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安慰自己,林念也很是欣慰。
两人就在这个草地上坐着,清风拂过她们的面庞,纸鸢在她们手中慢慢的飞着。一切又是这么自然和舒服。
“嗖,嗖”。
白锦谣敏锐的耳朵,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后方草丛中传来的细微之声。
下一秒,就有一个飞镖突然从草丛中飞出。接着,就是一个黑影突然从中窜出。
那个黑衣人,手握一把匕首,快速的朝白锦谣奔来。
但是凭借着白锦谣敏锐的身手,一下子就躲开了黑衣人的攻击。
但是,这个身量苗条的黑衣人立刻转身,又向白锦谣投了两枚暗器。这下白锦谣并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白锦谣认为那两个飞镖要准准确确的攻击到自己之时,一双玉手连忙就接住了,是两个非标。
没错,就是林念接住的。
这下,白锦谣才发现,自己的母亲很久之前也是个女将军。
但是那个黑衣人并没有打算放弃。
一脚就踢开了林念的手,匕首直指白锦谣。
在匕首将要刺来之时,白锦谣狠狠的抓住了那个黑衣人的手。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呵,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杀人偿命,这是天理,你不懂吗?”
说罢那个黑衣人又是一脚的踹到了白锦谣的腰上。
白锦谣看来一下自己腰间的那个脚印,喃喃自语道:“这是你逼我的!”
就在这一瞬间,白锦谣的目光变得凛冽起来。
她将那个黑衣人的手往一旁一掰。其匕首,瞬间落地。接着白锦谣又是一脚踹倒了那个黑衣人的膝盖关节处。
由于重心不稳,那个黑衣人一下子就往旁边倒了去。
那就要顺势,也就一把拉下了那个黑衣人的蒙面。
但是刚刚看到这个黑布后的那张脸时,她整个人都是彻彻底底的被惊到了。
“千灵!”
没错就是千灵,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看到这个黑衣人的真面目之后,白锦谣很疑惑。
她不解得问道:“千灵你为什么要刺杀我,还有你这一身功夫是从哪学的?”
在白锦谣记忆中,自从她帮千灵替婚之后,千灵为了追寻自己的幸福就和萧逸私奔了,此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所以她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千灵会想要杀他。
被白锦谣掀开门面之后,千灵干脆就破罐子破摔。
“你不要给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在我背后干的那些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萧逸的毒是你下的吧。”
千灵的话,把白锦谣越说越糊涂。
“自从我和你在燕京一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们了,哪来的给萧逸下毒呢,而且我又有什么理由想要害死她呢?”
“你没见过?你别说谎好吗?你想害死他还不是因为你嫉妒我,你记得我能收获幸福,你却不能!”
听千灵越说白锦谣就越觉得可笑。
“如果我嫉妒你幸福的话,我当初就不应该在燕京的时候帮你替嫁,不该帮着你和萧逸制造见面的机会,我就应该看着你活活的嫁给你不爱的人!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当初这么帮你,你竟然这么想我!”
“可是如果不是你,萧逸哥哥又怎么会说是你给他下的毒呢?”
千灵眼眶中的泪水不自觉的开始往下流。
“我怎么知道,他人呢?你告诉我他在哪?我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诬陷我?”
“如果我能找到她的话,我又怎么会来寻你呢?”
只见千灵的语气越来越低沉。
看着自己昔日的好友这么落寞。
白锦谣心中也很难受。
“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调查清楚的!”
“真的吗?”
