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溪手肘挡开沈嘉佑,冷着脸质问。
“所以傅雅柔缠着顾霆意不放,也是为你做事?”
“啧啧啧……”沈嘉佑摇动一根手指,“她只是为了重振傅家。”
沈嘉佑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淡笑道:“如果你不肯合作,我只好勉为其难找她。你知道她的智商,调查一点事,很有可能闹的满城风雨。”
如果顾霆意做的事见不得人,那么就会人尽皆知。
言景溪对视着沈嘉佑的眼睛。
虽然他在笑,但是眼底的阴狠呼之欲出。
言景溪的大脑快速转动起来。
别看沈嘉佑狠话说的锋利又笃定,但他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顾霆意的研究有猫腻。
之所以选择傅雅柔跟自己,只是因为他的人都被顾霆意剔除了,他没办法安插眼线,不得已才从顾霆意身边的人下手。
“你说的对,顾霆意很精明。如果研究课题很隐晦,他不会让我知道。”言景溪故作淡定。
“但你们是床友。”沈嘉佑爱昧一笑,“你有的是机会,在家里找到相关文件。”
言景溪的脑袋嗡了一声,瞬间想到了那个有着精密密码锁的房间。
放在里面的东西,绝对是非常重要的,难道就是……科研的相关资料?
“这么危险的事情,只用一张照片做交换,未免太不值了。”言景溪的内心很强大,尽管血液开始逆流,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清清冷冷,不咸不淡。
沈嘉佑看言景溪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他对傅雅柔提出帮她追到顾霆意,重振傅家产业的时候,她激动的跃跃欲试,眉飞色舞。
这是一个人对心心念念的事或物,即将得到时的兴奋反应,这是正常的。
正所谓投其所好。
他用同样的办法,告诉言景溪苦苦寻找了十年的养父的下落,她却淡定如常。
一个没有期待的人,就没有拿捏的软肋,跟言景溪的谈判,沈嘉佑输了。
沈嘉佑忽然笑了,挑眉道,“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言成业躲谁。”言景溪嗓音清列如秋风,“我要名字。”
别说什么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亲仇远恨什么的。
她要一个名字。
沈嘉佑垂了眼皮,遮挡住眼底对言景溪的佩服,这个女人不仅犀利而且聪明。
跟她合作,或许真的可以揪出顾霆意的秘密,也有可能被她反将一军。
再抬头的时候,沈嘉佑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淡淡道,“蓝狐。”
“……”言景溪刚要开口,就见他竖起一根手指挡住唇,“我劝你把这个名字烂在肚子里。”
他涩情的目光中闪过了复杂的情绪,三分憎恨,三分后悔还有一丝的恐惧。
仿佛这两个字再说一遍,就会引来数万天雷,劈一个尸骨无存似的。
言景溪心里默默重复着这个名字‘蓝狐’,听着像是代号。
房间里安静下来,楼下有人在唱歌,歌声飘荡在碧蓝的水面上,又顺着水面的波澜倒影,钻进小楼里来。
欢乐的音乐声中,言景溪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顺着楼梯上来,逐渐走远。
傅雅柔?她来找顾霆意了!
言景溪拉开一点房门,看到一个穿着感性泳衣的女人,披着一条近乎透明的薄纱巾。
她扭着腰走到顾霆意房门口,先是敲了敲,确定没人后从泳衣里摸出一张磁卡。
她回头确定有没有人的时候,言景溪看到了傅雅柔的脸,她悄悄的把磁卡放在磁条上。
滋滋--滴!滋滋--滴!
“哎?怎么打不开!”傅雅柔烦躁的又刷了几遍。
‘滴!你多次刷卡失败,涉嫌非法闯入,系统已经录入你的身份信息’门竟然自己说话了。
傅雅柔见猫眼亮了,瞬间捂住自己的脸,转身就跑。