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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玉娟它日考上大学，学费从哪里来？我不知道满库得知父母一分钱没有，耍白捶会是个什么心情？我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要那样不管不顾的提升家庭硬件使用，为什么不考虑一年大多数时间住在蓉城！做为儿女，我有资格说父母不安排钱财的先后，肆意消费吗？做为经济支柱，我能不考虑玉娟的考学问题吗？眼前糟乱的现状，拮据的经济实力，我不明白，父母这样消费之前有没有考虑我的艰难困苦！有没有考虑无法承受的满库是不是和我之间矛盾四起，有没有考虑我的孩子和满库的腿都有问题！有没有考虑他们真正老来，我用什么来安排他们的后事？还有那可怜的弟弟，……。肆意流淌的泪水我不知道那是恨，是悔，是自责，还是无奈！
“慧娟，你看娃像感冒了，还挺严重，你赶紧带娃看到垯垯看呢！”一进门，父亲指着沙发上蔫呆呆的孩子焦急的说：“沃可能是夜个把娃感冒了，今个上午我出门就感觉娃不太好，流清鼻呢。”
“妈妈！”我一摸孩子额头，不算太烫：“没事，爸，咱屋还有点感冒药，我给娃喂着一吃。晚上老早睡，看明个啥情况！”
孩子病了，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抱着她跑进医院，打上了吊瓶。电话响了，父亲抱着孩子，我掏出手机，来到人少的过道，母亲兴奋的说话声传入我的耳朵：“慧娟，哎，你这会儿弄啥呢？哎咱街道打好了，我这会到你四爸家给你打电话呢！咱电话知不道咋了，总接不通么！”
“妈，娃得流感了，正打吊瓶呢。你有啥事长话短说，我爸抱不了娃。”
“哎，妈也没有啥事，就是给你说咱街道打好了，哎，你四爸不当的，为了把街道弄低，他那邦把绳一稍微一抬，你四爸‘呛’就把绳给拽咧，手都划破了，你爸人到跟前呢，你问你四爸，……”母亲长篇大论的大肆表扬着四叔，电话那头不断传来四叔谦虚的推辞声：‘呵呵，沃可有个啥嘛，咱就执的沃事，嘿嘿嘿，么远的路，长途电话的，给娃说雾个话弄啥！……’
手拿着电话，不得已的我淡淡的笑笑：“妈，你如果觉得我四爸人情大了，你就看你拿回去欣儿不穿的那衣裳，挑好的给我四爸家孙女几件……”
“奥，奥，奥，妈说你说对着呢！嘿嘿，老四，你看慧娟说叫我把欣儿的衣裳给咱孙女挑几件，看我都把事给忘了，nia娃的衣裳多，都甚没穿，我拿回来了，都新新的。我来给咱孙女挑几件！……”
‘嗯，娃有衣裳呢，蕞娃家么，多了多穿，少了少穿！有个啥嘛！’四叔淡淡的说话声传入我的耳朵。
“嗯，给娃，给娃，我来给娃拿！把你孙女穿的那衣裳？嗯！慧娟，对了，妈给说个事，嘿嘿嘿，你看些，咱街道任个打咧，咱楼房一下子看起来好看多了，你爸爱心爱意买的那一对大石门墩，任个露出来了，威风很，芒上的娃都抢着给上坐呢！……”
“妈，你到底想说啥？”生气的我打断母亲的话，不耐烦的问。
“哎，妈给想说，咱屋任个门门高了，柳西家都想把女子给咱呢。我给nia说玉立到你蓉城跟你打工呢，人都跑咱屋来，把咱屋楼上楼下都看了，nia女子还是高中毕业生，就是离过婚，也没有娃！……”
