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话,白锦谣倒是惊讶起来,“怎么?他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么?”

“怕那人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承认,觉得过一会就没人在意这个事情了。也不想想这个事情所带来的后果!”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的官兵愤恨道,白锦谣皱眉询问,“那人是哪户人家的人?家里有几口人?做什么的?”

“那人姓卢,叫卢大海,并非本地人,是个商户,家里有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平常和和气气的,我们抓到他,这家客栈的老板还跟我们说不可能是他,这个事情都摆在眼前了,怎么不是他了!”

年轻的小兵愤恨的说了一句,那小二看了一眼这个小兵不说话。只是把他们点的饭菜端上来,然后沉默的退下。

“你们一个个都在说什么?”

冷泽彻温吞的从楼上下来,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慵懒的劲。白锦谣看着他,调笑道:“刚刚你不是还要说再睡一会,怎么你现在就下来了?”

“王妃太强了,王爷我承受不住,自然要睡多一会保障自己的睡眠质量,好让王妃下一次尽兴。”

他这话说的暧昧非常,其他人的眼光一直在两个人身上扫荡。白锦谣轻轻咳嗽一声瞪了一眼冷泽彻,这眼神在其他人看来不亚于眉目传情,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觉得两个人感情非常好而已。

小兵只觉得两人感情好,可是作为老兵,尤其是已经浸过青楼里面的老油条们,早就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也明白了白锦谣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看来……他们所想的那个事情并没有发生!

“一个个的先吃饭,吃完饭才有功夫去管那些事情。小二,给我来烧饼油条还有皮蛋瘦肉粥,最好再来点咸菜清清胃口!”

店里小二叫了一声,表示答应了。

冷泽彻坐在白锦谣身边。小二的速度很快,他端着皮蛋瘦肉粥还有烧饼油条,还特意拿来了包子放上去。白锦谣面前的皮蛋瘦肉粥已经有些凉了,冷泽彻也不嫌弃,把自己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换了白锦谣的皮蛋瘦肉粥。

“快点吃,吃完了带你去审讯犯人。”

白锦谣听到冷泽彻这么说,下意识的喝了一口粥,随后冷泽彻夹了点咸菜放在白锦谣碗里面。白锦谣吃了一口咸菜,那咸菜爽脆可口,配上温热的粥,心里面不知道有多舒坦。

“再吃点油条。”

冷泽彻又夹了一根油条放进白锦谣的碗里面,白锦谣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这不妨碍白锦谣接受冷泽彻的好。她听着冷泽彻絮絮叨叨的话,心里面不知道有多甜蜜。

“我要是有王妃那么漂亮的媳妇,我也把她宠上天。”

小兵艳羡的说到,旁边的老兵拿着自己的旱烟敲了一下小兵的头,“你想什么呢,王妃这样的容貌若生在平凡人家,还不知道要招惹多少祸端。”

白锦谣听见了老兵的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冷泽彻。冷泽彻的脸色如常,只是他的眼睛仿佛一块化不开而又刺骨非常的冰,深沉的墨色让人想起沉沦在里就出不来的沼泽。

“冷泽彻?”

白锦谣喊了一声他,冷泽彻对着白锦谣笑了笑不说话,可是那样子让白锦谣心里面担心。

“我家夫人貌美如花,自当是夫君的幸运。”

白锦谣听到冷泽彻这么说。

“吃饭吧。”

最后的一声吧,白锦谣怎么听都想说罢,罢了的罢。她心里面不舒服,连那可口的饭菜也不乐意动上几筷子,拉着小脸,怎么看都是不开心的样子。

冷泽彻不管他,他心里面也憋着一股子怅然,他利索的吃完饭菜,其他人早就已经吃完。冷泽彻对着他人道:“都是过命的兄弟,今日你们在客栈里面休息,我带着两个人去就可以了。”

有两人自告奋勇,一人是早已告老还乡的黄杨将军之子黄永阳。一人则是来自贫困山区的憨厚汉子,名字叫白穷。

“你叫白穷?”

白锦谣突然听到这人姓白,心里有几分好奇,白穷看着白锦谣憨厚一笑,“俺家里面穷,所以俺爸就管俺叫白穷,穷来的嘛。”

白锦谣笑道:“这名字有趣,白,又可以说是不,白穷白穷,这不就是不穷么?”

