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喝一声,正要冲进去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逮出来,就见她一瘸一拐的出来了,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谢昱笙脸上的恐惧与焦虑尚且没有全部退去,他抓起江画榆的手腕就往外跑。

他爆喝一声,正要冲进去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逮出来,就见她一瘸一拐的出来了,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谢昱笙脸上的恐惧与焦虑尚且没有全部退去,他抓起江画榆的手腕就往外跑。

逃出火场,谢昱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想起她刚才转身冲进房间的画面,心中仍有余悸。

如果他晚一步,反应再慢一些……

他不敢再想下去,心中一阵颤抖的后怕,双手忍不住紧紧掐住江画榆的肩膀,面色冰冷地怒吼。

“你脑子被门夹了吗?一盆草而已,你不要命了?”

江画榆面色苍白,气喘吁吁,看着他冷静全无的样子,面色怔忪。

这……还是那个傻傻的谢昱笙么?

男人神色暴怒而阴鸷的模样让她心生惧意,一时失语,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东西。

谢昱笙正怒火冲天,目光冷不丁瞥见那被江画榆紧紧抱着的东西,猛然感觉一盆冷水浇下来。

在她的怀中,残缺的七色花露出小小的一角。

谢昱笙怔在原地,脑中“轰”的一声巨响。

“小鱼,我们拉勾,做一辈子好朋友……”

“以后你有任何愿望,都可以告诉它……”

“可是……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脑海中骤然回响起两个声音,那是一直以来被他遗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属于那个真正的,五岁谢昱笙的记忆。

“我想永远和小鱼在一起。”

记忆如潮水般涌了进来,谢昱笙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想起刚刚发现大火的时候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江画榆这个女人要是死在这场大火之中……

然而看到他们的卧室被大火席卷的那一瞬间,他完全失去理智,他压根就无法承受失去江画榆这个可能性。

谢昱笙握紧了拳头。

“谢昱笙,你怎么了?”

江画榆见他神色不对劲,想起刚才是他冒着大火把她救出来,心情格外复杂。

不过这该不会又是什么阴谋吧?他不想她那么轻易的死去?所以要把她救出来慢慢折磨?

江画榆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昱笙,对不起。”

这两件东西,跟眼前这个恢复智商的谢昱笙关系不大。

但对江画榆而言,是曾经的那个纯真单纯的谢昱笙留给她的东西,是十分珍贵的。

况且这株四叶草是十分难得的拥有灵智的植物,她总不能见死不救。

“刚才我……”

话音刚落,冷不丁被谢昱笙搂进了怀里。

“小鱼,在我心里,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你不许……”

你不许离开我。

想想刚才眼睁睁看着她冲进大火,那种可能会失去她的痛,他无法承受。

谢昱笙的声音低哑,近乎呢喃,带着强势和霸道,江画榆猛地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谢昱笙你……你不装了?”

谢昱笙眉心微动,眼底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无奈。

这个时候提前暴露自己,实在是在他的计划之外,可他没有办法。

这个女人总能让他为她破例。

“既然这样,那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坦白。”

江画榆推开谢昱笙,刚刚的大火让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又不是原主,她跟谢昱笙之间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她何苦要留在这里受他折磨?

还要担心谢昱笙忽然发疯杀了她。

“其实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江画榆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他一眼。

他眼底的情绪隐藏的很深,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跟她不一样,我想你早就发现了。”

江画榆看到谢昱笙的目光微微一缩,心里如释重负。

破罐子破摔之后,她发现谢昱笙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不是原主,他们之间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

“你恢复正常的事,其实我也早就察觉了,与其我们每天相互演戏,何不如坦诚一点?”

谢昱笙盯着她的眼睛,俊脸微沉,没否认。

“你想说什么?”半晌,他哑声道。

江画榆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回避这个问题,那就意味着这个问题有谈的余地。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江画榆,嫁给你,对于我来说也是一场意外。”

江画榆紧紧盯着他,“我希望能好聚好散,谢昱笙,你可以放我走吗?”

谢昱笙缓缓逼近,眸底暗沉涌动,“那你是谁?”

江画榆往后退了数步,“我……我也叫江画榆。”

谢昱笙唇角勾了勾,眼神偏执阴沉,迈着长腿将江画榆逼到了墙角,冷笑道。

“那真是巧了,我的妻子也叫江画榆。”

“你是我的妻子,你想去哪里?”

江画榆被他眼里的阴沉和偏执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晏默急躁的声音没好气的传来,“都这个时候了,你们俩居然还秀恩爱!”

江画榆看他连忙推开谢昱笙,可对方的双手仿佛化作了铁钳,怎么都推不开。

“谢昱笙,放手。”

“不放。”

谢昱笙很生气,这个女人,居然想离开?她想去哪里?去哪个男人身边?

他为了她甘愿放下伪装,她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走?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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