听到母亲的话，我只觉得肚子刹那间涨的要命，生气的吼：“妈，你脑子有毛病呢？玉立人到垯垯呢？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呢？假话得说？以前……”
“嗯！这娃些，看你四爸到呢，你就么崴的！对了，不说了，你去看娃去！”母亲不悦的挂上电话，我重新回到人满为患的打吊瓶处。
“咋？你妈可说啥了？我咋看你脸色不好？”接过父亲怀里的女儿，刚刚坐下，父亲定定的盯着我问。
听到父亲的问话，我叹口气说：“爸，你看我妈么，nia到我四爸家屋成晌拿个电话替我四爸表功呢。说我四爸为咱芒上出了多大多大的力！把我整的……”
“嗯，先人吃咧巴巴咧！”我的话没说完，父亲便狠狠的骂了一句：“就说nia街道由西向东越来越高，咱是堡子边边第四家子，打街道nia瞎好都有个下数呢，各家都掏钱呢，没规矩就能弄？一，咱不扒边边，二，不管他谁执雾个事，就得操心nia西边雾一家子的退水问题，这是常识。你四爸雾个人无利不起早的下家，你妈么个样子说，那肯定是到里面拿工资着，咱领得着人情嘛！真个是甘的没蜡咧！”
“爸，我着气的还不是雾个事，我着气的是我妈到屋又给玉立说媳妇呢！还把人引到咱屋楼上楼下看了个遍，哄人说玉立到我这达打工呢。”
听到我的话，父亲又狠狠的骂了一句：“吃了屎了！”把头扭到一边，一句话不说。
“爸，你说我妈这一天弄啥呢？玉立没到屋，就是到屋，玉立雾个样子能订媳妇吗？这个道理我讲了多少遍，我妈就是不听，那一年就这个情况，人给说了个真正的精神病，……”提起母亲的毛病我浑身都在颤抖。
“包说咧，你妈就是么个人，你有啥办法呢！话说回来，你妈的心情你应该理解，这么大的人咧，娃都几岁了，还连么个崴你妈呢？事有事在呢，她不对，你可以慢慢说，看你雾个样子。”听着父亲的话，我头一个有两个大，却张口结舌无话可说。愤怒无奈的我知道赶紧把母亲叫离农村才是上上之策。
打完吊瓶回家的我安顿好孩子，一个人拿着电话走出房子，再次接通母亲的电话：“妈，你赶紧过来吧，娃病了，我天天请假不是个事！刚到董事长办公室，这个样子不太好！”
“嘿嘿嘿，照你爸还不行？！哎，妈过来行，咱这路面打好了，离忙天还有一段时间，只是妈再来，嘿嘿嘿，你看些屋一天花个钱呵连消雪一样，玉娟我捏个回来，问我要了二百，说她学校交啥啥钱呢，前个又问我要了一百，可说她买啥啥资料呢。你看些，街道水泥打了，各家芒还要自己掏钱打呢。咱屋能麻没人，妈就想趁着人打芒的劲势给咱把芒一打。你呢，任个也紧张，看给你二舅还个钱，月月的房贷，再有个娃，嘿嘿嘿，妈不胜呆到屋卖卖小百货，你回来给妈的那二千元，妈手上还有五百元呢，它能取多少货就多少货再搭卦着旧货卖去。就叫他你爸呆到哇看娃去，沃一天呆到屋啥啥不做，还会会的碗碗肉，妈到你哇，沃才啥都不做，光一天是给沙发一躺，看电视，看电视，就像电视给买呵咧！不了就跑到外头连人下象棋，不给你做个渣渣谋谋，把活全给妈一个人摞上。看年轻轻的，今年才五十四五的人，掌不做活都十年了。叫他哄娃，叫他哄娃，照一天都不弄个啥啥，看玉娟考上大学，咱没一分钱，光叫nia满库一个人掏钱家？……”
母亲的话我心明似镜，钱钱钱，只要说给钱，一切问题都解决！哪次回到老家想再要钱不是这样的套路？我叹口气，劝自己：与其让她在村子张扬丢人，不如自己咬紧牙关，节约开支，把她弄来。
“妈，那还需要多钱？一千五百元够不够？！我……”