白锦谣笑的开怀,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的样貌。白穷看着白锦谣,带着不好意思的说:“王妃,您……您长得真好看。俺从来没见过您这么好看的人。”

白穷身边的黄永阳下意识的捅了一下白穷,让白穷不再说话,白穷一下子就闭嘴了,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已经逾越了规矩。

他不禁想起来在冷年君手下当差时,一个不小心就会遭受一顿毒打,他只能期望王妃人美心善,不要打他打的太厉害就好。

“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我家夫人自然好看。”冷泽彻这么说了一句,白穷发现自己没有被打,傻笑了几声,随后不敢再笑。

“别闹了,我们去看看那个人吧。”

白锦谣话音落下,其他人也不敢再闹腾,快步走去那绑人的小房子里面。

刚进去,白锦谣就闻到一股子灰味,这个小房子应该闲置很久了,房梁上面落着灰,还有蜘蛛网,在一堆干稻草上面,白锦谣发现了那个男人。

现在时间还是上午,白锦谣可以仔细端详这个在她屋子里面大吵大闹甚是险些轻薄她的男人。

男人长得并不丑,只能算是普通。身子也不是多健壮的人,仔细看过去却觉得有几分瘦小,白锦谣不禁怀疑,这真的是那个差点把桌子打碎的男人么?

男人慢慢醒来,朦胧的眼神对上白锦谣的时候一下子惊醒了!

“你们是谁!”

男人厉声呵斥,要不是现在白锦谣知道自己是把他绑过来的,不然看男人这个样子,她总觉得是自己擅闯别人家被屋主人给逮住准备询问一顿。

“卢大海!你可知罪!”

黄永阳可不吃卢大海这一套,本来就严肃的脸一冷下来更是吓人,卢大海看了一眼黄永阳,又看了看其他人,愤怒道:

“我何罪之有!我卢大海本本分分做生意,即使是个外来人,我也没有得罪过谁!你们不要仗着自己是官差就可以随便捉人!你要知道!我还有一家老小等着我!”

卢大海说的义正言辞,白锦谣却把那日卢大海从自己屋里面找到的吹的迷烟的竹管扔到他面前,怒斥道:“若你真的无罪!这东西你怎么解释!”

卢大海细细看了看那竹管冷笑一声,“就你们!你们要拿这竹管害我!栽赃陷害,我呸!一个个不要脸的!放我回去!不然我可要状告朝廷!”

白锦谣实在是被他这个态度气到了,直接一脚踹到他肚子上,卢大海发出一声呻吟,一直喊痛。

“我告诉你卢大海,你对你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清楚。别给我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若说是朝廷,我夫君是燕京的逍遥王,我是白将军的女儿白白锦谣,凭我们的身家为何要陷害你,你要是再装傻充愣,我直接把你问斩!”

白锦谣说着一番话颇有气势,连冷泽彻也不禁呵住了。

“逍遥王?白将军的女儿?你们果真……”

卢大海的气势降下来,似乎认罪一样,看着白锦谣长叹一口气,“我的确,心存恶念,可我不是故意而为,而是有药物控制。”

他这么一说,白锦谣心下一喜,知道自己猜测没错。她看了一眼黄永阳,又看了看白穷,让两人出去。

白穷看着卢大海,担忧道:“王爷和王妃身子骨还没有好,俺……俺和黄大哥担心啊。”白锦谣看了一眼所谓的身子骨不好的冷泽彻,冷泽彻对着两人命令道:“在门外站着!要是有事情,我们会叫你们的。”

黄永阳按照冷泽彻的话退出去,看着还打算再说什么的白穷,直接把人拽出来。冷泽彻带着几分欣赏的看着黄永阳,黄永阳出去的时候还顺带手的把门关上了。

“白穷,我问你,你是不是对王妃有心思?”

黄永阳看着白穷突然问了一句,白穷一下子就懵了,他看着黄永阳疑惑的问,“黄大哥,你怎么有这种想法?”黄永阳心知自己误会,可是白穷这个态度实在是让人容易生出别的心思。

“这一路上,眼熟的老兵你都问了个遍,尤其是关于王妃的事情,你最是注意不过。你这让别人怎么想?”

黄永阳这话,白穷半天才明白过来,哈哈大笑,“黄大哥误会了。我对于王妃可没有那个意思,对于我来说,王妃是非常值得敬重的,她为人和善,长得又漂亮,谁不喜欢?”

白锦谣正在跟卢大海说明这个事情,尤其是在发现卢大海居然是自己父亲身边的一位侍卫的时候,心里更是惊异不已。她从卢大海口中了解到,卢大海曾经因为犯事,把一位丫鬟给奸·淫了,被自己父亲赶出去。那位丫鬟,现在就是卢大海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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