“但是你要告诉我,这件事情的起因和过程。”
千灵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说道:“好。”
旁边的林念看到这个娃子,心中也生出了怜悯之情。
“事情是这样子的,自从我和萧逸私奔之后,就一直隐居在燕京的一个小村庄里,过的不是那么富足,但是,平淡的生活也让我们很是幸福,但是,就在我们隐居的第三年起,我发现萧逸每到午夜都会偷偷的跑出去,刚开始我问他的时候,他却说他发现,山中有一种猎物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出没,他不想我每日跟着他吃素,所以想要出去捕些猎物,果然,他每次回来都会带着几只猎物,所以这件事我也并没有多问,但是在此后的日子里,我发现整个人的精神越来越不对,经常莫名其妙的冒冷汗,即使她老是跟我说这些人只是小病,但我却总是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但是在最近这两年后,他的病情终究还是熬不住了,她的疼痛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全身,而且一发病整个人就变得极其的狂躁,就在半年前,他出走了留下了这样的一封信。”
接着,千灵要从她的怀中取出了一封陈旧的信。
由于翻折的次数,折痕已经早让这张纸变得破败不堪。
白金要知道这封信对于千灵来说是何等的重要,所以当她触碰这封信的时候,也总是小心翼翼的。
翻开之后,这心中的一行行字就映入了她的眼中。
“写给我最亲爱的妻子:
千灵其实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已经深重剧毒了,有恐怕命不不久已了,我不想死在怀里的怀里,所以你以后的日子要好好的照顾好你自己,另外,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不要太相信你身边那个好友,你的家族已经被他灭了,我这一生病也是被她害下的,我走了以后,你就再找一个好人家吧,虽然我爱你,但是我更希望你能过的幸福,愿你一切安好。”
看着手中的信,白锦谣也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萧逸要说是她给他下的毒。
白锦谣将手中的纸慢慢折好又重新递回给了千灵。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萧逸要怎么说,但是我白锦谣是一个坦荡荡的人,不是我做的我觉不会认。”
千灵扯着白锦谣的衣领,瞪着白锦谣吼到道:“可是我除了这张纸,我什么也没了!我了解你,但是你有要让我怎么不去相信我丈夫的话呢!”
可是越喊到后面,千灵的声音就越是虚弱。最后她的手慢慢的松开了白锦谣,整个身体向地上倒了去。
郊外的清分又徐徐吹来,吹得千灵脸上的泪珠在颤颤的发抖。
看着自己往日的挚友如此伤心,白锦谣的内心有怎么会好受呢!
白锦谣从自己的袖子中,抽出了一条手帕,然后递给了瘫坐在地上的千灵。
看着手帕在自己面前垂下,千灵打了一个激灵,又抬头看了一眼白锦谣,此时她眼中的泪水又的涌了出来。
“先别哭了,你先站起来,把细节在和我讲讲,我帮你找萧逸。”
“真的吗?”
千灵想不到,在她动了想要杀死她的念头后,白锦谣还会帮她。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骗你吗?”
“谢谢你,锦谣!”
白锦谣蹲下身子,轻抚这千灵的背,然后轻声细语地说道:“傻孩子,和自己姐姐客气什么?”
在萧逸离开的这几个月里,这是千灵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感觉。
两人解开心结,小叙了之后,便匆匆进了宫,
看着这物是人非的皇宫,千灵心中不免掀起了一些感慨。不过,千林并不觉得这个改朝换代世界坏事。因为她是娼妓之女,所以在公中并没有什么地位,也不太受人待见,之前在宫中唯一不嫌弃他的人也只有白锦谣,所以对楼氏一族的人自然没有什么怀念。更何况在她那个所谓的“父皇”统治下,千灵的百姓也是过的民不聊生。
“千灵,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萧逸突然出走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你最好暂时还是要隐藏一下你的行踪,另外为了方便,你就和我住在一起。”
千灵也觉得白锦谣说的有道理,于是便点了点头。
……
午夜时分,在床上一直久久难以入眠的千灵突然觉得屋里很闷,于是,她便从床上起身,推开了木门,沿着一条小道慢慢走着。在月光的照耀下,粼粼的波光一次又一次的反射到她的脸上。而她的脸上,却一次又一次的流露出思念另一个人的神情。
千灵最终,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去,捡起一根木棍,慢慢的敲打着她身下的岩石,自己则又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突然,只听见墙的西南角传来了一声巨响,那是瓦片落地的声音。
正当千灵想去一探究竟时,那个黑影却以迅捷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等到千灵走到西南边的墙角时,确实发现散落一地的碎瓦。
这痕迹,似乎像是被猫不小心蹭掉似的,所以千灵并没有起什么疑心。
但是,那个逃跑的黑影在看到千灵之时,内心好像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快速的跑开之后,那个黑影无力的在一座假山后方瘫坐了下来。它从眼眶中流出的泪水,也早已经浸湿了他用来遮脸的那块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