“哎，够咧，够咧，你给妈一千元就行咧，妈跟前还有钱呢，妈能知道你任个紧张，一千元就对咧，就对咧……”我的话还没完，母亲抢着打断我的话笑呵呵，急切的说：“你能麻没钱，一千元，妈把咱芒一打，还有余头。走呵给玉娟留些钱，妈坐硬坐就来咧。娃病着呢，把妈心架的，看你爸百屁不中用的，妈刚走，叫他看个娃，你看娃就病咧。妈这俩天把几个你姨，你伯，你爸都看嘎，给nia把礼当一放，就准看咧，啥收拾好，芒一打，妈不停就来咧，你包急，包急，再两天就星期天呢，妈赶你上班前就来咧！”
挂上电话，我又拨通的满库的手机，钱如数打到了家里，收到钱的母亲满心欢喜，说话声提高了八度，我估计整个街道人都听的清楚。
母亲来了，放下行李欢天喜地的抱着孙女出门玩了，没有孩子的拖累的父亲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发出惋惜的感叹声：“哎，还是城里好！你看些，吃的好，穿的好，不做个脏活，重活渣渣！看电视都是这软沙发上一躺！唉，咱总不能到nia这城里住老么！”
“爸，你再不要么个想咧，我叫你到城里来住，就是打算让你连我妈跟着我养老呢，现在是有玉娟上学呢，等玉娟考上大学，咱也就没有牵挂的事情了。你连我妈到这达就能安心的住着咧！”我坐在茶几边，边包饺子边说。
“嗨！看你说咧个轻巧，这几年是你妈到这达给你家哄娃呢，爸才能跟到后面溜个瓣瓣，你家坡上老汉，老婆那老早都阻止我连你妈给你家哄娃呢，这任个是他家实在弄不了这个事，这才轮到你妈咧，看爸连你妈就能长期住到这达嘛！你要再是个娃子娃些，爸连你妈住到这达有他谁说的啥呢！对咧，对咧，你的孝心爸知道就算咧！”父亲撇撇嘴，眼睛盯着电视，不以为然的说。
“爸，你咋总是么个想法些!男娃又能咋咧？女娃又能咋咧？一个屋总是得男女共同组建起来的！满库有他哥呢，nia屋啥都平顺，老汉，老婆一心给大儿过日子呢，跑到我达到弄啥来嘛！我家最多也就是帮帮钱忙，人俩口子有两个孙子占心呢，把我家娃也不当啥，嫌是个女儿娃，娃回去了，都不让娃回他家屋。包说人nia不来，就是想来，也得问问我愿意不愿意！就算我愿意，我看他家有啥脸面给这个屋里走嘛！”
父亲突然一翻身，坐了起来，长长惊叹一声：“哎！也就是的，你家沃婆子阿公真是世间少有！就说大儿是儿，蕞儿也是儿么，你经济上全部偏帮了老大，人相对还能理解，农村人总归是不当，你家虽说当下艰难，它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比农村人强。老人一般情况下总是垯个儿不行了，偏帮垯个。可是你到孙女跟前么个样子，真就让人没办法理解咧！娃子娃再好，你已经有了两个孙子，我思量有个孙女怕才全活！老俩口更应该很高兴才对！放一般人，听娃回来咧，老早把啥准备的好好的，一家人都能跑到西安接娃去！照咱堡子这样的情况多的是，谁家孙子回来，你看屋人高兴的，惊天动地的，一个堡子人都能知道谁谁家娃回来咧，你么见沃屋人，老老早早就把娃回来吃住行的问题考虑的周到的比周到还周到！咱不是说连人比呢，这是说明个人心情的问题，爱从垯垯体现呢，就是从这些细小的细节上表现呢。谁就是你家阿公婆子，凉的比凉棒还凉！西安离他家近，不接，娃到屋，还不老早来看，等娃都回来咧半个多月，这才墨尔墨尔地来咧，来咧还说：一屋的苹果，炕还塌着呢，你嫂子给人打板板挣钱呢，你大伯哥贩菜呢，他老俩口还要照顾那个孙子呢！nia也不看你妈一个人侍候我一个病人，还有玉娟一个高中学生，再加上你家娘母俩个，看能不能照顾过来？娃回去了不习惯，上吐下泄，打咧一个星期的吊瓶，人都瘦了一大圈！把我都看的心疼的。咱屋秋天刚叫水冲咧，屋啥都湿潮湿潮的，nia她亲当当的亲婆，亲爷一点不怜惜他家孙女！光知道给大儿过日子，看沃日子过多少是个够，这城里的孙女一年能回来几天！唉！nia迭一天都咋想呢！真是看不过眼。”
