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榆又急又气,“晏默还看着呢。”

谢昱笙面不改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松开手。

幸好大火被及时扑灭,损失不算严重,只不过受到大火影响,众人脸上多少都有些灰头土脸的。

这个等级的别墅绝不会无缘无故起火,各个角落的监控录像很快就被调了出来。

罪魁祸首曝光,谢老爷子大怒。

竟然是谢嘉文!

他黑着脸坐在客厅,谢嘉文跪在他面前,谢大伯两口子一个劲儿的跟他道歉认错。

“嘉文,你跟你爷爷说啊,你不是故意的,这事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那么糊涂呀!”

谢大伯母一边大哭一边说道。

江画榆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黑了。

“这火是谢嘉文放的?他脑子没事吧?”

谢嘉文不是过来道歉的吗?

竟然放火烧他们,简直丧心病狂!

晏默厌恶的撇嘴,“那个人渣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江画榆下意识看谢昱笙的神色,他面色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但眸底幽深,她忽然之间有些为谢嘉文默哀。

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谢昱笙?

真是嫌命长了!

谢嘉文是蓄谋已久的报复,但他脑子不好,没有把事情做周全,直接就在老爷子面前露出了马脚。

“画榆,你说怎么处置这个畜生?就算你想把他送去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爷爷!”谢嘉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谢昱笙傻了,他已经傻了啊!我可是您唯一的亲孙子,您怎么那么糊涂?”谢嘉文大喊大叫,谢大伯夫妇两人也帮着说情。

蓄意放火,情节严重。

但没有弄出人命,他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端看江画榆愿不愿意放过他。

江画榆皱了皱眉头,深感这件事情棘手。

她厌恶谢嘉文,可不得不顾及谢老爷子的面子。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时,谢昱笙往前一站。

“爷爷,蓄意放火是刑事案件。”

谢老爷子看了谢昱笙一眼,他神色冷淡,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谢老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多了几分希冀。

“昱笙,你……你是不是恢复了?”

“嗯。”谢昱笙抿唇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暴露自己,在谢昱笙计划之外。他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皱眉沉思的女人,眸色微顿,长腿一迈,强势将她护在身后。

“报警。”

谢昱笙向来手段强硬,说一就是一,两个字沉如千金,连晏默都愣住了。

谢老爷子眸底迸射出喜悦的光芒。

有谢昱笙,谢嘉文的死活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谢老爷子人老但心不老,纵火伤人未遂,最多判几年,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

“画榆啊,求求你,放过嘉文吧,他真的就是一时糊涂,他公司职位没了,他心里难受。”

江画榆原本还顾忌老爷子不好说什么,听谢大伯母说这话,就觉得讽刺了。

她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大伯母的意思,大堂哥没了工作还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带人来算计昱笙的?”

谢大伯母瞬间被噎住了。

“你这贱人,你怎么没被烧死?你们该死,你们就该一起下地狱!”

谢嘉文眼神恶毒,完全没了之前求饶的忏悔模样。

谢老爷子闭了闭眼睛,对他彻底失望了。

谢嘉文能力是不强,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谢家的子孙,谢家如今鼎盛,庇护一个不成器的子孙还绰绰有余。

可他心思恶毒,算计到自家人头上,还不知悔改,这触犯了谢老爷子的逆鳞。

“报警!把他拉出去。”

“爷爷!”

“爸!”

随着谢大伯一家尖利的求饶声,怒骂声,这一场闹剧才终于落幕。

所幸发现的及时,只损了谢昱笙和江画榆的一间卧房,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等老爷子一走,陈妈一个劲儿的骂谢嘉文不是东西。

好歹是亲堂弟,弟媳,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江画榆站在窗前,目光落在不远处,感觉到身后传来压迫感,她猛地转身,果然看到了谢昱笙。

“小鱼,我们的卧室暂时换到这里,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你跟我说,我让陈妈换掉。”

“谢昱笙……”

谢昱笙抬起头,目光冰冷,隐隐带着几分压迫感。

“小鱼,你不要惹我生气。”

谢昱笙抵触情绪明显,江画榆也不敢过于招惹他。

谁知道这个原文中偏执凶残的大反派被刺激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昱笙,你冷静一点。”

谢昱笙摸了摸她额头的秀发,露出些许宠溺的笑意,却让江画榆头皮发麻。

“乖乖留在我身边,嗯?”

江画榆低下头,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

谢昱笙仿佛满意了,在她秀发上轻轻落下一吻。

“否则,就打断你的腿。”

江画榆背脊发凉,她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变态?

这样的话若是彼此相爱的人说出来,是甜言蜜语,可对江画榆而言,谢昱笙是文中那个阴冷偏执的大反派。

他说的打断腿,绝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数天之后,小夏给江画榆打了电话,说上神剧组要召开发布会,需要跟她确定档期。

江画榆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更恨不得插上翅膀离开谢家。

至于跟谢昱笙离婚,彻底脱离谢家这个牢笼,江画榆觉得还得从长计议,走一步算一步。

她不能把谢昱笙惹恼了,以免他做出过激行为。

“我没问题。”江画榆当即跟小夏说。

“小鱼,你要去哪儿?”

她刚挂断电话,谢昱笙就进来了。

他现在在她面前已经毫不掩饰本性,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得人瘆得慌,偏偏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

江画榆浑身紧绷。

“剧组要召开发布会,我得去参加。”

谢昱笙皱了皱眉头,“上神?”

江画榆看了他一眼,“对。”

“小鱼,你现在对我不如以前温柔。”就在江画榆以为他会不让她去的时候,他话锋一转道。

语气冷硬,却莫名让人觉得他仿佛有些委屈?

江画榆:“???”

该委屈的人明明应该是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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