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沉声开口!

“还有呢?”

陈菲儿一个哆嗦,那位大人是绝对不能说的。

那一天偶然撞见过陌生男人,进入鼎天大厦的,其实她也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去找梁宏的。

陈菲儿腹部的伤口撕扯到了,疼得直叫,偏偏秦北就是不走:

“还有,还有那名男人很高大,有点浓重的烟草味。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疼的五官都要皱在一起。

秦北就这么盯着陈菲儿,似笑非笑。一语不发。

欺骗我兄弟的感情,光是这么点痛是不够的。

陈菲儿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不提那位大人,秦北就不知道他们身后还有后盾,其实秦北了解的还要比他们多一点点。

一个两个都是愚蠢至极!

陈菲儿见秦北就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痛苦,在地上挣扎,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次秦北,还有梁宏。

她就没想过,这些年自己仗着家族,仗着孟冰,有恃无恐,对多少人也是这般折磨,居高临下的,甚至更侮辱人的事情都没少做过。

秦北,不过是站在了她当初的那个位置,惩治她。

堂堂一个华夏战神,还是有资格,收拾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吧?

终于,陈菲儿挣扎中打点滴的针头掉了出来,腹部的伤口也在此一阵阵的撕扯的痛!

很快她绻缩的地方,就流出来血迹,陈菲儿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又怕又疼,呜呜的开始哭起来。

但是他们并不会,因此怜香惜玉。

秦北,每一句,都说的极为平静,又寒厉:

“陈菲儿,我还是当初那句话。你这条命无论是谁都保不了你,你必须苟延残喘着,看着他们一个个是怎么死去的。”

“嗯,你们背后的那个人,只敢躲在暗处,是因为他自身难保。”

“他自己也知道,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所以才一次次的找我们动手吗?

椅子上已空,秦北走出门后医护人员才进来,把陈菲儿抬上床,再一次推进了重症抢救室。

陈菲儿模糊的视线间,是很亮很亮的白灯。

刺着眼睛之下还要忍受腹部蔓延全身,连着神经的剧痛。

她知道,这一定是秦北的命令。

救她,但是不打麻药。

“秦北......你就是一个......恶魔......”

陈菲儿最怕死了,所以在这个时候竟然出奇的顽强。

不过挺过去了一场没有麻药的手术,她也只剩半条命不到了。

赵如霜开车,秦北坐在后侧。

秦北右手支靠在车窗边,视线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建筑物,思绪飘远。

“陈菲儿样子不像说谎,去查查京都八年前来过宁州的那些人。”

“是,天神。”

“柳如烟那边呢。”

“似乎被注意到了有人在调查柳家,柳家突然戒备很深,我们的人也无法潜入进去。”

“但是据说,柳家最近是要定继承人了,京都其他家族猜测,这继承人八九不离十,就是柳家大小姐。”

“哦?”

秦北来了些兴致,眼眸一闪而过的兴趣。

他真的有点好奇,柳如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六七年没回柳家,依然得柳家的支持。

深入调查要知道柳如烟的详细资料,只是时间问题。但秦北不知道怎么的来了点兴致,想自己顺其自然的去认识,了解这个女人。

也就只是让手下的人确保柳如烟的安全。

不久后他应该就能,亲自去京都见一见了。

一个小时后,陈菲儿从重症室出来,输液,氧气管,变色的病服,安详的躺在那里,似乎和普通的人没什么不同。

梁琴的眼睛里,第一次有这么浓烈的恨意。

她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毁在了这个女人手上。

梁琴知道陈菲儿被送进这个医院后,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但秦北比她还快。

于是。梁琴就站在门外,站了半个小时,直到秦北离开。

秦北不知道梁琴来过。

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梁琴出现在陈菲儿视线内,陈菲儿忽然恐慌起来,她现在浑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要是梁琴拔掉她的氧气,陈菲儿就会死了。

梁琴走近到陈菲儿床边,语气写满了恨意:

“陈菲儿,你落到今天这个境地,真是该。”

“作为女人,你真是贱到了骨子里!”

陈菲儿愕然,这是梁琴?该不会被灵魂附体了吧?!

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落进下石?

不陈菲儿有所反应,梁琴就兀自地说了起来:

“我竟然被你骗了那么久,一直都恨错了人,一直以来,我都想着你是哥哥喜欢的女人,多少没有对你怎么样,哪怕三番五次羞辱我。”

陈菲儿真的怕,梁琴说着说着,就一个气,杀了她。

睁着眼睛,像是瞪着梁琴。

“我现在才明白,你这种东西,称不上是女人,顶多是畜生圈里卖弄风骚的牲畜,你根本不配哥哥的喜欢......”

!!!

你真的是梁琴?一起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会骂人!

门外望风的秘书小莉,擦了擦额上的汗。

老板这是在,发泄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吧......

梁琴除了医院,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秘书小莉担忧道:“老板,要不然下午的会议推迟到明天吧......”

梁琴现在的状态,随时可能出事一样。

“不用,走吧,开车去公司。”梁琴疲惫地靠在后座,手指轻揉着太阳穴。

从前被梁宏宠着的种种日子,历历在目,仿佛还在昨天。

回忆越深,梁宏的模样越是清晰,想着想着,就红了眼眶。

细细看去,厚重的妆容下,梁琴的眼袋是肿着的。

逝者已逝,活者悲伤。

梁琴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一般,脆弱得不可控制了。

车子开到公司,秦北挺拔的身影就立在门口。

秘书小莉微楞。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秦北就是当初的秦家大少,按理来说是不用在梁氏上班了。

难怪之前在公司一点都不谦卑。

秘书小莉看了一眼老板,见她冷漠的样子,也不敢多说话。

两人下了车。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