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司空屿对左溢十分嫌弃,但是对他的能力还是信任的,把孟知卿交给他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此一去安危不知,多久能回来也不知,司空屿只是带人去探一下底,能不能查到什么都是看运气,但是该做的准备却一样都不能落下。

安城之内诸事皆安排妥当,那一批被换走的石料也及时地补上了,最让人意外的就是这一趟赈灾别的没什么收货,最大的收获竟然是关了一院子的人。

“回去吧。”

司空屿直觉自己这一次所去之处没什么危险,心里自然轻松,但是看孟知卿一副担心模样,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司空屿竟然也表现得十分严肃。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发现什么线索也别逞强,回来安排妥当再说……”

孟知卿忍不住的担心,嘴里絮絮叨叨念了许多话,却没看见身后左溢的呲牙咧嘴和司空屿眼中少有的笑意。

“好,我知道了。”

司空屿已经走到马边正要上马,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回身到孟知卿身前一把将人抱住。

这一下直接把孟知卿吓到了,心里还以为是司空屿此去凶多吉少所以才会对自己恋恋不舍,连忙紧紧地回抱住他。

“你…你早些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孟知卿不知道自己这出于误会说出来的话简直说到了司空屿的心坎里,原本只是有感而发地想要抱一抱人,这一下子当真是不想松手了。

到了最后还是他身后的邢宇看不下去,低声提醒该走了,才在司空屿不甚愉悦的目光中悄悄退回原位深藏功与名。

孟知卿把人送走之后便听话地回到安城府衙之内,半分出门的意思都没有。

却不想就算她不想出门,总有许多事情央着她不得不走。

“什么?偷偷跟上去?我都答应了这次要在安城等着他了,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孟知卿看着面前模样大变的葛律莎儿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司空屿他们前脚离开,葛律莎儿后脚就找上来说让她也要一起去那个小镇子。

别说已经答应了司空屿不去,就算是没有答应,孟知卿也知道自己这样跑过去只能是给人添麻烦罢了。

“我不会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孟知卿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先前葛律莎儿多少还顾及着点自己柳回夫人的身份,可是某一次和孟知卿说话不小心被司空屿听到,在发现司空与根本没有多加追究之后,她干脆半点都懒得再伪装,直接把自己最舒服那一面表露出来。

若说原来葛律莎儿只算得上是有几分姿色的异域美人,那么现在葛律莎儿就是一个勾人心魄的绝色妖精。

就连同为女子的孟知卿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吞几口口水。

“我告诉你,不管你打得什么主意,最好不要和我的目标有冲突,不然就别怪我不顾情面。”

孟知卿知道自己这样的威胁听着十分苍白无力,但是她又何尝不是在赌,她在赌自己手里的玉佩能够威胁到葛律莎儿。

不过还真的让孟知卿赌对了,葛律莎儿看着炸毛的孟知卿无奈地摇摇头。

“主人大可不必如此戒备,我们都只会是主人的助力,而不会是主人的阻力,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人好。”

孟知卿哪会因为这几句话就完全相信她,盯着人的脸一定要她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那你说说,为什么一定要我跟着去小镇,你起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葛律莎儿根本不被孟知卿的小眼神所动,只是如常地笑着拒绝了她要理由的要求。

“仆不会害主人,主人去了便知,至于原因,就算仆现在说了估计主人也不会相信。”

孟知卿没想到葛律莎儿会是这样一个回答,说到自己不会相信的时候孟知卿竟然还有些莫名的心虚,但随后她便摇摇头把那点奇怪的心虚甩出脑海。

“我只能告诉主人一点,若是主人不去,那么靖王爷就会有危险。”

“你怎么不早说!”

孟知卿连忙跳了起来,她不去就是怕拖了后腿给司空屿添麻烦,但比起来司空屿的安全问题,就算是麻烦一点也就麻烦了吧。

“王妃这是要去哪啊?”

孟知卿匆忙往外跑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好在葛律莎儿早有准备,两个人背着一个小包袱就要出发。

只是才出门就看见门神一样守在门口的左溢,虽然他没怎么听见屋里说得什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看不出来这两个女人要去干什么。

“你别拦着我,我有要紧的事。”

葛律莎儿的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孟知卿心里着急司空屿也不愿意和左溢多纠缠,绕开他就要接着往前走。

“王妃!主子离开前可交代了不让你乱跑!你…”

“一个男人啰里啰嗦,烦死了。”

孟知卿听见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连忙转头去看,却只看见才收回手的葛律莎儿和倒地不醒的左溢。

“他这是……?”

“一点迷药,晚上就醒了,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用管他。”

葛律莎儿从左溢身上迈过来,拉着孟知卿找到她准备好的马匹。

念着孟知卿不会骑马,马背上都还铺着厚厚的毯子。

葛律莎儿率先上了马,向下伸手便将孟知卿拉上来坐在自己身前,双腿一夹马腹口中喝了一声马儿便离弦箭一般窜了出去。

且不说她们能不能追的上司空屿,有是否会被发现。

单是在马上的这一路就已经折腾的孟知卿浑身酸痛,如果不是身后还有葛律莎儿护着她,她早就一头栽倒地上起也起不来了。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如果可以,大概孟知卿以后都不会想要再骑马,尤其是策马狂奔,这种活动实在不适合她。

“主人再忍耐一下吧,很快就到了。”

看着孟知卿小脸惨白的样子葛律莎儿也不是不心疼,只是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这一遭早晚都要受的,如今还只是策马颠簸,待到以后更艰难的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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