬间,一杯啤酒落肚。
姜汉杰举起扎啤杯,抬手,仰头,口满杯空。一抹嘴唇边的酒沫道:
“你、你姜哥喝、喝酒,哪有随、随意一说。”
“痛快,好样的,这就是姜哥!”彪哥冲姜汉杰一竖大拇指,对着喜子说道。
“真给兄弟面子,姜哥,够意思!”喜子对着姜汉杰双手合十,弯了几下腰。
随后,喜子又给自己满上,端着扎啤杯对着高征宇道:
“高老弟,第一次喝酒,认识了就是缘分,常来常往啊!”话音未落,一仰头,咕嘟咕嘟,又是一杯啤酒瞬间落肚。
“这、这……”
高征宇也跟着站起身来,眼睁睁看着喜子倒空扎啤杯,知道自己这杯酒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
既来之则喝之吧,想其他的说其他的,都不会有什么作用。一咬牙,高征宇举起扎啤杯,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往嘴里倒去。
分几次倒空了扎啤杯,高征宇也学着喜子的样子,将扎啤杯竖立着,杯口朝下,示意自己喝空了。
“好,够意思!”彪哥在一旁喝彩道。
“海量,高老弟。”喜子也是一竖大拇指,赞叹道。
咽下最后一口酒,顶住从胃部返上来的气,高征宇环顾了一下三个人,说道:“我确实不能再喝了,真的。”
“哪有能喝不能喝的,这才刚开始,来来,继续、继续整。”
彪哥见高征宇喝酒的姿态,早已看出高征宇的稚嫩。他料到,今天最先撂倒的,恐怕就是这个未经世事的雏。但他不会放过高征宇,何况在酒桌上,他何曾放过别人一马呢?
“快坐下,吃口菜,吃口菜压压。”喜子也分明看出高征宇的酒浅,赶紧示意高征宇坐下吃菜压酒。随后,他转身对着彪哥说道:
“彪哥,我也得敬您一杯。多谢彪哥的关照,在这一片儿老弟能安稳的做生意。”喜子双手端杯,待彪哥也端起扎啤杯碰了一下,又是一饮而尽。
彪哥几乎在喜子送酒进口的同时,也一扬脖子,扎啤杯几乎同时空了。
彪哥抹了一下嘴边的酒沫,伸手拍了一下喜子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说哪去了,喜子,咱是啥啊,咱是哥们儿啊,这一片儿那是咱的地盘,谁敢和咱们过不去啊,是吧喜子!”彪哥说完,觉得姜汉杰在场,有些不妥,连忙接着说道:“再说,咱还有姜哥罩着,还怕谁来找咱们麻烦不成。”
“那是,咱就是做个小本生意,还得各位多捧场。”喜子看了看姜汉杰,理解了彪哥的意思。
“那是,姜哥是咱们的靠山,咱们都得靠着姜哥发财呢,是吧,姜哥。”彪哥讨好地冲着姜汉杰举起酒杯。
喜子见状,说:“哥几个,你们慢慢喝,我还给哥几个做了一道汤,酸辣汤,给各位解酒的,马上就好。”
说着,喜子哈腰点头,返身又出去张罗去了。
“这喜子,就是坐不住。也难怪,外边太忙了。来来来,咱们吃。姜哥,鱼头啊,你是鱼头,你得开鱼、开鱼。”彪哥指着鱼头,冲着姜汉杰说道。
北方酒桌上的习惯,鱼头对着谁,谁就是桌上最尊贵的客人,应该由这个人先喝上一杯,然后用筷子在鱼眼上点一下,再夹下鱼鳃边的一块鱼肉到自己盘子里,算是开鱼仪式完毕,其他人才能开始吃鱼。
姜汉杰端起扎啤杯,一口干掉杯中的酒,然后用筷子钳起一只鱼眼,放进彪哥的碟子里,说道:
“这叫高、高看一眼。快喝、喝一杯。”
“哎哟哟,姜哥,还有这说道儿啊!好好,姜哥高看我,我喝。”
说罢,彪哥端起扎啤杯,又是一饮而尽。
高征宇一见急忙启开两瓶酒,先给姜汉杰满酒,随后给彪哥满上。
“别别,高老弟,我自己来。”彪哥嘴上谦让着,摆手示意,象征性地欠了欠屁股。
高征宇给二位满上酒,放回酒瓶。
“来来来,吃鱼,这鱼很新鲜,你看这糊挂的多透亮。鱼是今天刚弄回来的,新立城水库的活鱼,喜子勾的汁也很香。”彪哥劝菜。
三人吃着鱼,继续说着闲话。
酒过三巡,中间不免几番酒令。阿彪率先起身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