“算咧，包说咧！过去事情都过去了。他不拿我家这一家人当儿女，那是他家的事情！我发过誓，再也不会回他家屋，不会再给他撑那个门面！他爱咋相咋想去，芒上人问，他老俩口慢慢反省去！想想自从认识我这个媳妇，他家都做了些啥，说了些啥，我又对他家做了些啥！人都有心呢，谁的心都会受伤。”生气的我不由得打断父亲的话冷冷的说。
“你看你发誓不回nia满库家屋，你看满库心里就能接受吗？你俩个为了雾个事，一天叨叨，叨叨的，看爸就能到nia这儿住嘛！”
“这个你放心，给你连我妈养老送终，这是我连满库在认识的时候就说清楚的话！满库对这个问题是认可的。最初，我也觉得李满库人不错，人能接受我的说法，我也应该到他的父母跟前多孝顺孝顺。这样虽然说我家的负担重些，可是大家都心情舒畅。钱，有了多花些，没了，少花些。再说了，我俩个都是学生出身，只要肯干，到这个社会上还能饿死不成？所以呢，我对于前期他妈，他爸那种偏帮的，偏待的行为是理解的，心里觉得只要人心上拿我当儿女，老人暂时的偏帮只能说明是经济能力有限，咱一个知识分子，能挣钱的人，再连农村人一样争那一点经济利益就没意思了！但是话说回来了，这老的做事，说话也太过分，太过分！过分到别人让着他，他还顺杆子向上爬呢。满库上学，屋人给借了一屁股的账，要我家还呢，你问屋有钱没？当然没有！你想啊，满库还刚上大学，他妈他爸就把他哥说是分出去了。可是你知道那个家是咋分的吗？只是给他哥分了屋里一块最好的地，让那俩口子种菜，卖菜，收入的钱归那俩口子拥有。但是所有人的吃穿用度还是老俩口供。对，就是你说的真正的吃官粮，攒私财！蕞儿没钱念书，我给你借账，将来你自己还！订婚的钱一半是满库的工资攒的，一半又是借的，还是我家还。结婚，老的不闻不问，你家有钱了结，没钱了等！到最后老汉到我跟前张嘴夸他家结婚的事情办的体面，通共花了五千元！可是满库带回去的钱就六千整，还包说结婚前的那个腊月给屋寄了四千五！结婚当天满库的同学们，拜八子兄弟们，一人一百，又收了一千多。结果等我家回蓉城时，满库连买火车票的钱都没有了！包说回到蓉城，买房的首个月房贷来了，就是我俩个的生活费用都没有着落。这就是先人！还总假惺惺的说：‘你家买房叫你哥把他攒的钱借给你，你拿上先用去,你哥跟前有八千元呢！’所有的人都是拿嘴说，没有一个人拿出实际行动。其实，回老家，我俩个已经办好了贷款手续，心里压根就没有借别人钱的意思。可是做为父母，兄弟只拿嘴哄人，总是让人心里不舒服。我家俩个念书，结婚，买房，生娃，老的一分钱的心都不操，从蓉城回去的时候，紧着东西给回拿！就好像只有老家的才是他的屋，我家这儿就是捎连带肚子！这些事情，当时虽然着气吧，可是事后，时间一长，我觉得自己还可以理解。农村人嘛，贪财还是缺钱。坐月子，老俩口啥啥心都不操，光是把装修滴在地板砖上的乳胶漆给铲了铲，看沃有多少活，你光没见，老汉夸，老婆夸，过来夸，过去夸，就像他家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可是到老大跟前如何呢？五黄六月，老俩口给人把七八亩麦收了，不雇人，还不让儿到屋帮忙，叫那个出门挣钱去！你看看这差距有多大？不是人心寒，我家娃远汪汪的头一次回老家，我还苦心扒力给他爷买的羊皮袄，狗皮裤儿，他儿都觉得行李太多了，娃的换洗东西都不够用，不让我买那些东西。可是我为了好，还是连我妈俩个硬是从蓉城背回陕西。如果换了二下旁人，就他老俩口我坐月子的表现，还想穿皮袄，看垯垯凉快，垯垯呆着去。我不记前嫌，总是为了以后的好。娃回老家按照咱农村人的习俗，回她家坡上才是正理，把啥收拾好，接娃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可是那一家子人！唉，没办法说，个个口甜如蜜，心冷如冰，我妈还傻的，说是叫我连她给你把病一看，她再送我到人nia屋去。现在想想真是锄锄都反反按咧。从我一个人抱着娃，带着那一堆堆行李返回蓉城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都就凉透了。别人把我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你越好，他越觉得他儿有本事！我是巴结他家，是离不开他儿。所以，我不回老家，不给他家人面前去撑那个门面，就是要让他家反省反省：我对他家好，那是我尽做媳妇的本分，是我做人友善的第一步，这并不代表着我的善良我和孝顺就可以随便践踏，恣意侮辱。当然，他家如果回过味了，认识到自己的不对了，真正改变了自己的做法，那么一家人还是处的融洽了好。所以，爸你以后连我妈再不要没事到满库跟前提说他妈，他爸的事咧，省得叫满库心里多想。我尽量不与满库为了这个事情发生正面冲突，能多几年时间，就多几年的时间，这样，他妈他爸也有反省的时间，我也可以慢慢平息自己的愤怒，省得大家见面矛盾激化，到时不可收拾。我相信物极必反，满库他妈他爸有回过味的时候。”听到父亲的话，我意识到自己只顾生气，而没有把问题解释清楚。
“好好好！你有想法就好！是，这自古婆媳关系就不好处，特别是你遇到了这么一家人！哎，nia沃老婆就不说咧，老汉还准是文革前的高中生呢，应该说比一般农村人要明事理的多，这咋也么个样子些！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儿，一个到屋给你把门户支应住，一个到外头给你把体面挣回来，就算你经济上偏邦大儿些，到蕞儿跟前没多也怕有个少吧！你咋能连媳妇、孙女都不待见呢，这一家子不图你的财咧，你连老人的关心，爱护都没有咧？就是咱农村人的土话，连个笑脸都没有咧？光知道给大儿过日子！傻咧，傻咧，这老俩口是没活明白，还没反过味来。就说你越来越老咧，农村的沃儿，看啥时能你个零花钱，不揲你的胯子都是孝顺儿！城里这，只要他回来，没多就有个少呢，你就是看在钱的分上，我思量你怕也应该对媳妇连孙女好点！还包说这都亲当当的亲孙女，亲媳妇。爸给你说，照他俩口子沃样子，你不管都是应该的！不管他家，光管我连你妈，一边的负担，你家还轻省些。……”听到父亲的话，我震惊了，从小到大这么直白、**裸的自私第一次听到，那神态，语气，面容，我看不出半点玩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